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满脸疑惑的看着弟子:“我早就告诫过你,师傅教你的那些双栖双修之术,就是为了应合你当年世子的喜好,虽然会有一段短时飞升的飘飘然,终究是损及道行的邪门功法,现在你已经修到魔皇的地位了,还痴迷那些哄人的鬼话吗?”

魔皇脸上浮出一片羞愧之色,嚅嚅的回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魔尊颇为不满的丢下魔皇,慢慢走向东镇七弟子,冷冷地说道:“自命清高的道家弟子,能有多么高的修为?待我一并除了他们,以绝后患。”

东镇七弟子见魔皇退去,刚要松口气,转眼却来了更大牌的魔尊,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但是为了师父的安危,弟子就该义不容辞的慷慨赴死,哪怕面对的是魔族最凶狠的大能。

既然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大家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魔尊卖弄似的舞动着手中的权杖,看似平平淡淡的随意一挥,青帝宫正殿门前一时风起云涌,那情形犹如平静的海面突然刮过一阵飓风,东镇七弟子只觉得脚下一空,竟然同时被魔力震到半空,魔尊一阵冷笑,化掌为刀,准备拦腰斩断这些不自量力的后生。

魔皇知道东镇七弟子此次凶多吉少,此时他最关心的是排在七星北斗阵尾的兰熏,这群人里,道行最浅的就是女儿,魔尊一击之下,受到打击最大的也必定是她。

强者为尊,魔皇居于人下,实在没有胆气出手阻拦魔尊,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心里默默的念叨。

“我的兰熏。或许父皇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魔就是魔,道就是道,从来没有谁能够改命成功,但愿你死后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能平平安安一世为人,就是父皇心中最大的安慰了”。

青帝宫内一个嘹亮的嗓音喝断了魔尊意欲施暴的意图,魔皇绝望的暗夜里突然见到了一抹黎明的曙光,猛然睁开双眼,空鼎真人一身鹤氅,头戴锦纶,从容的走出大殿。

“堂堂的一代魔尊,向一群徒孙辈的孩子痛下杀手,你也不怕遭到世人耻笑?”

魔尊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的微笑,见自己的昔日弟子身上穿的正是当年自己为他亲自缝制的衣冠,禁不住心里一阵伤感,慢慢收手道:“空鼎,我也是做师傅的,你想保住弟子的性命却也容易,只要你重新拜在师傅门下,帮助我擒住不处,灭了青帝的本命灯,作为师祖,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空鼎真人惨然一笑:“晚了,不处师祖已经飞升了,原来青帝的本命灯一直由他老人家掌管,刚才贫道的二弟子不小心弄翻了灯盏,师叔祖一气之下失手将他打死,三清面前请罪去了。

至于外面的这些弟子,活着是他们的造化,死了也不是苦海无涯,贫道活了三个甲子,早就看淡了生生死死,如果魔尊想斩草除根,也最该先从他们的师傅开始呀。”

伤势严重的七弟子见师父为了他们动了舍身之念,一个个艰难的爬起身来,挡在师傅面前,空鼎真人一阵感动,轻声示意弟子道:“孩子们,你们拦不住魔尊,放他进去吧。”

魔尊一阵狂笑,昂首踏进青帝宫,见青帝金身前供果撒了一地,神案上千年的鲛油神灯果然灯枯油干。一根黑色的灯芯干巴巴的仆伏在碗沿。无言的印证着空鼎的心痛。

而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位面色安详的男子,刚刚逝去的躯体尚有余温,正是身具霸王之力的空鼎真人的痴顽弟子无名。

魔尊暗喜,低头俯视无名的尸身,果然是三魂出窍,七魄皆无,但是他还是不相信青帝的本命灯果真会如此轻易地熄灭了。大殿里发生的事情有三个见证者,小子已死,空鼎的话又不能全信,还有一个证人就是不知藏身何处的不处,众目睽睽之下,他绝对跑不出东镇庙。

一定要找到无处,魔尊暗自下定决心,转身走出大殿。

魔尊说要杀死空鼎的弟子,原本就是一句要挟的话,在青帝的本命灯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魔尊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更何况杀了空鼎的弟子,便过早的与道家结下死仇,如果道家与自己誓死火拼,岂不便宜了另外三方魔主。

但是自己的这位昔日弟子,决计不能留下,以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身忝地仙之位,如果假以时日,此子必定是魔族的心头大患。

魔尊走到空鼎身前:“道士,如果你的弟子和你的生死

只能二选一,你想留下谁?”

空鼎真人看着眼前身受重伤的弟子,毫不迟疑地说:“他们被你的魔力重伤,活着已是废材,而贫道一直是魔族的心头大患,你想留下谁?”

“哈!哈!哈!知我心者,空鼎真人也,那么,请君入瓮吧。”

东镇庙七弟子见师父舍了性命也要保全他们,一个个心急如焚,齐声叫道:“师傅,不要啊,我等俱已成为废人,您老人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让您老人家替我们死,使不得啊。”

空鼎真人情深意切的最后看了一眼众弟子:“借用佛家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师傅的大限到了,你们不必悲伤,好好地守住自己的爱人,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吧。”说着话,有意无意的多看了林蝉儿一眼。

盘腿打坐,五心朝天,空鼎真人竟然自行焚化,消失在阵阵仙乐之中。

“叮”,一只小小的木戒轻轻滚落在林蝉儿身边,蝉儿知道这是师傅的坐化后唯一的遗物,郑重的请到手中,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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