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猜测的没错,杭州知县蓝方圆是永昌侯蓝玉的族弟,当年走了李善长的路子才谋的杭州这一富庶之地的县太爷。
随着李善长的介绍,郑长生心中暗暗的咂舌不已。
整个杭州的官员都是淮西勋贵。
布政使风云海都是当年跟随老朱一起打下时候的幕僚,而且是淮西人,跟李善长是老乡。
靠,幸亏自己没有发作,要不然的话还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在人家的这一亩三分地上,你一个外来户,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尥蹶子,那会死的很惨的。
想起老朱过,自己在为难的时候,可以持金牌找杭州将军调兵这件事来。
郑长生看了一眼在座的诸员,,微微一笑:“韩国公今日盛情款待,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看在座的诸位,恐怕整个杭州府的官员都到齐了吧?
后生晚辈,心中真是感激涕零啊!”
李善长手捻须髯微微的笑着,看来这子很上路子啊。
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样,侍宠而骄。
这礼数还是很到位的嘛!
“永和伯能够来杭州任职,那是杭州府的光荣,谁不知道你是少年得志,简在帝心的少年俊才啊。
杭州府除了大将军沐英下去整军之外,尽皆到齐。
在此酒席宴上,都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互相关照一下。”
额,原来杭州将军竟然是沐英,啊哈。这个消息让郑长生心中狂喜不已。
沐英可是老朱的铁杆粉丝,对老朱忠心不二。
嗯,这下好了,还以为自己是单打独斗呢,有了沐英的助力,事情会好办的多啊。
相信沐英早就应该接到老朱的御令的,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何沐英要躲着不见他。
不过随即也释然了,还能是什么原因?
肯定是不想让李善长看出什么来,老奸巨猾的李善长眼睫毛都是空的,粘上毛比猴都精。
酒局饭桌上稍微表现的跟自己亲近一些的话,他肯定能看出来的。
自己跟沐英并无任何的交集,可以除了在老朱的圣寿宴会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有交谈。
就这样的两个人如果要是表现的亲密,那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也好,躲开就躲开吧。
郑长生心里安稳后,就开始虚与委蛇起来。
几千年酒桌上的文化,可不是如表面那么简单的。
吃烤鸭可不是分餐制的,大家围坐在一起,中间放了一个铜锅子吃火锅。
这锅子一看,就是在自己监制下工部造办处的手笔,是铜锅子其实只不过是镀铜的而已。
铜可是制作钱币的必须之物,是可以当成钱来交易的,是属于国家控制的物品。
怎么可能会给你用纯铜制作一个火锅呢?
不过为了能够增加朝廷的收入,为了给富商权贵们一个全新的体验,采取的镀铜。
外面寒风呼啸,屋里吃着火锅,这无疑是冬日里最享受的一件事情了。
烤鸭作为特色菜品端上来的,主食还是吃火锅。
郑长生在李善长和一众杭州府官员的敬劝下,很快就脸通红,身子摇摇欲坠,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最后郑长生蒙的一口灌下杯子里的酒后,哧溜一下钻桌子底下去了。
“额,永和伯醉了,快来人把郑伯爷送到府衙安歇!”
李善长脸上笑呵呵的吩咐一声。
封长空和匡六斤两人架着郑长生上了马车。
匡六斤是郑长生亲自点名随行的人,他当初也是蒙郑长生提拔才有了旗官的职务。
他可以对郑长生感恩戴德,是郑长生的铁杆拥趸。
效忠皇上,先要效忠上官,这是锦衣卫的铁律。
马车缓缓而行,逐渐的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李善长才回过头:“风大人,你以为郑雨浓这子如何?”
杭州布政使风云海,是当年老朱刚起家的时候就跟随在侧的人,当年就是在李善长的手下做事。
可以两饶关系已经不能用相交莫逆来形容了。
他们两个人关系已经近到如同一人也不为过。
“李相,以在下看,这子也不过如此嘛!
也不知道这子怎么有这么好的命,走了狗屎运了,能够被皇上如此眷顾。”
李善长听后并未表态,而是转头对蓝方圆道:“蓝大人如何以为?”
蓝方圆一挺大肚子,嘿嘿一笑:“一切有李相和风大人把关,下官只不过是听吆喝罢了。另外下官眼光拙劣,实在是识人无法,见笑见笑。”
李善长瞪了一眼蓝方圆,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猪队友,除了吃喝玩乐行,遇到事情就挠头没有一点办法。
真是一个蠢材、窝囊废啊。
可是奈何,这是永昌侯的族弟,蓝玉找上门来,他也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对于郑长生刚才在酒桌上的表现,他是完全看在眼里的,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可是表面上并无任何不妥,一副亲近的架势。
还是去信京中好生的打探一番吧。
李善长看来一眼风云海:“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整个知府衙门都是自己人,我敢保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你我眼皮子底下。不过李相是不是有点担忧过度了啊。
为了区区一个毛头子,搞这么大的阵仗,有那个必要吗?”
“不,凡是不可只看表面。如果他真的是贪杯之徒的话,皇上能这么看重他吗?
要知道咱们的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就不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