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临了,包括萨赫利人在内的所有军队都撤回了自己的营地。瓦伦丁尼安在967年的一月份,在自己的营地里收到了来自议会的命令,那就是允许他继续统领安奎利塔斯的军队,至于这件事情的原因,则是这样的。
在当时的安奎利塔斯,尤其是932年和平以后,土地兼并变得越来越严重,其实这本与许多大地产所有者没多大关系——所有土地的买卖,都受到严格的法律限制与保护——而是由于许多农民们憧憬城市的生活才导致的。由于许多城市的扩建,还有机会的增多,因此很多大胆的农民放弃耕作,前往城市开辟新的生活。无知的农民与牧民,看到自己的先行者取得了成功,又听说城里的人工作少,赚钱多,生活环境既安全又舒适,所以也非常轻率地变卖了自己的家产,想要前往城里面居住。起初,这种行为还是少数,可过了几年,逃离乡村似乎成了一个风潮,尤其是那些偏远地区的农民。议会为了制止这种行为,提高了收购各种粮食的最低价格,并出台法律,严格限制人口的流动。这个法案得到了城市居民的一致支持,他们已经开始自己的工作机会有被剥夺的危机感了,有些人甚至已经因为大量人口流入城市,失去了原本的工作。
不过即使如此,乡下的公民们还是一个劲往城里面去。那些有洞见的有钱人,趁机便宜收购了大量的土地,成为了人人嫉羡的对象。后来,许多涌入城市的乡下平民在城市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或者说陷入到困境之中,又想重拾旧业,可他们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土地。有的人成了给购置自己曾经土地人的雇农;有的人则跑去开荒,然而除了那些定居到十分偏远和险恶地区的人,剩下的人都被管理土地的官吏或者当地的居民赶了回来。因而这些人现今的生活状况,比他们过去还要恶劣了许多。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大量的贫民们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保民官,还有一部分有正义感的议员们,趁势提出清算被私人侵占的公有土地,以及个人非法占有的过量土地,并把这些收回的土地重新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贫农。我们之前曾经提到过的那个瓦罗,就是这次行动的领军人物。这个活动引起了巨大反响,并且确确实实取得了一些成就,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当时的矛盾。可当瓦罗自己被自己的法律所关进监狱后,被剥夺土地的势力人物重新站出来,再度与平民们发生冲突。
不过就在这时,普利斯提莫人的使者到了,他们在议会的同意下,每年都从安奎利塔斯招募不少雇佣军。这样,最为贫苦的人士又找到了新工作,当时围绕地产问题的冲突再度缓和。然而明争暗斗依然在持续进行着,相较而言,富人们的斗争热情逐渐冷却下去了,他们之中那些贪婪的人,几乎都顺利通过种种手段获取了巨大的不义之财;而那些道德与自制力出众的人,从头至尾,一直都不愿意危害贫民和国家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的富人由于反感整日被牵扯到官司之中,又害怕成为舆论的众矢之的,所以他们开始做出让步,当然,这也是非常有限制的。
但是那些贫民,还有许多因为懒惰无法生存的人,不惜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满足自己的yù_wàng。他们本身人数并不多,可他们的不满总能在很大程度上刺激那些普通公民的情绪,使得大量的人参与到他们的活动中去。在960年,一个名叫索罗夫的人,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面,他本人并不穷困,可他非常希望取得世俗荣誉。因此他假扮成一个主张重分土地的极端分子,到处拉拢贫民,增强自己的势力。当他的行为引起了议员和富人,甚至是许多普通平民的警戒后,他转而在暗中活动,寻找更好的机会。为了更方便推进自己的计划,他建立了一个名叫贫苦公民合作会的组织,这个组织在刚成立的时候,还是非常谨慎的活动,但在966年战争再度爆发后,看到有机可趁的索罗夫,开始偷偷张贴各种极具煽动性的言论。城里面,乡镇中,还有马路的地标上,甚至连偏僻的墓碑上面,到处都被索夫东和他的同伙们贴满了这样的标语:“你想发财吗?想不交租吗?想分财主的东西吗?想睡东家的情妇吗?那就跟着我们贫苦公民合作会走吧!”
所有贫苦公民合作会的成员,都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他们秘密地集会,秘密地传达互相的消息,因此议会不知道该拿他们如何是好。与此同时,他们却以普通公民的身份不断煽动其他有所不满的人民起来闹事。当年被议会选出的新统帅瓦拉里兹就是由于平民们的控告,而不得不滞留在城中。在平民们取得这样的成就后,他们索罗夫一派人的授意下,要求瓦伦丁尼安继续担任安奎利塔斯远征军的统帅。索罗夫和他的组织之所以这样做,只是由于在能够选择的人里面,瓦伦丁尼安的出身最不好。
然而索罗夫在取得这些成就以后,普通的公民由于受到保民官或者议会的劝说,还有他们热情的冷却,开始远离自己身边的煽动者。因此,索罗夫的事业又仅仅剩下极端贫苦人民的支持。当贫民们看到自己的力量被削弱,议会和保民官都不再理会他们的要求以后,他们开始威胁索罗夫尽快找出解决办法。很多贫民,拿着索罗夫张贴在各处的宣言,要索罗夫兑现自己的承诺。起初索罗夫还能控制局面,但那个贫苦公民合作会的一些高级成员——他们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