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哂笑道:“白河长老当真好计谋,你这招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用的不错,让人忍不住拍手称赞。”
“我颠倒黑白?尊主说话可要凭良心,是你为魔道与仙门力战,是你被九江魔尊囚困,是你被诛仙殿下毒失了功法,那魔教郁更是为你丢了命。
你一身毒,让山里的仙友为你担惊受怕,操碎了心,你阿爹阿娘为此豁出性命也未寻得解药,如今你却好了,功法恢复,若不是魔教与你解毒你怎会好,你又怎会瞒着大家,我们不过是知道了你恢复功法之事,你便下此毒手,杀人灭口,若不是他们前来,我们且不是都命丧你手?”
他伤口止住血,便有力气了,说话也是一点不喘,还严声厉气。
瞧他这般我好气又好笑!
我讥笑道:“我为何会恢复,你不是最清楚,此刻胡言乱语,可是觉得大家都好骗,都好糊弄?
他们为何突然都赶到此,为何正巧看见子曦命丧我手,你刚才与我说许多,不是在拖延时辰,川凤子曦难道不是在你的计谋之中?”
说话太急,嗓子沙哑难受,一时不及咳出声来,身体随着咳嗽,微颤栗。
一双手扶住我双肩,我瞧了瞧手中的血色,握紧手指,抬手拂开易风的手。
我背着他,瞧不清他何脸色,不知他心中是做何想?
他们没有一人帮我说话,皆是冷眼旁观,我知他们的难处与疑虑。
两边皆是信任之人,该信哪方,该怎么办,也许他们也是伤透了脑筋。
瞧我动静,白河坐起身,一脸担心,若没有这些事,我会信以为真,如今,他一举一动,皆是在作戏,作戏与旁人瞧。
白梨站起身,终是开了口:“我等仙友同道皆是听闻你阿爹阿娘落入极骨,这才回山想与你商讨搭救之事,哥哥一直留在山中,更不知我等行踪,如何通知,如何密谋?那川凤与子曦皆是小辈,他俩在覆上,无人知会,难道他们也是凑巧,你为何不说子曦也是凑巧死在你剑下?
尊主,谎言终是谎言,你隐瞒不住,你阿爹阿娘死于魔教,你却与他们勾结,你不怕他们身死后也不得安宁?”
好一张巧嘴,好一口伶牙利齿,他们在一起,怎会不成事,也不知他们肚里装了多少这样的毒计?
我巧笑嫣然,笑看他们翻转天,我突然不想解辩了,所无信任之人,解释予谁人听?若信任,又何须解释,他自会信我。
白河瞧我无力般的模样,苦哈着一张脸,恨我不成器,知错不改,他的苦口婆心,我一片狼心狗肺之态,道:“小语,你瞧不惯我们这些长辈,我都知道,你怪我们管着你,约束你,让你不逍遥不自在,你不痛快,可你怎可与那诛仙殿合谋,祸害雨落仙山,你没了阿爹阿娘,可你还有姐妹呀,你在意的人难道都不管了吗?”
小语,他第一次唤我小语,我却深感恶心。
我出言喝斥道:“你住口,若不是你,我怎会没了阿爹阿娘,你还恬不知耻的在此说道,你可还有良心?”
我不想争执,他却不把我踩踏到人人可欺不肯罢休。
“你们听听,听听,他把她阿爹阿娘的死,也关在了我头上,她是怪我们没有相救,怪我们无能为力呀。”周边听了他的话,一阵唏嘘,白河继而痛斥道:“我看是你没了人性,被那诛仙殿迷了魂,小语,回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