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小五,顺着大厅左边,下了五级石基,来到一间破旧的杂物,
“以后你每天守在衙门,这个是你平常吃住的地方。”听小五说这话,黄堂心里顿时凉了。
这杂屋门窗破旧不说,地面坑坑洼洼,只在左边靠窗的位置,摆着几条长凳,和一张卷在一起的破棉絮,长凳的旁边,摆着一条,只剩三条腿的破旧椅子。
而在屋子的另一头,有一口残缺的泥灶,灶头的后面扔着几捆凌乱的干柴……
“衙门的房间有些紧张,暂时就只有这间是空着的,你将就些,等到住房条件好了,再搬个地方是的。”小五站在门边,并不看黄堂有些瘟怒的脸。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就做个守门的?”几分怨愤生出,黄堂一时伸手,推开小五,就往石基走去,“不行,你说了不算,我去找大郎,我要当面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
“你知足吧,我们大人对你够好的了,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小五冷哼一声,飞奔往前,伸手把已经走到前头的黄堂,一把拎了回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大人让我转告你,令尊对大人的恩情,大人记在了心里。至于你,小的时候有几次耍小聪明,诬陷过大人,大人就不记在心上了。
如今也只是大人,想给你个机会,报答令尊的恩情,你这两天把府里的东西,卖出了几件,自己心里清楚,还有那个晚上,到底是谁闯进了府中,我想你心里比我和老爷更清楚。”
“你,你诬陷我!”黄堂脸上肌肉抖动,哏着脖子喊了一句。
“诬没诬陷,你问问自己呀。”小五眼中射出寒光,逼近黄堂,只见他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胸前。
“我,我没有。”这一次,全身发软,黄堂步步后退,倒退着抬脚迈过门槛,进了杂屋……
“怎么样?他刚才怎样表情?”小五回到偏厅,武植正等在那里。
“大人,我看他目光闪烁,举止失常,一定有问题。”小五躬身禀报。
“这人从小就心术不正,有一次,他拉着我一起去玩,口口声声说我读书辛苦,让我出去放松一下。唉!”将手背在身后,武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以为他真的是……”
“大人,难道……”
“谁知道他,竟是偷了自家伯父几样物件,出去换了些钱,跟人赌博了。
总算摆脱他回家后,他伯父却找了过来,说黄堂告我偷了东西,没用完的物件还藏在我家里,幸亏当时我长了心眼,早在黄堂离开以后,便把他藏在我床底下的物件拿了出来,从他伯父的后窗偷偷塞了回去,这才没有引祸上身。从那件事后,我总是想方设法的避开,再也不和他一起玩了。”说起往事,武植连连摇头,
“一个人的秉性,有时候是很难改变的,这个人以后你盯着他一点,等抓到他的把柄,我就有办法不让他留在这里了。”
“咚!”门外有响声,
“嘘!”小五赶紧退回去,打开房门,探头望向走廊,外面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