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梦中惊醒的人大口喘息着。
房间里的茶几窗花令人熟悉又陌生。
视线逐渐清晰的姜糖,望着的同时茫然又头疼。
“我这是,怎么了。”
脑海中似有雷云翻滚,姜糖闭了闭眼睛回想。
她和爸爸吵架生气从家里跑出来,待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找她,让她抹不下面子回去,但上乌云凝聚,是要下雨的节奏,她咬咬唇还是决定回家,只没想到雨会下的那么快……
然后呢?
姜糖摸摸发疼的后脑勺,嘶嘶吸着冷气。
“好疼啊。”
有人拿东西砸了她的头,但没看见是谁。
可冥冥之中,感觉有人拖着她,后来身体像是被电击了般……
哦对!她是被雷劈了吧?那现在是没死?
“奇怪。”姜糖疑惑的摸摸自己头顶,她怎么感觉被这雷一劈,还把自己给劈聪明了?
过往十多年的记忆在脑子里如风般呼啸吹过,很多不甚清晰的地方,都变得明朗起来。
家里孩子多,但她是唯一的女孩儿,所以爸妈哥哥他们都很看重她,也就养成了她骄扬跋扈遇事不让的性子,但现在被雷一劈,她觉得以前的自己挺糟糕的……
看看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包括大伯二伯四叔五叔,还有他们的大家长,也就是爷爷姜国栋,哪一个不把当当成宝贝疼?
按要是村里别的女孩子能有这么多靠山,睡觉都能笑醒,偏偏她还作这个作那个,也得亏家里人疼她,否则搁别人家里,早把她磋磨的不像样子了……
“我这是到了鬼门关一趟,大彻大悟了?”姜糖深感不可思议。
更关键的是,她以前最烦的数学题,现在几乎不用思考都能得到答案!
比如前几五哥的题——
是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她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答案来,五哥却把算法给她摆了出来讲好几遍,她都听的云里雾里,现在却是不同,只要一想就能明白。
假如鸡和兔子都抬起两只脚,三十五乘以二是七十,那么所有抬起的脚就是七十只;
九十四减去七十等于二十四,地上剩余的脚就是二十四只,所以地上剩下的脚就只能是兔子的脚,再就是每只兔子两只脚都是贴在地上的,二十四减掉一半就是十二,那兔子的个数就是十二只。
三十五减去十二等于二十三,那么鸡的个数就是二十三只。
“这不就是正确答案了么。”姜糖呢喃着,却并不见多高兴。
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奇怪,就好像被雷劈了之后,又另外长了一个大脑……恐怖,很恐怖。
人面对未知的东西,应该会害怕的,可她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淡定的很。
——这不是她。
姜糖咕哝喉咙,紧张的摸摸自己的脖子。
万一有人知道她变成这样,把她拉去批斗怎么办?
“呜。”姜糖快吓哭了,但还是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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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姜糖听见这冷冰冰的声音,还是吓得尖叫起来!
忽然,眼前一抹冰蓝光芒闪过,无形屏障忽的出现在眼前。
数字与特殊符号一行行的出现,姜糖心悸的厉害,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两个妇人眨眨眼睛:“我好像听见妹的声音了,她醒啦?”
添火柴的妇人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切材妯娌道:“我去看看妹醒来没有,不然妈回来要是知道我们不管妹,肯定会我们。”
姜崇亮和陈美云有六个孩子,老大先生的,老二老三是双胞胎,老四也是单独生的,老五老六却是龙凤胎,其他都是子,最后来了个姑娘,可把姜家人给高兴坏了!
姜崇亮的父亲也就是姜国栋,以前是当兵的,走南闯北吃过不少苦,甚至有一回都差点回不来,那时候正值八月十五,听领导了句白居易的诗——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
虽然不咋懂里面的意思,但姜国栋还是听的泪如雨下。
想家想老婆孩子,后来复员回来,老爷子就开始读书,然后孙子辈儿的孩子都是他起的名儿。
其他不提,但姜崇亮家的五个孩子,从老大到老四是根据白居易那句诗起的,一二三四叫:姜望东,姜望南,姜望北,姜望西。
后来又一对龙凤胎,东南西北用完了,老爷子也犯难,凑吧凑吧给老五起了个命儿叫姜望亭。
如果这样一算,那老六应该叫姜望月或者姜望回什么的,但被姜崇亮和陈美云拒绝了,他们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就想甜甜美美的,所以取了个米字旁的糖字,有米又有糖,这年岁谁家不稀罕糖啊?
他们就希望女儿这辈子都甜滋滋的,不缺米吃也不缺糖吃。
老爷子没能给宝贝孙女儿起名字还生气了好几,但见儿的叫着宝贝孙女儿糖糖,连嘴巴里都感觉甜滋滋的,也就不再生气,把名字这么定下了。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姜望东作为老大,已经二十五岁;老二老三是双胞胎,今年二十三岁;老四是其后生的,今年二十岁;老五老六是龙凤胎,今年十七岁。
其中老大老二老三已经成家,老四去当兵了没在家,厨房里做饭的人是姜家的妯娌,也就是老大姜望东媳妇儿和老二姜望南媳妇儿。
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