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羿王见魔皇悻悻而去,紧忙俯身查看欧冶无名的伤情,见伤者满脸黑气,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中用了。手机端 .
林蝉儿虽然一贯遇事沉着,但是丈夫性命攸关之际,早唬的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无助的看着羿王求道:
“上仙,求您救救我的丈夫。”
面对对手的闪击,欧冶无名竟然没有丝毫的还击的意思,大羿王只见识了魔皇的阴损,他哪里知道无名的宅心仁厚,既然认定了魔皇就是自己的义父,欧冶无名竟然在生死关头选择了放弃。
大羿王也判断不出魔皇的阴毒手法,为难地搓着双手说:“可恶的魔头,在本王的宫殿里留下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小子,他这是在向我示威呀。”
“对了,那小妮子不是魔皇的女儿吗,无名身上的魔毒,她应该知道如何诊治啊。
一经羿王提示,神殿里所有的目光一起射向兰熏。
却见兰熏面色呆滞,思绪依旧停留在刚才戏剧性的一幕之中。
父皇竟然还有一个义子!
这才是父皇一年中总有半数的时间不在自己身边的真正原因。
他为什么要收养二师兄为义子?难道只是因为喜欢?
以他的善良和耿直,确实应该得到更多人的喜欢和尊重。
对于二师兄无意间夺去了自己半数的父爱,兰熏不但没有嫉恨,反而心里一阵小小的宽慰,父皇的作为,虽然称得上是罪大恶极,但在收养二师兄这件事上,他还是做对了。
可是,明明知道无名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义子,他为何又要痛下杀手?
大羿王看兰熏疑惑的眼神,不用问便已经猜测到了她心中的困惑,轻声嘟哝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娃儿,你的那个父皇可不只单纯的收养一个孤儿那么简单。他在无名身上所做的一切,一定会是一个可怕的阴谋。”
“阴谋?为什么是二师兄他?”
兰熏不明白羿王的意思,一时把目光转向躺在蝉儿怀中的无名。
你竟然是兰熏的义兄!尽管你从来也不曾知道,但是你从来也没有辱没过兄我们的父亲,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此毒手?
兰熏害怕眼前的兄长会突然得而复失,一时悲喜交加,蹲下身子痛苦的喊道:
“二师兄,你醒醒,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或许是八师妹的哭声唤醒了无名的沉沉梦境,缓缓的睁开双眼,望着兰熏梨花带雨的粉面,突然多了一股无言的亲近:
“妹子,是师哥吓到你了,还是盛寒惹你伤心了?”
“蝉儿姐姐,二师哥醒了!”见到无名醒过来,兰熏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林蝉儿的肩胛,欢畅的泪水,尽情的抛洒进师姐的颈间。
林蝉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安慰兰熏道:“妹子,你又多了一个哥哥,师姐祝贺你呀。”
大羿王最见不得女人流泪,挥挥手说道:“还是多想想臭小子的后事吧,眼泪是解不了他身上的魔伤的。”
盛寒心里焦躁,沉下脸说道:“管他什么魔伤,大不了打上招摇山”
盛寒一个“贼”子尚未出口,突然看到妻子愧疚的泪脸,知道她这是发自内心的代父受过,顿时住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嗐”。
大羿王见客人们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慢慢踱步回到自己的宝座,沉吟半天说道:
“吾倒是有个法子还能救活臭小子,只是臭小子还要受些波折。”
欧冶无名渐露失望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阵热辣,艰难的说道:“上仙,请讲。”
大羿王闭上眼睛,一时又回到了自己叱咤风云的洪荒时代:
“洪荒时代有一位上古大神叫‘夸父’,此神善跑,每天就喜欢追逐太阳,外人皆言其傻,可吾却从不这么认为。皆因为我们过去的每一天,无不是从太阳的升起而开始,太阳的落山而结束,可是当我们跑的够快,跑到了太阳的前头,我们失去的昨日,是不是又可以回来了?”
华尧站在大殿里,听着大羿王烧脑的绕绕弯,大半日的光景插不上一句话,颇有些灰心丧气:
“大羿王,您也甭跟我们绕圈子,您就说怎么干,才能救回我那师兄。”
大羿王皱皱眉头:“果然是个烧火的厨子,一开口便火急火燎。”
白离从来不愿外人贬低自己的丈夫:“上仙,英雄不问出处,厨子怎么了?”
“好好好,有个妖王做老婆,就是不一样,本王服输,现在就告诉你们一个稳妥的法子。当然‘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吾可以助汝等一臂之力,剩下的事就要看他们的修为了。”
林蝉儿听羿王的口气,这次行动还有自己的事,急忙说道:“上仙请讲!”
“送你们夫妻俩重回大唐,去找妙应真人孙思邈,只有他才能医去臭小子身上的魔毒”
“我们两人?去大唐?”林蝉儿疑惑地问道。
“是的,大羿王宝弓不老,今天就送你们回大唐。”
说着话,左手虚空一抓,宝弓蓦然在手。
无名一阵诧异:“上仙,羿弓刚才不是?”
羿王试着拉了一下弓弦:“嘿嘿,本王射日的羿弓。怎么会轻易朽腐,那可是我为王为仙的本钱呐。”
“原来大羿王这是糊弄魔皇啊,够‘鸡贼’。”华尧终于认识到了羿王的老道,叹曰:“果然是‘人老尖,马老滑’。”
“呵呵,你倒是也想‘鸡贼’一个,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