陆费两人回来,见何蓝二人拿着尖端带火星的柴棒,击剑似的戳打对方,有防有挡,有说有笑。
陆离肘抵费酒脑袋,笑道:“你看他们多般配。”
“你啊你啊,虽然自己没有情爱,但还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爱,不容易。”费酒笑道。
“去!多大点孩子知道什么,不许再说什么情啊爱的。”陆离嗔道。
“什么人啊,明明是你先开头的。”费酒挥手去打陆离,“我不是小孩,你知道的!”
何蓝见陆离回来,各都停了手,笑岑岑的看向陆离。
陆离哪会得了别人对她的爱意,两手掏口袋,说:“行吧行吧,眼巴巴的,我不给你们就过意不去了。”陆离掏出野果,散落黑紫红绿一片,颜色好看,一半分蓝朵,一半分何溪。
“洗过了,也没毒,放心吃。”
费酒一旁偷笑,天下佳丽千千万万,怎么有人偏偏要对这女子动情独钟。
今夜是残月之夜,云寒星斗无光。
费酒仰面朝天,道:“今夜可热闹。”
陆离抬头看不见一颗明星,问:“怎么说?”
“今夜是姬兰死人军团出征时。”费酒道。
蓝朵也抬头望夜,那夜漆黑清冷。
姬兰死灵术讲究的阴寒气息最浓重时汲取气力。今夜残月冷星,是她那军团获得行动力量的最好时机。
煞费苦心,为何而战?姬兰不是为了什么四方国的明天未来,她才不顾什么大局,她仅仅只是为了自己。
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她获得安全感的唯一方法就是把控权力。
再说费酒,费酒此次回归促织岭不仅仅是追随陆离,护她周全,还是想了他最后一桩心愿——他大限将至,他只想死在自己出生的这片土地。
死则死矣,死前游历四方也算尽兴,他还想死前发光发热,献出自己一份力——对抗姬兰。
野果酸甜可口,陆离几人吃不够,又去摘。
夜穹挂一钩娥眉孤月。
林子人迹罕至,野果实在丰富繁多,“管住嘴,别吃独食,没见过的拿来大家一块看看,当心被毒死了!”费酒领导一般发话。
“人小鬼大。”何溪白他一眼,费酒看见了,扯住陆离,陆离弯腰听他说:“你跟他说我不是小孩。”
四人比赛一般,越摘越欢,不知不觉已经深入森林,这里气寒蚀骨。
陆离只感觉这片林子气息异样,甚是不详,讲不出缘由,便没开口。
林正中心树木都被伐倒,修出来个四方方的大场,东方木之祖巫句芒像,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西方金之祖巫蓐收像,虎身人面,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南方火之祖巫祝融像,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北方水之祖巫共工像,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中心地上刻画的是紫微垣星图,供奉土之祖巫后土像,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
“这里是被谁承包了的场地吗?”陆离问道。
“承包来文艺汇演吗?”蓝朵说。
“说不定是他们预备修的四方国行宫之一。”费酒笑道。
只是来摘果子,怎能想到眼前所见——忽然滚地黑烟,千万金蛇窜动。一女子披散长发,身着金紫长袍,手里挥着紫红火焰,作法吟诵。五方雕像各闪光辉,映射中央紫微垣图,熠熠生光。
那女子是姬兰。
随后,姬兰的死尸大军浩浩荡荡从地下涌出,如春笋,也如潮水。
看得人浑身战栗,头皮发麻,胃里翻腾,干呕。
此处怎么会有姬兰的军团?
费酒望天,忽然焦急,直说“糟了”。如何糟了?“中计了!”怎讲?
姬兰声东击西,先前露出的马脚纰漏都是有意迷惑阿贵天目,阿贵看到的浩荡军团不过是障眼幻想,真正军团是在陆离他们误打误撞来到的此处。
姬兰一旦完成仪式,受过洗礼,汲取力量,将势不可挡。大军队派过来的人手全然不够,将会是场恶战,是都不希望的血战。
此时阿贵带着冲锋军已经赶至促织北岭,头顶残有几颗星星,算黯淡,但有光。眼前那死人军团周遭弥漫紫烟,阿贵这才觉醒,“中了姬兰的计!这里不是主力!是诈!”
快马加鞭立刻调转方向,前往促织南岭,大军队也即刻作出调整,赶往真正的战场。
陆离这四人只能干看着姬兰在进行她的祭祀仪式,敌我悬殊,如何抵挡,他们阻止不了姬兰。
姬兰对月吟诵作法,她给她的军团命名曰——忠军。
“东方之位崇我,西方之位顺我,南方之位重我,北方之位敬我。此四方,奉我为尊。”
站立不动的死尸军团忽然战栗,嘴里发出呀呀的怪叫,风更添寒意,催人冷。
“光看着也不是事,能拖延一会是一会。”语罢,陆离主动暴露,凝一道剑刃往姬兰心口劈刺.
“那个疯子做什么呢!”费酒大骂。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何溪也冲出去和陆离一起围攻姬兰。
“都是什么疯子,这么莽撞!”费酒躲在后边并不过去,“小孩听话,做好后援工作。”蓝朵也冲了出去。
姬兰是没料到陆离何溪成功二人出逃,且安然无恙,更没料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陆离之刃劈来,姬兰立于法阵不动,忽蹿过一个魁梧死人给姬兰防挡,那家伙力大,陆离招架不住,眼看陆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