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言,晚了。】
“唔!”赵牧言大口喘气,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绞着一般,令他难受不已,恨不能将其挖出来……
【赵牧言,晚了。】
这话像是魔咒,在腐蚀着赵牧言的心,使得他泪流满面,不由自主的喊出那仿若印在灵魂里的称呼:阿棠,阿棠……
“赵牧言你怎么了?”陈骞迷迷糊糊间听到动静,见赵牧言状态不对,赶忙起身走过去,把人给扶起来。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陈骞见他逐渐恢复理智,按照他说的,把桌子上放置的小药瓶递给他。
“不用。”赵牧言面色苍白的吃下药,与陈骞道歉道:“抱歉,打扰你休息,我只是头痛,习惯了,吃点药就好。”
陈骞闻言再三确定,知晓他不去医院,就不再坚持,回到自己床上,只翻来复起的睡不太着——
赵牧言见他翻身过去,稍稍起身,来到他身边,点他的昏睡穴,然后走到卫浴室,把口中的药吐出来,再放水冲走。
赵牧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深感陌生又熟悉——
他是谁,那个古装女子是谁,赵牧言,他的名字真的叫赵牧言吗?为何他会恨自己?又为何会那么悲伤,即便脑海成空,什么都想不起,还是忘不掉那痛……
过去的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经历……
赵牧言是被人从雪山里挖出来的,他心跳缓慢,身体素质各方面都与现在的人不同……有人把他送进了医院……后来又有人带他去了实验室……
他们各方面研究他,帮他治病,那时候的赵牧言什么都不懂,直到最近他们才放他出来,让他参加这节目,接近一个人——
“卫宸。”
赵牧言呢喃这两个字,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可不妨碍他对这个人的厌恶,那是一种由心的厌恶,就像是他抢了他的东西……
赵牧言脑海中浮现姜糖的模样,还有她跳舞时,满心满眼的都是卫宸,未曾给过他一个回眸——
赵牧言心中一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赵牧言,晚了。】
不——别这么说,求你。
再次陷入睡梦中的赵牧言,面前的女子身着狐裘,他狼狈不堪的追她,却跌进雪里,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
“啊!”姜糖呼痛:“卫宸!”
男人不知发什么疯,眸子赤红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殿下——”卫宸猛烈的撞击着,宣告他的主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跳舞的时候,虽然全都在看着他,但为她伴奏的不是他,是那个令人看一眼便心生厌恶的赵牧言。
卫宸也想给姜糖伴奏,但他不会弹琴,更不会那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陷入极度自弃的卫宸钻入牛角尖,只想一遍遍的占有她,让她的视线和心里满满的全都是他,让她为自己绽放靡音。
“傻子。”在他停下来时,姜糖娇喘着的气息,也随之平复下来,抚着他的脸道:“我当然是你的,你到底在不安什么?”
卫宸张了张口,窝在她的肩窝,手臂紧紧的抱着她,不言不语。
青葱嫩指穿进他黑绒绒的发中,姜糖呢喃:“阿宸,我们要个孩子吧。”
两年前他说要孩子,她的身体还不可以,现在调养得也差不多了,只这次怀孕也万不能出差错,否则……
“殿下?”卫宸眼睫轻颤,抬起头小心的看着她:“可以吗?”
“嗯。”姜糖捧着他的脸,稍稍倾身,吻在他唇角:“只你不可再这般生气,有孩子之后,你也要禁欲,可忍得住?”
卫宸一直以来都是不安的,即便她在他身边,也怕她会离开自己,怕他一睁眼她就不见了,更怕如今的一切都是幻觉……
“殿下——”
卫宸再没之前的疯狂,脱掉小雨衣,动作更加轻柔起来:“我爱你。”
姜糖眸子微眯,心中悸动,随着他的到来,闷哼一声,风雨飘摇中,唯有他是她可停靠的港湾。
“娘子,你好甜。”卫宸每当情动非常时,便会唤她娘子,一声声的,仿佛要打进人的心里。
“唔,不要了。”姜糖很累,想推搡他,却抬不起胳膊,困倦之意亦是袭来。
“再来一次,嗯?”卫宸哄着她,稍稍放开她的身体,让她趴在床上,覆身在她背上,唇落在她的耳后,再到后颈……
“糖糖。”他总是能轻易抓住她的敏感和无法抗拒的地方。
双手轻扶起她的腰肢,到达那最深处,姜糖蒙在枕头里的脸灼红,声音更是闷闷的,却又带着别样的刺激感。
早晨时分,姜糖醒来,舒展身体,发现并没有很累,也就知晓他昨晚又给她按摩了,否则她还有的难受呢。
“殿下——”姜糖刷牙,看到窗外的他在打拳。
卫宸没想到她会这么早起来,放下手里的架势,大步走过来,长臂勾住姜糖的后颈,吻在她额间:“早安。”
姜糖懵逼脸,总觉得卫宸是在故意秀恩爱……
不止是姜糖这么觉得,大早上拍摄的小哥也被塞一嘴狗粮……
赵牧言来到院子里,看到两人的动静,眉头深深的蹙起来。
这里虽然是农家小院,外面看着也很朴实,但内里其实是现代装潢,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只赵牧言的听力要比常人好太多,所以昨晚……
谢创和班晶晶那边很安静,单宇哲和林可盈的动静很小,只这两人……
“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