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颤巍巍地走上前去,看到面带微笑的太史仁,心中却一阵发毛,他一礼行毕,说了声‘请指教’,便要亮剑出招。
倏然间,一阵清风,携着一声轻响,从门外吹来。
“清明,你下去吧,让我来。”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清明先是一愣神,记忆深处才浮现出那个英俊潇洒的身影,当即欢喜地叫道,
“周瑾师兄,是周瑾师兄来啦~”
周围一众弟子听到携带在清风中的声响,又听到清明欢喜的呼声,脸上都是露出兴奋激动的神情,他们再次看向场中太史仁时,眼中的光芒也从忌惮变成了放松。
西葫剑派与三尺剑宗的弟子们听到周瑾的名头,脸上神色都是剧变,甚至远处两宗的长辈们,在这个名字入耳后,也皆是将复杂的目光投向观门处。
众目睽睽之下,一道fēng_liú潇洒的身影不急不慢地走进院中,他经过太史仁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向台阶上站立的道虚等人走去。
西葫剑派与三尺剑宗见到这样一位丰神俊雅,卓尔不群的青年,都是喔了一声,这一年来在江南传的沸沸扬扬的周郎周瑾,原来是这般潇洒模样,江湖传言倒是非虚。
一年来,周郎周瑾拿到七贤令的消息,早已是传遍江湖,江湖之中,但凡有些见识的人,谁不想看看这瑾公子是何等样人。
当然,是为了周瑾本人还是为了七贤令就不得而知了。
周瑾入场后,风度翩翩地走到道虚一行人身前,站在台阶下,向道虚、叶逍遥一众人拜去,
“弟子周瑾见过道虚师伯,师父及诸位师叔。”
道虚与道冲道善等人都是微微颔首,而叶逍遥却是冷哼一声,满含怒气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还知道回来,你这半年销声匿迹,又去哪里厮混了。”
“嘿嘿,弟子出山后,日日夜夜挂念师门,半年前弟子出了个岔子,直到先前才将事情办妥,这才马不停蹄地回归师门。弟子方一回宗,可是首先过来拜见师父。”
周瑾笑道,他虽然对师父敬畏,可生性跳脱,平日里与师父说话也不太严谨。
“算了,回来就好,既然你来了,那么就由你代替清明上场吧,先来拜见三尺剑宗与西葫剑派的长辈。”
叶逍遥声音转于平淡,实则将周瑾送于孙登指点的正是他本人,不过这里还有外人,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
周瑾听师傅说要拜见这两派的长辈,暗地里撇了撇嘴,才转身败间,不过他也只是拱手行礼。
“拜见三尺剑宗的叔叔伯伯,还有,还有这....嘿嘿,西葫剑派的长辈们。”
“周瑾,你拜见长辈,怎能发笑,真是毫无礼数。”叶逍遥叱道,虽说他有些不喜两宗行事,可这些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好,省的二宗张扬出去,说什么正一教毫无礼仪规矩,败坏了他们的名声。
“是是是,师父,弟子不过是陡然间想到了好笑之事,这才忍不住发笑,在这里向,嘿嘿......西葫剑派的诸位叔叔伯伯们谢罪。”
周瑾再向西葫剑派一众人行一礼,不过眼神冷冽,丝毫没有改过之意。
“你,”
叶逍遥见他如此,大是不解与震怒,便要发作。
“哈哈,人说江东周郎洒脱不羁,行事任性,今日一见,当真不假,周瑾侄子真是大丈夫本色。”神级霉运王
周瑾心灰意冷,喃喃道,“却不知是谁暗算了清念师兄,不知是谁暗算了清念师兄”,他一边呢喃,目光失神地看向胡安,
“胡叔叔,你可知是谁暗算了清念师兄?”言语中居然大有质疑之意。
胡安瞳孔一缩,脸上肌肉变换一下,却很快恢复模样,
“清念侄儿为人暗算,我心下伤痛,却也是一筹莫展,不知何人所为。”
“正一教弟子,在于潜心修道,静心无为,七贤令有也好,没也罢,何必为之介怀。”此时,正一掌教清虚开口说道,声音宛如古井,平淡无波。
“事情既已发生,也是无可挽回,眼下三尺剑宗你太史康伯伯的令郎还在台上等着比试,你还是先去向他求教一场吧。”
叶逍遥道。
“是”周瑾答道,说罢转身向场中走去。
太史仁见周瑾站定在场上,拂袖挥手间,自有一种潇洒俊逸的气质散发而出,他从来被称作公子,也以俊秀自称,而今见到周瑾,却有一种邹忌遇见徐公的那种自惭形秽。
太史人微一抱拳,谦逊地道,
“久闻周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不同凡响,还请周公子............见教。”他话到这里,明显断了一下,因为这时,门外相依进来的两人,将他的视线深深吸引而去。
两人相貌五分相似,同样的仙颜,同样的醉人,云发丰艳,蛾眉皓齿,一人足以倾国倾城,如今两人一起,在场的青年弟子哪个能不为之倾倒。
这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太史仁着迷的叶瑶,另一人丝毫不下于叶瑶,想来便是其姊叶瑜。
周瑾见到太史仁这副迷恋的嘴脸,心中冷笑一声。
等太史仁把剩下的几个字说完,周瑾回以淡笑,
“太史少主放心,周瑾定当好好指教你一番。”
他说的这话猖狂不已,本来太史仁说什么‘见教’不过是谦虚之言,周瑾不回以善言,却是直接顺着他话头说下去。
江湖中这样的言辞,显而易见,是不将对手放在眼里。
太史仁见二女进入场中,目光尽是投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