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依旧留在胸口,可疼痛已经逼得赵青鸢忍不住开口喊叫了一声。低头瞧瞧已经嵌入身体里的半截簪子,嘴角突然流出了一抹不舍。“安溪南,再见!”
挥手一拔,红血直射出去,对面墙上顿时生出一朵嫣红刺眼的盛开牡丹。
“鸢儿!”安溪南一推门正瞧见那抹嫣红。夺了手中的簪子丢了到了一边,把人从水里抱了出来。“你这是为什么?”
瞧着那倾世的华颜上滴落下来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泪,赵青鸢勉强伸手再次抚摸那张让人心动的脸。“我要回家了,不要再想我,我不是赵青鸢。”
她到底是不是赵青鸢,安溪南早就不在意这点。他只知道她是他的鸢儿,他心里唯一惦记过的女人。一双大手紧紧握住那颤抖的身体,虽然他不是太懂医术,可就凭那喷涌而出的血也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可挽救了。
“鸢儿,你就真的那么舍得?”这回真的是泪了,一滴滴不断捻地滴落在那渐渐失去光泽的雪白肌肤上,却换不来赵青鸢一丝的回应。
天塌地陷虽谈不上,可安溪南却只觉得此时心中似有千刀割,百爪揉得肝肠寸断。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安溪南瘫坐在那里依旧死死的抱着那个人,双手捏得那冰冷的身体开始泛着淤青。
就是刚刚,这个人还和自己享受着欢爱,还在自己的耳边唤着自己的名字,还对自己说她很开心。可为什么转眼所有都没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的伤心。
“啊,疼!”突然怀里的人冒出来一声,如同往昔那般俏皮有灵气。
这冷不丁的一声,安溪南被吓得心里一激灵,低头再去看怀里的人,却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而下面伤口处的肌肤,却在自动愈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安溪南至死也不会相信世间会有此等奇事。
怀里的人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不该是如此!有鬼神在帮自己?可他们为什么要帮自己?
“安溪南?我还活着吗?”赵青鸢狠狠椅了几下安溪南,那种无奈和不甘心都刻在脸上。
安溪南该怎么说?高兴是自然的,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的心有些承受不住。人自然是又重新活过来了,而且伤口竟然是完好如初,就如同从未受过伤一般。可为什么那活过来的人表现得却那么无可奈何,表现得那么不情愿,不甘心。
“为什么会这样?”能重新活过来,赵青鸢丝毫没有觉得开心。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打算离开,打算回到自己的世界。可刚才她明明死了,可自己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鸢儿,老天不让你离开我。”安溪南把人抱在了怀里,又是喜极而泣。
老天的安排吗?可我想回家,回到我自己的家。赵青鸢木然地任由安溪南在那吻着自己,心里的遗憾慢慢化开,流遍全身。
见赵青鸢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安溪南这才停下来捧住那张清秀丽颜。“鸢儿,答应我,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
“我不是赵青鸢。”赵青鸢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告诉了这个人。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她才做出这种傻事吗?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一抹苦笑。
“因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赵青鸢这个名字。”虽说一开始安溪南想要和赵青鸢成婚是怀着其他目的,可只从见了第一面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
“我死而复生,你不怕我是个妖怪,不怕我伤害了你?”
一阵开怀的笑声。“鸢儿,你即使是妖怪我也不怕。即使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愿意,可你不是妖怪,我也不会死在你手中。我要你做我的王妃,做我安溪南的妻子。”
完美的薄唇重重锁在了那略带惨白的唇上,痛快而又大胆地吸取着经历生离死别之后的芬芳。
“安溪南,你就是个魔鬼,一个吞噬人心的魔鬼。”在他这里,赵青鸢就感觉自己会慢慢迷失自己,迷失自己对褚云涛的心。
“魔鬼吗?我喜欢,现在我就再做一次魔鬼。”一抹媚笑过后,*的胸膛展露在赵青鸢的眼前。
欢爱后的轻松荡漾在两个人的心里。“鸢儿,以后不要想着离开我,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鸢儿,永远都不会改变。”
“安溪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有些承受不起,我真的怕哪一天让你失望,让你觉得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赵青鸢低头戚戚地贴在安溪南的胸口。如果他知道自己存在的原因,知道自己无非是个影子,那他该还是如今天这么淡然吗?
“鸢儿,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你夫君可是个男子汉,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什么事情他都会承受。”神采奕奕的黑眸又泛起了光辉,如同闪耀的夜明珠。
“夫君?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其他都无所谓,那个夫君真着实让赵青鸢羞涩了起来,一阵红晕泛在脸上,红艳诱人。
薄唇轻啄了一下那红艳艳的脸颊。“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也不行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的王妃,为夫和你一起沐悦不?”
等寸进尺!赵青鸢狠狠剜了一眼那张风骚的脸。“不行!”
“不行也得行了!”说完这个人霸道地抱起那人往后面专用的浴池走去。
想想自己刚才是握在一个小浴桶里憋憋屈屈地洗澡,这回赵青鸢不干了。“刚才你为什么不带我来这?”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