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有一组被木三夺了剑,杨风便更着急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易文通,见易文通也在看他,又尬笑了一声。
易文通淡淡道:“那么多师兄看着,你若使暗器,便是视同作弊。”
杨风一脸无奈,悄悄把右手放到身后,手中的树叶被他捏了个粉碎。
又过了十余招,龙小缘终于在倒数第二位被于翩翩夺走了剑。
杨风一阵摇头,唉声叹气起来。
易文通问道:“你喜欢她?”
杨风眉头一抬,这易文通怎么还这么八卦。
易文通见他这副神情,笑道:“年轻人,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不然人生短暂,以后就没机会了。”
杨风惊讶易文通说出这么感慨的话,忍不住问道:“易前辈,您是不是……心里也有一个人?”
易文通胸口微微起伏,笑着看这杨风道:“有。”
杨风瞪大了眼睛,方才这易文通,如同初春害羞待放的少女一般,竟然有些脸红。
越想越感兴趣,杨风便朝大树主干这边靠了过来,贴着那主干低声问道:“易前辈,能否将故事讲与我听?”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易文通淡淡道:“其实,有人问我都会讲,没人问我就不讲。你为情所困,我便将这故事讲与你听,你若有所思,便当机立断,不要辜负了这大好青春。”
杨风痴愣愣地点了点头。
易文通方开始道:
我十六那年,便小有名气,那时是纣帝执政期间,天下很多人都吃不饱饭。我还好,练得一身轻功,平日渴了饿了,去官宦人家拿点好吃的好喝的,易如反掌。
说真的,有时候学功夫真地得靠天赋,有人年少成名,有人十年磨一剑。年少成名的那个人,想比于十年磨一剑的那个人,明显要幸运得多。因为年少成名,可以满足你的年轻气盛,也可以让你更早成熟,我便是这样幸运的人。
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进入一家卖绸缎的大户人家厨房偷东西,见到一女贼,几乎与我同时落地,只是我两各落一角,一照面,便知对方也是同行,便各自行事。
后来我寻到了厨房处,见台上放着一只只吃了一半的烧鸡,我顿时来了精神,刚要伸手去拿,却从身后突然进来一把飞爪,将那烧鸡抢了去。我一回头,那女贼掉头便跑,我便追了上去。那时候,其实大户人家家里烧鸡很常见,只不过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如果我让给了她,便没有之后的事情,也可能我的人生轨迹会被改变。但是当时十五岁的我,只有年轻气盛,没有成熟。
我追她时,她还时不时地射出暗器,都被我轻松躲过,我一面嘲讽她的暗器手法拙劣,一面试图看她的轻功能好到什么地步。
终于在一处拐角处,我暗中运气,追上了她,便一手扯下了她的面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袖中飞爪又射了出来。
我只微微侧身,便一把抓住了她的飞爪。那女贼见对付不了我,所幸弃了那飞爪,转身又跑。我抡起那飞爪,一把拉住她身上的黑衣,将那黑衣扯了下来,那女贼受了力气,也再次落下了地。
她落地后,正半蹲在地上,背对着我,身体不断颤抖。我看见,她那一身黑衣下,是很破很破的一身衣物。
我当时就想,这年头除了那些官宦商人,就只有我们这些拥有绝世轻功绝技的武林中人最好混日子,怎么这个女贼如此不堪?
于是我上前盘问,刚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突然转过身来,那把匕首,当时离我的眼睛,就只有一厘!
我忙后撤,她站了起来,将那把匕首朝我射了过来,又跑了。
但是很明显,她修为不济,这次慢了许多。
我对她产生了好奇,便一路跟随,跟她到了郊外的一处农舍里。农舍里,灯火通明,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咳嗽声,于是我有了底,原来这个女贼有家人,而且是病弱的家人。
我从屋顶拿走瓦片向下望去,正下方便是一张桌子,那女贼招呼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上了椅子,那小男孩接过那女贼递给他的鸡腿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我顿时心生怜悯,便主动打开了屋门,那女贼大吃一惊,方才如此警惕,这次居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更加疑惑了,这分明只是一个普通妇人,哪里是什么正经女贼,轻功高手?何况她的轻功与暗器手法,都偏于生疏,方才的警觉与现在的反应完全都是判若两人。
我说明来意后,告诉她我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她才放心戒备。
她见我还是个孩子,便让我入屋里坐坐,原来我们两个,差了整整十岁。
聊完才知道,她丈夫死于瘟疫,留下了一个有哮喘的婆婆和一个小孩。她一个女人,身在如今的世道,无能为力。三年前一个cǎi_huā贼侵犯了她,事后她居然答应这个cǎi_huā贼做他的姘头,前提是要这个cǎi_huā贼教她武功,让她能自己防身,还能偷点东西。
那个cǎi_huā贼便答应了她。
半年后,这个cǎi_huā贼就玩腻了她,自己走了,不过这个cǎi_huā贼倒也重承诺,临走时留下了还没教她的轻功招式,她又苦练了两年,到今年年初,才敢出去偷东西。她说那几年,孩子和婆婆跟着她,总算有了口饱饭吃,而那cǎi_huā贼走后,自己白日行乞,晚上夜深人静时练功,倒也成了事。
于是我跟她说我们两个算有缘,我以后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