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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宗海和於瑞春是晚上才知道的消息。
他们一听到这消息,立马就赏了骆清五两银子。
今天要不是因为有骆清在,估计於瑞秋就是被那个张之英拦截住了。
这一件事情,骆清有功,该赏。但是骆清泄漏了主子家的消息,所以只赏了5两。
“想不到我们严防死守,那个张之英还是能打探到消息,去找到秋儿。”待骆清道谢出门后,於宗海对於瑞春说道。
“难道他在我们府上收买了人?”於瑞春皱着眉头回道。
“不可能,於府现在这些下人都是我们从岭南带回来的,而且你媳妇管家也管的好,必定不是府里的人出卖的消息。你明天出门看一下,看我们府外面是否有那么不名人士,有的话,打发掉了。”於宗海说道。
於瑞春道是。
“那个张之英叫嚷道要接秋儿和安然回去,这事,你怎么看?”於宗海又问着於瑞春。
“妹妹是不可能跟她回去的。安然也是不可能。安然是妹妹一手带大的,而张之英休弃妹妹时,也把安然抛弃了,安然并没有在他们张家的族谱上。张之英无论去哪里,这事他也不占理。而且,据妹妹说,安然入了她的户,这样,就算那个张之英过来要人。我们也不怕!安然不会随他回去的。”於瑞春道。
“你确定安然没有在那个张家的族谱上吗?”於宗海问。
“确定,安然现在已经在妹妹的户上了。他们在黄子岭村的时候就入了户。张家想要凭着安然是他张之英的儿子,就想接安然回去,也要看我们应不应。他想的倒是美!”於瑞春说道。
他这几年在岭南做生意,比从前在官场上精明了很多。现在细细分析,其实他们把安然留在於家的胜算很大。
“那就好。我想安然那个孩子想必也是不想回去的。而且秋儿也舍不得。安然回去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张之英那样子,奉氏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与其让他跟着张之英回去,倒不如让他跟着秋儿。”於宗海说道。
於瑞春点头赞同。
他也不乐意安然跟着回去。
凭什么,小小年纪就抛弃了安然,现在看安然少年有成了,就想着接安然回去?去哪里来的好事!
“这几天,那张府必有动作,你小心些。无论张府下的帖子还是做什么。你都不要理。”於宗海吩咐道。
於瑞春道是。
他怎么可能理?要是那个张之英来,他恨不得把他打出去。
但是张之英是朝廷命官,他主动殴打张之英,可能无法善后。
张之英赶着马车快步就回到了张府。
一下马车,他就直奔东厢房走去。
奉氏为了突显张之英一家之主的地位。并没有住在正房。而是住在了东厢房。
“相公,喝碗热汤,我今天一大早就吩咐人熬的。”梁氏早就听说了张之英回来,而且到了东厢房。
她就在半路上端着汤,等着张之英。
待张之英快快走来时,就开口拦截道。
张之英一看到她,就没有好气,但是也细声说道,“放着吧,回头再喝。我现在有事找娘。”
他也不赶对梁氏大声。前些时候他才以眼神警告了梁氏,这时候再大声,估计梁氏会发飙。
梁氏听到这话,笑着的脸就垮了下来。
她道:“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喝了汤才去!这汤是我一大早就叫人去熬了,就是为了体恤相公在这等天气还要出门去上衙,相公不喝,是不是嫌弃妾身?”
张之英看着梁氏这样子的表情与语气,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分,然而此刻,他却是不敢做什么,他上前几步,端着梁氏手中的那碗汤,一张嘴,就喝了下去。
好烫!烫到了他舌头了,他差点就想把汤给吐出来,但是看到他眼前站着的梁氏,勉强把那汤吐下去,“这汤怎么那么烫?!”
“我刚想跟相公说这汤挺烫的,我刚才捧在手上,也得用布包着。但还没有等我开口,相公就喝了下去。相公,你没事吧?”梁氏关心地问道。
张之英看到梁氏那副无辜样,一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道:“有些烫,我没事。叫人端到娘亲的房里吧,再给娘亲上一碗,我等会再喝。”
他把那个碗放到了旁边那个小丫鬟的托盘上。
梁氏道是。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娘亲商量。回头我去找你们母子。”张之英道。
梁氏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张之英快步进来奉氏的房间里。
奉氏正盘着腿在炕上念经。
看到张之英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着眼,然后垂下眼皮,继续念了起来。
前几天,她才和张之英吵了起来,这段日子她这个儿子都没有往她这里跑,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风,怎么把她儿子吹来了?
张之英来了奉氏面前,喊了一声“娘”,然后脱鞋,上炕盘腿坐着。在外面那么久,可冷死他了。
现在他娘这炕正烧的暖暖的,正好上炕去去寒气。
“今个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奉氏抬起眼皮看了眼前这个儿子一眼道。
张之英有些尴尬。自上次他和他娘吵了之后,他就没有再来向奉氏请安。
但是母子哪里来的隔夜仇!
他娘说话怎么这样阴阳怪气的?
“娘,孩儿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