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飞急道:“军士回报时,恰好唃厮啰在看二师兄教导两个世子,不知怎的,二师兄已经陪着两位世子赶往照壁山那边了”
我在上云川吃过番僧的亏,知道他们厉害,所以便赶紧过来知会你们。马牧南一听华宇梧业已跟着去了照壁山,一惊而起道:“二师兄怎的如此不知深浅,大师兄被那番僧打的还未见好,他这便又去冒此大险”
邵小飞道:“二师兄哪能不知深浅,这不去时也嘱咐我尽快找到你们”
铁浪苦笑道:“华大哥虽然口里没说,却是想让我助唃厮啰除了温逋奇。只是他不知我那日和仁钦桑波激斗占了仁钦桑波并不催动内力,只是点到为止的光。若全力而为,我又岂是这前辈高僧的对手”
马牧南见铁浪如此说心里不由一凉,心道二师兄肯定是有此打算,若铁浪不去,二师兄恐怕此行凶险了。
便起身抓了铁浪的手臂唤了一声:“铁大哥”后面该如何说却不知道了,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些矛盾,怕铁浪不去,那二师兄可能就遭殃了;若是铁浪去了,她又怕铁浪再有什么闪失,这少女的心思让她自己也有些诧异。
铁浪微微笑道:“华兄侠骨丹心,我怎么又会甘居人后,咱们这边启程”马牧南见铁浪答应了,脸上的担心还是没能消融,心里却暖暖的,脸上微微绯红。
邵小飞眼见一桌上好酒菜,心疼不已道:“要不再吃点再去吧,反正二师兄也是刚刚出发”
马牧南白了他一眼道:“适才不知道是谁火急火燎的来了,现下却又不慌了”
邵小飞讪讪道:“我若不火急火燎的来,怕铁兄弟就不去了”
青雀这会听说要走,就一直在往嘴里塞新烤上来的烤羊脯,听了这话便吐出来道:“就这华大哥心眼多,怕铁大哥不去,就用这种法子”
邵小飞一怔,嘟囔着满嘴酒肉顺口道:“你怎么知道是二师兄让我这般的?”
铁浪和青雀哈哈大笑着起身离了酒桌,邵小飞还在那发愣,不知道俩人笑的什么。马牧南路过邵小飞身边气笑道:“这是青雀诈你呢,这么就上了当了”
照壁山距邈川城约有百余里,只是邈川之南尽是山山岭岭,路窄且陡,铁浪等人约莫走了有二十多里,邵小飞的马腿便被石缝别断了,由于出来时候比较匆忙,没有备马,一时间都无计可施。
这时带路的军士倒是建言道,再往前五六里有个白驼山,白驼山下有个当地的大户人家,家中牛驼马匹多不胜数我们且去他家借匹马来。
邵小飞听了大喜道:“最好借个铺了厚毡的大骆驼来骑”姻差郎错:扑倒呆萌相公
现下姑娘力竭,邵小飞游刃有余又道:“姑娘棍法惊人,只是这棍法确实不适合女孩子来用,这马匹你不借便不借,咱们先停了手吧”
邵小飞却不知这姑娘自出生以来,交手无数,从未败过,今日开始是因人三番五次上门借物而怒,现在却已经转成了技不如人之怒。姑娘心气极高,将邵小飞的这话听成了讥讽,怒道:“要你命”
说着,这姑娘将最后一丝力气凝于黄铜棍上,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砸向邵小飞,邵小飞眼见姑娘棍法减缓,招数和力道也渐渐收了些,没料到姑娘竟有此凶狠一棍,大惊之下竭尽全力挥剑格挡了一下。
怎料那姑娘这一棍砸下,已然力竭手软,再也抓不住这棍子,被格挡回的铜棍迎面砸向自己面门。
邵小飞见了此状也是大惊,将长剑一弃,长身去抓铜棍,铜棍贴着姑娘面门处邵小飞看看抓住了棍头,棍尾却向外翻硬生生的砸在了自己左腿股骨之上,咔嚓一声,邵小飞将长棍一扔,啊呀一声单膝跪在雪地里。
这姑娘眼见铜棍迎面弹回,躲无可躲,早已眼一闭等死了,却听见啊呀一声,睁眼看时,见邵小飞手抓了铜棍痛苦的单膝跪在面前便明白是对面的年轻人在适才救了自己。
一时间心中的惊惧和愤怒烟消云散,不禁软软的迈了两步过去问邵小飞道:“你,你,谁要你救我,你没事吧”
邵小飞抬起了疼出冷汗的脸看着姑娘,咬牙道:“不碍事,只是左腿剧痛竟不能站了”
姑娘骂道:“就充能,没那本事还救人,明明腿断了,还要强站”
邵小飞被骂的一愣,姑娘却对着身后的护院家丁骂道:“都瞎了吗,人家都受伤了,还提着刀站着,还不快把人扶进去”
家丁七手八脚把邵小飞抬进去,姑娘又命随身丫鬟道:“去把薛老头请来,只他的医术我才放心”说完便追着抬邵小飞的家丁进了内院。
台阶下铁浪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愣在当场,这场面画风变得着实有点快,青雀轻轻骂道:“这个姐姐着实霸道,指定嫁不出去”
马牧南笑道:“就你这机灵鬼会嫁人,别人都嫁不出去”
正说笑着,里面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引了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出来,男子人还没到已经笑声先起:“不知各位军爷驾到,有失远迎,小女鲁莽,万勿怪罪,欧阳鲁给各位谢罪了”
说着那欧阳鲁便下了台阶对着马上众人作了一揖,铁浪见状连忙下马,心道,这欧阳鲁和他女儿一样把他们当成唃厮啰的军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