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廉薇薇的脸僵在那里了。如果有个镜子在,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脸。惊讶,喜悦,意外,伤心,各种表情拼凑了那么一张脸。
躺着的人立刻起身,把人从自己的身上,一个极其厌恶的眼神瞪了一眼廉薇薇。“更衣!”
子鹊也傻在那里了。人醒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更衣!”又是一声暴戾。
子鹊缓过神来,连忙服侍安锦南穿好衣服。可明显手在抖。这就是那个大神所说的意外吗?人的性格突然间变得这么狂暴。以前那个温和如玉的弘王,不见了?
在颤抖的不仅仅是子鹊,还有廉薇薇。而她颤抖的不是手,是那颗心。无法预知的偏差,她原本以为会身体哪里会留下后遗症,可却没想到会是他的性格发生偏差。
“安锦南。”她尝试唤了他一声,希望刚才是自己听见过了,产生幻觉。
阴鸷的目光又射向廉薇薇,一只大手紧紧地捏着廉薇薇的下巴。虽然他不练武,可毕竟是个男人,力道还是很大的。“本王的名字岂是你随意叫的?你给本王听好了。从今天起,在这弘王府里,你就给本王夹着尾巴做人。等本王收拾完安崎南之后,腾出手来再和你过过招!”
狠狠地一甩,一道凛子赫然挂在廉薇薇的脸上。
子鹊一惊,想要上前去查看,可一看到王爷那阴鸷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大步流星出了房间,那儒雅的身形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刚毅的背影。
“儿子见过母妃!”安锦南眯着眼笑对着云太妃,微微挑了一眼云太妃身边立着的陈佳晗。
“锦南,你醒了啊!”云太妃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
安锦南站起身转了一圈。“都好了,让母妃挂念了。”
“你没事就好了。这两天我这心一直不踏实,真的怕你出什么事了。”云太妃边说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把安锦南拉到了身边看不够地看。
安锦南抿唇一笑,任由云太妃摆弄自己。可他的眼角却时不时地挑了挑一旁的陈佳晗。
女侍端来压惊的汤药,陈佳晗接了过来。“太妃,该喝药了。”
“给我。”安锦南从陈佳晗手里结果汤药。“儿子病了一彻得母妃也伤了神,儿子罪过啊。”
“你只要好好的,比什么都好。”云太妃咽下了一口汤药。
轻声笑了笑,安锦南大大方方看了一眼陈佳晗。“母妃,该给佳晗一个名分了。”
名分?不光是云太妃。陈佳晗也没想安锦南会提出来给她一个名字。按理说不杀她就已经不错了。
“锦南,你不怪佳晗?”
“怪她做什么?”安锦南拉过陈佳晗的手,握在温热的掌中。“王妃之位。廉音已经得了,那就给她吧。儿子不能这个时候再请旨撤了她的王妃之位。佳晗就委屈一下为侧妃吧。”
陈佳晗惊喜地跪地谢过。
可云太妃却用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看不懂。“你做主就是了。”
陈佳晗随着安锦南出了云太妃的住处,来到她暂时住的小院。
一进了房间,安锦南把人横抱起到了床边。
“王爷!”一声娇媚。再加上那如丝媚眼,已经把人诱得再也等不下去了。
几番较量,安锦南终于把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乖乖让自己进入。
“王爷,可还怨佳晗?”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再配上那几滴红泪。看得人心疼不已。真是我见犹怜。
“小淘气,怨你什么?以前的事情,本王一字也不想听。我们做好眼下就是!”说完。把那雪白的大腿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肆意地驰骋。
一个侧妃成为王妃,竟然在无声无息之中就完成了。
可一个贱人成为侧妃,却在声势浩荡的婚礼中完成了。
听着外面那喧嚣的声音,廉薇薇躺在床上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人说变就变了。还变得这么绝情。自己当初是不是就该让嵇傲救他?至少死了之后。自己还能记得他的好。
“王妃,吃点东西。”子鹊来到床边扶着廉薇薇坐起来。
看着虚弱的人。子鹊满心地疼。可自己人微言轻,又能帮得了什么?
呼哧呼哧吃了点东西,廉薇薇从床上蹦下来。“你下去吧。我不需要伺候了。”
子鹊瞧了一眼突然来了精神的人,心里颇有些意外。“奴婢就在外面候着,王妃有事喊奴婢就好。”
看子鹊出去了,廉薇薇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银票,衣服,还有自己的那个打包。东西竟然不少,又把衣服扔了出去,只留下一套可以换洗的男装。
看着到了下半夜,廉薇薇自己也换了一身男装,背上东西,匆匆往后面去。躲过了王府里巡夜的侍卫,来到一处墙下。翻墙可是她廉薇薇的拿手好戏。
“安锦南,再见了!不,不见!”自然两个人没那缘分,何必强求呢。
你心里厌恶我,这已无法改变。可我不怨恨你,只求你平平安安就是。
往了往头顶灰暗的月,马上就是二月二了。
龙抬头,哼,让陈佳晗那个女人去陪你吧。
哼着曲来到了城外。俯瞰着脚下一片漆黑的弘城,廉薇薇心里倒有些不舍得了。在这呆了几个月,还是有感情的。
弘城的大气磅礴,就当原来的安锦南的胸襟一样,可以包容一切。自从变了性子的安锦南更多了一份王者气势,似乎那才像安家人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