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边军都是农人出身,挥起锄头来并没有多少生涩的感觉。
六月初的太阳已经变得有些炽热,犁地的士卒早就开始赤膊上阵,一个上午的时间工作下来,牢是经常作战的边军也开始感觉吃力,汗如雨下。
秦翰和李存信两人坐在支好的棚子下,不断地扇着手中的折扇。
秦翰抚了抚头上的细汗,咂了咂嘴,天气这么热,有点想吃雪糕了,要是再来上一份冰镇的果盘还有加冰的肥宅快乐水,那就再美不过了。
对于口腹之欲,秦翰从来就不吝啬,既然吃不到雪糕,弄点冰镇的水果还是可以的。
秦翰敲了敲在旁边混混欲睡的李存信,说道。“你想不想喝上一杯冰镇的葡萄酒。”
李存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到秦翰说道酒,眼前一亮,不过顿了一会,摆手道。“我倒是想喝,不过这个时候,宫里还没有开冰窖,我们又哪里弄的来冰块。”
秦翰笑了笑,说道。“只要你能弄来葡萄酒,我便有方法弄来冰块。”
“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是和你开玩笑的吗?”
李存信打量了一番,虽然不知道秦翰有什么办法,不过想到冰凉美酒下肚的那种爽快感,实在是有些意动。
“你等着,我回去一趟,我爹那里还有应该还藏了一些佳酿。”
说着李存信便转身上马离去,看着李存信,秦翰摇了摇头,不知道李伯伯知道李存信又去偷酒,会不会揍他。
秦翰摇了摇头,冲着王小明和大牛吩咐道。“小明,你去买些硝石,多买一些,然后再去买些水果,最好买些西瓜。
大牛,你回家里一趟,让九叔带着下人煮些绿豆汤拿来。顺便去酒楼一趟,告诉老颂,今天晌午就不要在接待客人了,多做些菜,等我带人回去吃。”
俩人领了银钱,也驾车离去。
秦翰看着离去的两人,晃了晃折扇,一挪视线,才发现在一旁站着的周跛子,怎么把他忘了!
周跛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刚秦翰叫了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交代其他事情,没有老爷吩咐,周跛子也不敢随意离去。这么长时间下来,周跛子的一颗心也由火热变得哇凉哇凉的,以为只是秦翰和自己开的一场玩笑。
直到秦翰看向自己,周跛子才感觉到人生再次充满了光芒。
“你觉得咱们梁山能种水稻吗?”秦翰看了看梁山的大片土地,虽然地多,可毕竟这里是西北,秦翰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
周跛子在梁山已经生活了多年,对这片土地还是很熟悉的,斟酌一下,对着秦翰说道。“回老爷,要在梁山种水稻实在有些困难。”
听了周跛子的话,秦翰皱紧了眉头,原以为找到了会种水稻的人就解决了问题,没想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
“不过,河边的几亩水田可以试上一试。”
周跛子的话,让秦翰重新从谷底飞上云霄,真是的,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如此便可,你先回去吧,等午后再来这里,我们商量一下。”
秦翰冲着周跛子说道,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递给了周跛子。
“这算是这个月的例钱,你先拿着。”
看着周跛子眼里的欣喜,秦翰笑了笑,要想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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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握着杯子的手感受到从里边传出来的凉意,秦翰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葡萄酒味道酸涩,冰镇后又多了一份冰冰凉凉的感觉,那股凉意顺着喉咙直冲四肢百骸,瞬间驱散了原本的燥热,实在是痛快。
秦翰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随后又把瓜果和剩下的葡萄酒放在了冰块上,冰镇一下。
当李存信一次又一次的用硝石制出冰来,便对这件事再也感不到什么兴趣。随即将硝石丢给小明二人,重新和秦翰并身坐了下来。
秦翰将一杯已经放了冰块的葡萄酒递了过去,说道。“尝尝。”
李存信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下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爽!”
秦翰晃了晃酒杯,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虽然我们没有夜光杯,不过这大热天喝上一杯冰镇的葡萄酒,也是美哉!”
李存信咂了咂嘴,说道。“你还别说,这冰的葡萄酒比原来的要少了不少涩味。”
秦翰看着盆子里的大块冰,突然有了注意。
“你家那么多下人,还有家眷,都是靠李伯伯的俸禄吗?”
李存信摇了摇头,说道。“那哪能啊,我爹的俸禄就那么点,养我们的宅子都不够。能维持这么大一大家子,大多数都是陛下的赏赐,还有家里的几万亩地。”
秦翰噗的一下,吐出了酒水,果然,地多就是任性。
“你说我们把冰块拿出去卖怎么样,这个天气越来越热,又不是所有人家都有冰窖,这个东西一定赚钱。”
李存信也是眼前一亮,自己家可是国公府,可是每年夏日用来降温的冰块大多数都是宫里赏赐的,就这还不够用呢,更别说普通人家了。
“我看成。”
秦翰想的可不止是卖冰块,卖冰饮才叫赚钱呢,想想小时候在街头吃的刨冰,原料不过是冰屑加上点果汁和糖精,便有极好的味道。
“那晚上我拿出一份章程来,让人送到国公府,你和门房说一声。”
李存信点了点头,说道。“成,正好我家还有几个铺面在西市,稍微收拾下就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