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纯公益性质,她向身边人推荐时也丝毫不会脸红,反正我也不图你啥,对吧。
大家看是保护自然方面的东西,基本上也能接受,毕竟,谁会跳出来说我对生态环境,对于身边这些花花草草,毛茸茸小动物丝毫不感兴趣也不愿意支持呢。
算是借了东风,她在这几个月间,也算是把公众号做得有声有色。
那份邀请函也顺理成章递到她手里。
同去的还有保护中心的姜师姐,姜烟竹似乎还是放不开这份事业,只是选择了个工作时间比较稳定的职位,却仍然活跃在自然保护的圈子里。
听说要和她一起走,苏念熙其实心里毛毛的,那会儿自以为为了余老师出头,犯下的那些傻,不知道刘圭有没有告诉师姐。
但幸好,周日那天二人见了个面,师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快。
说不定是人家大度呢,懒得和自己这个“小孩”计较。
不管怎样,二人还是定好了票,前往活动地,三宁。
这次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培训,最让苏念熙觉得有趣的是,此次参会的居然大半都是各大动物园的工作人员。
她在签到时还认识了蓉城动物园的宣传管理员,说是兼职半个兽医,听他说了不少趣事。
“我们园里最近出生的小白虎呀,你看,可粘人了。”
还要故作不经意地给她看看自己手机里的萌照。
人家这么说时,苏念熙简直嫉妒到发疯。
她上次看见如此喜爱展示的,还是那个生了个玲珑可爱小女儿的大叔同事。
这次培训的主题是“保护本土生物,建设更美动物园。”
当天晚饭,姜师姐认识的人多,也就带着她和同桌人讲话。
这桌有个老师,看起来挺特别的。
因为来参会的多是各动物园负责科普教育和宣传的年轻人,这位老师操着一口明显带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年纪仿佛已经不小了。
姜师姐本着尊敬前辈的理念,主动和他攀谈。
“您这是第一次来三宁?”
“二十年前来过呢,”这位姓潘的老师说话时不疾不徐:“运送一对金猫和一对兔狲回去。”
这话一出口,同桌的几人都安静了,没有人动筷子,似乎是在回味这句话。
苏念熙不知道行情,姜师姐却从业多年,自然知道厉害。
“现在野外几乎都没有金猫的发现报告了,连住在动物园的,也只有四只而已。”
“兔狲稍微好一点,可也就是三宁这儿独一份了。”
苏念熙也震惊了:“所以说,那时候他们不但有很多,甚至可以往外送?”
姜师姐重重点头。
又有人说:“就连现有的金猫,大部分生活环境也不咋地,调配繁殖都难咧。”
一个三宁当地的管理人员说:“我们这儿的兔狲还不错,动物园为他们开了微博,也算是炒作出了一家子网红。”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苏念熙知道,这个算是非常成功的了。
“从前兔狲那么多,倒是也没什么人在意。”
“嗨,那会儿都只看外国动物,”潘老师拿了碟水果回来,也接上话:“这种本土动物都没人关注的。”
动物园里的动物,除了保护珍稀物种,更有着宣传教育的作用,有了关注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所幸,现在各大动物园慢慢开始主推自己的特色冷门的本土物种,也算是某种创收吧。”
保护中心另一个主要负责外界联络的老师说:“比如在公众号和网页里推广,建立漂亮的物种园区,还可以给他们取上有趣好玩的名字,更有亲切感。”
苏念熙就因为某部综艺而特意去过芒城的野生动物园,综艺里,明星作为动物饲养员和两只猩猩朝夕相处,虽说与天斗,与人斗,可他们和小动物斗智斗勇也不容易,感觉有时动物聪明起来,也就没有人什么事儿了。
这种小故事仿佛能戳中人的萌点,一下子喜欢上他们。
苏念熙想起来从前听过一个脑洞小故事,说是假设动物园里的动物都是按点儿打卡上班的,想一想就很有趣。
那么他们或许会对于人类有些话想说?
大熊猫可能想说:“老子才不想靠着可爱上位,老子打架超级厉害的好吗。”
藏狐依旧冷冰冰着一张扑克脸:“兔狲是谁,不认识,还是我有人气。”
黔金丝猴互相抓痒,抢先介绍自己:“我是石头”“我是阿静。”
黑麂嚼着菜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工作这么多年,终于换了个新的上班环境,有很多娱乐设施,本人很满意。”
黄喉貂站起来,露出自己前胸一片金灿灿,嘟囔:“我这么可爱又漂亮,还活泼热情,还稀有,怎么还没红呢。”
“啥时候能轮到我红啊。”
“我看你是想红想疯了。”角落的金猫打个哈欠。
……
次日的培训课,有个项目是为本土物种设计独特的科普方案。
对于他们组拿到的山羊一族,苏念熙是个门外汉,自然听着大佬们提意见。
“干脆修个岩壁,展示一下它们逆天的攀岩技能。”
苏念熙吐吐舌头,她看过一组图片,一只山羊在陡坡上如履平地地行走,那坡度几乎接近九十度了。
“修个岩壁当然好,你以为那么容易搞定?”
来自芒城的老师则说:“我们招募了志愿者,也要一点一点地磨着他们去做一些丰容。”
苏念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