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心中大骇,慌忙点起蜡烛,两张大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两位羽人的踪迹。
驿丞一时吓得肝胆欲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嘴里不停地嘟哝:“圣殿教主,保佑琼四这次逢凶化吉,那些讨债鬼可是琼四孝敬您的啊。”
驿丞嘴唇哆哆嗦嗦,慌不择言顺嘴而出:“阿弥陀佛哦,无量天尊呀,圣母玛利亚!快快抓走这些可恶的灵魂吧。”
冷不防一团黑烟擦身而过,眨眼间凌风已经跃身驿丞身后,宝剑挥出一阵疾风,
再看案头的蜡烛,烛光左右摇曳几下,终于化为一溜青烟。
“琼四,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杀了那么多人,早该受到惩罚,今天落到我们手里,圣殿教主也救不了你。”羽乔知道琼四嘴里的圣殿教主是个什么货色,恨恨的说道。
琼四毕竟见多识广,今天被两个‘恶鬼’逼到这份上,也算豁出了性命:“恶鬼,我有圣殿教主的神符护体,我不怕你,有种出来。”
凌风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再不能从琼四嘴里榨出什么值钱的消息,索性取出身上的火绒,轻轻一吹,一团橘红色的火焰顿时照亮整间客房。
“穷死是吧,瞧你这德行,还真是个穷死的命。”
“琼四,琼斯,dow?”驿丞见凌风曲解了自己的名字,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呸,你个洋鬼子,按照东方大陆的标准,你就是个穷死鬼,星迢国大旱了,星迢国经济滑坡了,”.
“滚蛋,没人求你们这些东方恶人来救场,我们依旧坚挺,我们依旧是老大。”琼四被两个羽人耍弄了大半夜,恼羞成怒,手中宝剑径直刺向凌风。但见一道寒光闪过,驿丞手中的武器不翼而飞。
“大胆羽民,竟敢袭击帝国官员,你们不要命了?”
驿丞虽然官居十五品,架子却挺足。
“脏官狗官强盗官,不晓得毁了多少人命,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腆脸打官腔。”最为一个医者,羽乔最恨那些下药害人的主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驿丞,你伏法罢。”
“伏你个茄子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堂堂天人怕你们两个大扑棱蛾子作甚,来来来,你我今天刀剑之上见真章。”
凌风知道驿丞之所以如此的猖狂,背后一定有一只不为人知的黑手作为支撑,如果想要找到这只黑手,驿丞暂时还死不得。
“捡起你的武器,拿出天人武士的尊严,杀了我!。”凌风知道如果不彻底打服驿丞,他不会服服帖帖的供出幕后主谋。轻蔑的瞟了一眼对手说。
“我要杀了你!”驿丞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拼命一搏或许还有一线活路。
“先赔九条命来。”凌风手腕轻转,半空中挽了一个剑花。
“啪”一声脆响,琼四脸上顿时爆一道血红,疾风劲雨,转眼又是八式,再看驿丞,干瘪的老脸顿时肿成了血茄子。
“杀人啦,杀人啦。”琼四被凌风一招九式拍没了威风,顺势躺在地上耍起了赖皮:“可恶的羽人,圣殿教主就在前面等着你们,现在交出公主,教主或许会饶你们不死!否则”
“琼四,作为星迢国一级政府的官员,你太逊了。”公主车夫不知何时出现在驿丞身后,挥鞭急进,刀子般的鞭梢,瞬间划过驿丞的咽喉,只听得琼四前半声刚刚冒出喉咙,后一半还没来得及涌出腹腔便两眼翻白死了过去。
“三十六勇士,你还活”
“草菅人命,死有余辜。”车夫的怒吼压过了琼四最后的疑惑。
几个人挤在如此狭窄的客房里,车夫的马鞭竟然如此准确的找到了琼四的咽喉,凌风亲眼目睹如此惊世之绝学,后背顿时一阵冰凉。
久居江湖哥,人狠话不多,这是凌风对公主车夫最直接的评价。
既然琼四已经是瓮中之鳖,车夫如此仓促地处理他,难道公主车夫与这小小的驿丞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一切只能是猜测。
一行人自打离开公主府,一天之内这已经是第二次遇险,如果驿站这次不是个案,前路无疑将会愈加扑朔迷离,所以现在不尽快的揪出幕后黑手,待到世子踏上归途,迎接他的将是更加凶险的境地。
好不容易再次捉住了一个活口,眼看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不防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车夫再次出手顿时让一切可能化为乌有。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人家是公主府的御用,没有主子的吩咐,绝不可能出手如此决绝,杀个把坏人,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重罪,作为一个羽人,毕竟是这个陌生国度里的过客,何况公主不发话,自己便更不容置喙了。
闹腾了一夜,公主起身后天已大亮,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公主,这圣殿教主是个什么来头?”
翼公主想到了父亲,脸上蓦然愁云密布:“这个圣殿教主这些年一直东躲西藏,不想竟然藏在这里。”
公主脑海如再次浮现一百年前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的那首童谣。
须臾,断然命道:“驿丞已死,日后这里少不得会变成贼人强盗的落脚之处,烧了这家黑店,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