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耳朵一动,听了二人的话,不由将手中的禅杖一顿地,嘿然道:“嘿,这俩小娃娃,如此要物,竟要抵当。这丫头脑子还好使些,只是你却不知自己手里的东西也是一信物”
这大许庄虽是个大镇子,却没有像样的当铺,唯一一个当铺便在街道的尽头,连名字都没有,只是展了一面黑底金字的典字。
掌柜的约莫五六十岁,见二人进去便喜笑颜开道:“小的等候二位公子小姐多时了,你们的东西我早已准备好,你们且点点数目对与不对”说着便哐的一声将一个大包裹扔在柜台上。
铁浪还没什么感觉,那红袖不由诧异道:“这金字足足有二十两吧,掌柜的怎么说这些东西是我们的?”
那掌柜的一愣,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笑道:“这倒是合了宝黁大师的脾气,他让我给二位准备黄金二十两,竟没提前告诉二位”
红袖先将那二十两黄金的包裹提了过来,才问道:“宝黁大师却又是何人?”
这次掌柜的才惊讶的看着两人道:“难不成二位连宝黁大师都不曾见过?”嘴里说着,眼却看向红袖手里,待看到红袖手里的那枚扳指才松了口气道:“姑娘手里有这墨玉扳指便错不了”
红袖将信将疑的拿起包裹作势要走,却又回头道:“店家,我可真将这些金元宝拿走了”
那掌柜的笑眯眯道:“钱物两清,两位请自便”
铁浪始终没开口,听掌柜的如此说,才道:“店家说钱物两清,这钱想必便是这二十两金元宝,只是不知这物是何物?”
那掌柜的笑眯眯道:“当然是大和尚的法华杖”说着便将一杆佛杖摆上柜台给二人看,红袖和铁浪见了这手杖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适才那和尚的手杖吗。
红袖扭头看了看当铺门外,便道:“我道是出了什么奇事,原来是老和尚在作怪”
铁浪便问掌柜的:“店家,这宝黁大师是何许人?缘何知道我们来此典当?又缘何以此重金资助我二人?”
那掌柜的依旧笑眯眯道:“小的年轻时也曾问起家父,只是他也不知这宝黁大师的来历,我只知道,我才二十多岁时,宝黁大师便是如此模样,等我也老了,他还是如此模样”
红袖和铁浪听了不由都暗暗称奇,掌柜的又道:“二位福缘深厚,但凡见了这老神仙的福禄财运必得其一,大师今番对二位如此厚待,二位日后必是飞黄腾达”
红袖和铁浪提着金元宝出来,还犹自想着这老和尚的事情,没走出多远,铁浪便扯了红袖飞奔回那旅舍去,只是哪里还有老和尚的身影,二人在这大许庄里里外外找了半日也是找不到,再去问路人,皆言不曾见过这样一个老和尚,二人不由的有些惆怅,更多的却是疑惑。
无奈之下铁浪赶了马车继续北上,红袖便在车轿里将那包裹打开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包裹的金元宝底下竟有两本书和一片新剥下的树皮,树皮上好像是用指甲画的一般,写着几个字:‘王萧神技绝天下,宝黁和尚独逍遥’研看了良久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待到午间打尖时,便将此事告诉了铁浪,铁浪拿了那树皮看了看,也是想不起来谁叫做王萧,便又拿起那书来看,一看之下不由的心惊肉跳,这竟然是两本内功心法的秘籍,其中一本里记录的是如何青春常驻,返老还童的修炼方法,另外一个确实教人如何吸取别人的内力。
铁浪啪的将书合上道:“若不是亲眼见了大师,且听那掌柜的亲口说着宝黁大师有驻颜之术,这些近乎神技的秘籍我断不会信,只是这大师缘何会赐了如此神技给我们?”
红袖听铁浪说这其中一本有驻颜之术,不由喜道:“管他怎么想呢,我定要将这驻颜之术练成,回头便去教与小姐和绿萝”顿了顿又道:“还有马姐姐,先教马姐姐”
红袖一提起马牧南,铁浪的胸口便似被铁锤锤击了一下,猛的一疼,然后便不自主的自责,这许多日子,自己疲于赶路,竟有好几日没有想起马牧南了。
红袖当然看到了铁浪听到她说马姐姐时的身体一震,心道他只是偶尔忘了,若是提起,还是一样的在乎,只是马姐姐还在人世吗?若是她尚在人世,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想了片刻始终郁郁不乐,便拿起两本书翻看起来。
铁浪在前边一边赶车,一边顺着马牧南的事情往下想,心里想着开封看看之后该去何处,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将武牧司重新振作起来。
首先他觉得应该先将武牧司的武备库找到,再将那些地下的财宝运出一些来;其次,他觉得该用那些钱来招兵买马,但是这个念头让他很是困惑,他隐约觉得招兵买马似乎不合乎武牧司创立的初衷,又觉得不招兵买马便无法实现武牧于野。
眼看离开封越来越近,红袖便道:“公子,这开封城里不知道是否还在悬赏你,要不还是我先去看看吧”
铁浪听了便拍了下脑袋道:“竟忘了这茬”只是铁浪虽然如此说,还是想自己去开封城里的三分镖局看看,说不定能有马牧南的消息。
红袖隐约猜到了铁浪的心思,便在开封城南的十里长亭停下来道:“公子,我给你易容一下,我们都去看看吧,你都还没进过开封城呢”
铁浪听了不由大喜道:“你竟还有这个手艺,快快给我易容”
红袖抿嘴笑道:“你说我给你易个什么容装好呢?”
铁浪一愕,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