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搭在眉眼处，下意识的侧头转向另一边。
好一会儿，才自顾自的开口：“之前……有一个人，说我很蠢，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人。”
“所以，我慢慢开始计较自己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回报，在意身边的人是不是值得信赖，纠结他们对我，是不是真的坦诚而没有利用。”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明明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许先生……”
许清川：“我在呢。”
她侧过身子抱住他，修长纤细的手臂顺势环住他的脖颈，额头紧紧贴在他心口的位置。
喃喃自语的，一直叫着他：“许先生……”
他凑过去抱住她，继而俯身在她眉眼处，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呢喃着，谨慎而又怜爱的回应着：“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我好想她……”
可是……我不想她。
“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但是。
好。
都好。
“我好喜欢那个……只是有人愿意跟她说话就能高兴好几天的小女孩，我太累了，也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个……”
我喜欢。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
一整晚，向暖都在闹。
断断续续的趴在他怀里叫他，或是很小声的哭，许清川一晚上都没睡，也睡不着。
斜靠在床上，小心谨慎的抱着她，不管她能不能听见，她叫他的时候，他必然会答一句：在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他应了她之后，她便能安稳好一会儿。
所以，他便不敢睡着。
*
第二天。
向暖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异常酸涩，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勉强撑着床起身，胸腔里堵着的那口气深长的气才有所舒缓。
静坐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她一贯没有安全感，对那些能让自己安心的人和事，总是格外的趋之若鹜。
而许清川……又那么好。
她还是有些累，所以便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
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正准备出去，便看见许清川推门从外面进来，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一瞬间，眉心不由自主的拧了拧。
语气里糅杂着些许不理解的愠怒：“怎么不多睡会儿？”
向暖：“……”继而，闲笑着，理所当然道：“睡够了就起来了呀，难不成还一直睡啊？”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又不得不妥协。
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俯身看向她，语气温沉隽永：“饿不饿？”
向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恩。”
许清川身上有一种让她格外舒心又极其依赖的感觉。
或者说是，错觉。
但那个类似于患得患失的念头却只是一闪念。
很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凑过去环住他的腰，柔软又可怜的仰头看着他：“我想吃肉。”
许清川：“……”
嘴角无意识的牵扯着。
片刻，低头在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嗓音柔缓深刻：“好。”。
说完，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坐在他手臂上，上半身依着他的肩膀，像抱着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