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皓道:“你们两个坐下来吧,我们慢慢谈一下。”
三人这才坐下。
尹文皓给他们一个倒了一杯茶。
刚才他们两个都太激动了,不好,不好,要等冷静后再谈比较好。
丘子期连喝了两杯茶,这才正式地向问尹文皓道:“你们是从哪里捡到卿瑾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是在来岭南的路上捡到了,我徒弟於安然发现他躺在雪地里,然后我们就把他救了起来。要是我们再晚一两步,估计你这会就看不到他了。”尹文皓说道,他这会儿,重点把突出自己徒弟於安然,强调於安然救了於泰然的性命!事实上也是於安然看到於泰然,才把他救起来了,而且还把他带着一起南下,管吃管住,像个亲兄弟一样对待他。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性情没有变,但是却是不记得我了,估计也不会记得他的爹娘了。”丘子期着急地问道。这个问题最是重要。他的表弟究竟是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雪地上。看了大夫,大夫说是他在高处摔了下来,碰坏了脑子,所以有些东西记不清楚了,我们在那个县城里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人来寻找,后来,就带着他一下南下了。反正多个人不多,少个人不少。”尹文皓淡淡地解释道。
“你说什么,他的脑子碰伤了,所以记不得以前的东西?”丘子期听到这话,神态有些失态,端着的茶差点了撒了出来。
“是的,那醒来的时候那个在夫是那个样子说的。”於泰然在一旁肯定地说道。
他这时也接受他是眼前这个男子的表弟了。虽然他不想,而且那个不耐烦与不安感仍存在的。
但是当眼前那个男子说出自己屁股上有那个小月亮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那具男子所说不假。虽然他想否认,但是看到尹叔对这个男子的态度,和於爷爷和於伯伯对眼神这个男子的恭敬之意,想必这个男子有着非凡的手段,要不然,於家也不会让他们三个在这里谈话。
他虽然单纯,但是有时却是很敏锐的。
“那个该死的王沅!”丘子期一脸愤恨!
肯定是他搞的鬼,也不知道 他是怎么样弄的,把卿瑾弄成这样!他当初收到消息。说是有个看到像卿瑾这样子的人骑着马往南下!
难道是因为骑着马,所以从马上摔了下来,摔着这样子的吗?所以才会认不得自己。
那个王沅!真该五马分尸!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弄丢泰然?”尹文皓问道。他这会也好奇,肃王府那么大,而且还有护府军,小王子出门也有小厮,丫鬟什么的。而且据说这个玉卿瑾蛮受圣人的喜爱,怎么会落得这样子的下场,孤零零一个人人躺在雪地上,要不是他们恰巧路后,这个还不知道是生不是死?
丘子期把玉卿瑾受到了恶仆王沅的哄骗等过程告诉了尹文皓。
“啧啧,肃王爷府上的恶仆也太凶残了吧?“尹文皓感叹道。
只是为了一件小事。就怀恨在心,从而记恨自己的主子,走而找机会干掉了自己的主子!真是宁愿得罪君子。也愿得罪小人。
“……“丘子期不搭话。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不能在背后议论自己姨父和姨母府上的事情。
他又喝了一杯茶,平复一下他刚才因为回忆那个王沅而有些愤怒的心情。
“你们当时看了那个大夫,那个大夫怎么说卿瑾的病情?可不有恢复的机会?”丘子期问道。
“那个大夫说要看太医或寻个名医,我们一路下岭南也找了不少人看了。都没有办法。要等他慢慢恢复了。而且他在雪地里躺了颇久,以后可能落下伤寒的毛病。以后要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尹文皓把那个大夫对他们说的话告诉了丘子期。他们没有办法看到太医。也没有办法能寻到名医,但是眼前这个人可以,而且於泰然的身份也可以。
他现在就是不说,等他们回到京后也会派人太医来看的,还不如现在卖他一个好,让他对於府的印象加分,到时,於宗海能不能翻案就看眼前这一位了。
“嗯,我知道了。”丘子期道。
他们两个还想说下去,却听到咕噜一声响。
两个向那个声音看过去。
於泰然看到那两个人向自己看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饿了,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去练拳,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早饭呢。婶子每天早上叫人帮买的粉肯定都凉了。”他的桂林米粉哟,到了这个点,哪里还会好吃!
尹文皓:……这人吃货又来了。不是早上没吃东西吗?他自己都还没有吃早饭,都没有觉得饿,他倒喊上了。
丘子期:这个於府是怎么回事?!怎么饿着他表弟,不给饭吃!这还了得?!
“来了,摆早膳!”丘子期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他把这於府当成自己家里了。
於宗海和於瑞春走了进来。
他们一直在外面等着。
此刻,听到丘子期大声的喊摆膳,方才走了进来。
於宗海上前两步对那丘子期的尹文皓道:“丘公子,尹将军,早膳早已备好,请移步。”
丘子期看到一眼於宗海,只觉得这人还挺机灵了,他对於宗海点了点头,然后对於泰然道:“卿瑾,我们去用早膳吧。”
於宗海和於瑞春两个震惊了。
眼前这个丘公子怎么喊於泰然“卿瑾”!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