葕泫近日总是会梦到一些画面,在梦中,他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看那身量仿佛是名女子,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脸。

近几日他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较劲,一份是他原有的灵力回路,另一份带着十足的阴邪。

他略微记的前几日犷禽林封印受损使得魅域狐灵死伤无数,那日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制服,直至最后那些邪兽的灵力被他尽数收入灵脉之中才得以平定乱象。他近日必须要做的,就是将其尽数转化,为自己所用。

葕泫把自己关在丞室三日修炼,可不管试了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他发现自己好像缺少了一份可以将那份邪灵唤起的能力,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极其珍贵的宝藏,明明知道它在何处埋着,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其挖出。

葕泫从丞室中出来时,发现庭间屋檐已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原来冬天已经来了。

他站在雪中,任那片片莹白落在他发间肩上。

那份感觉,是那样如此熟悉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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稘蕻将拂雪眼角的泪痕轻轻拂掉。

她又哭了吗?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稘蕻摸了摸那张日益消瘦的脸,心疼不言而喻。

他正想将手放置拂雪额前探灵,却不想这时,拂雪缺突然翻过身将背对着他,似无意又似刻意。

稘蕻先是一怔随后竟莫名想笑。

在他的记忆里,拂雪总是温顺恬静的,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耍过小性子。既然能让她这般生气,肯定是自己不小心做什么事让她伤心了。

“拂儿”稘蕻轻声道。

可拂雪却一直闭着双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拂儿这是生气了!”稘蕻浅笑看着那张故作正定的睡颜“拂儿既然不想见我,那我就回了,免得拂儿看到我心里不痛快!”稘蕻一边说着,一边假装离开。

果不然,他刚一起身拂雪便立刻睁开眼坐起身。虽然白日里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却很容易抓住了稘蕻的外袍衣角。

稘蕻见拂雪那双现与自己相同的银色瞳孔里尽是委屈和哀怨不免心生怜惜。他上前将拂雪拥入怀中轻声道“拂儿这是怎么了?”

拂雪在嗅到稘蕻怀中那阵刺鼻的脂粉香后,心中的委屈立刻加倍生出,看来她猜的没错,他果然是有了新欢,既然已有了别的女人,何必来找她?

拂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抿住嘴唇用力将稘蕻推开,不语。

“拂儿……?”稘蕻一头雾水,他从来没见过拂雪如此委屈,可他又实在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

“你对不起我!你是个负心人!”拂雪如一个被抢走心爱东西的孩童般满脸是泪的轻声啜泣起来。

“负心人…?!”这三个字让稘蕻一头雾水。

他的心里除了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子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他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形容自己。

可是他心中在疑惑之余竟也多出一丝窃喜,拂雪这是在吃醋?她如此难过,都是因为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

“拂儿可否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想?”稘蕻抑制住内心的窃喜,一面平定得轻声道“为何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拂雪此时已控制住了内心的委屈,但是还是不住的轻声抽泣,她一边将眼角的泪水抹去一边道“为何你怀中会有脂粉香?为何每夜我能看到的时候你都不来找我?为何我想去徵尊殿,巧翡却说你不方便?”拂雪一想到自己在蘅芜殿思念他的时候,他却在徵尊殿美人在怀,眼角不由得又溢出两滴泪。

稘蕻见状不由得又喜又怜,喜的是拂雪竟对他如一般夫妻般拈酸吃醋,怜的是,她竟因为小女儿家的那份多疑心思让自己那样难过,而他却有口难言。

“拂儿可否听我解释!”稘蕻轻轻抚了抚拂雪的脸庞轻声道。

拂雪虽没有抗拒稘蕻的触碰,可她却依旧低垂着眼眸,仿佛还在生气的样子。

…………

原来,铭炀的妻子早年死于难产,去世时留下一女名唤芷荔,一直教养于其外祖家,可前几日其外祖也去世了,铭炀便将其接回。

这小姑娘才刚满一岁却极其古灵精怪,除了父亲外别的人都不要,只要铭炀一离开便大哭大闹,铭炀没有办法,便只能每日进徵尊殿当值时也将其带在身边。

前几日九圣宫外河道中,不知为何生出了许多形为水草的邪祟,铭炀必须带兵去将其消除,可芷荔却在徵尊殿外便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这时恰好稘蕻从殿中出来,见铭炀实在为难便尝试着唤芷荔过去,没想到这小丫头见稘蕻唤她,便立刻上前露出微笑上前。

宫中女侍都笑道这小姑娘着实聪明,如此小小年纪便喜欢美男子,将来若是成年岂不是要愁坏铭炀。

稘蕻本就喜欢小孩,见到芷荔不禁想到拂雪幼时。芷荔虽不及拂雪年幼时玲珑剔透,长得却也是极为可爱,所以稘蕻便由得她每日在徵尊殿嬉戏玩闹。

芷荔虽年幼,却是一个十足爱美的小姑娘,今早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粉盒,学着成年女子上妆的模样给自己往脸上涂,稘蕻见那张小脸被涂的红一块白一坨实在好笑,于是便帮其把脸洗干净,他衣襟上的脂粉香,估计也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拂儿若不信,我待会便让铭炀带芷荔过来”稘蕻道。

拂雪听稘蕻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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