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先生说几乎就要斩了那海平潮,可是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有人把海平潮救走了。”
“谁?”
“南海敖丰。”
“什么,他也来了!?”苏家的兄弟二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十分的吃惊。
“我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和那海平潮牵扯在一起,看样子两个人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约定,否则他断然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就出手帮助他,要知道当时在暗中可是有不少人呢。”
叶琼楼从苏家离开赶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他想要拦住那敖丰已经来不及了。本想去找无生,结果也没有找到对方,不知道对方去了什么地方,就来苏家了。
“南海水族的人,他们来临安城做什么?敖瀚在回东海的路上遇袭会不会和他们有关系呢?毕竟那两方水族之间互不对付已经很多年了。”苏永缓声道。
“我看这事情十有八九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镇河塔被毁也和他们有关。”
东海兴兵而来,苏和受伤,苏家的传家宝被抢夺,当时敖盛都愣了,有可能在演戏,也有可能他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些事情,否则怎么可能气势汹汹而来,然后有悄无声息的退去,这并不符合东海水族怠
临安城,府衙之中。
一位四十多岁,身穿官袍的男子在府衙之中不停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停下来叹口气。
今天临安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八方神将之一的海平潮遇袭受了重伤,险些死在了临安城。这件事情他听到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有一位八方神将在他所管辖的地方死去,那他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些该死的修士!”
呜,一阵风吹来,门突然被一下子吹开,一道身影进了府衙之中。
“什么人?”
“安大人,好久不见啊!”
“是你!”那位太守大人面露惊讶。
临安城北百里之外有一座荒山,平日里人迹罕至,这一日其上突然有光华闪耀,一番地动山摇,惊得鸟飞兽走,许久之后方才平息下来。
无生缓缓的收剑入鞘。
只觉自己由内而外的通透,十分的舒坦。
当他回到临安城自己住处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门外。
“是你,找我有事?”
“我家主人想要宴请先生,不知先生何时有空。”诗蓉轻声道。
“抱歉,最近这几天都没空。”无生暂时不想和这些不咸山上的妖怪们有太多的交集,他们来临安城肯定不是为了造福这里的百姓,定然有更深的图谋。
“没关系的,这几日我家主人一直会在上次先生去过的那个庭院之中,随时恭候先生大驾光临。”
说完话之后,诗蓉并未逗留,告辞离开。
她离开没多久又有人拜访,这一次来的乃是临安太守府的一位小吏,手持太守的请帖,想请无生去太守府做客,也被他婉拒了。
眼看着百姓受苦,却并未做出有效的举措,他对那位临安太守也没有丝毫的好感。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叶琼楼于深夜拜访。
“今天早些时候来找过,你不在这里。”
“出去了一趟。”无生沏了一壶茶,为叶琼楼倒了一杯。
“今日之事,你可是风采无双啊!估计很快就要扬名天下了!”叶琼楼笑着道。
“有这么夸张吗?”无生听后一愣。
“剑斩八方神将,险些破掉敖丰的三色神光,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叶琼楼喝了一口茶,很香。
无生听后笑了笑,名声这种东西并不是他想要的。有些时候,太过引人注意并不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得潜修一段时间了。”他心想。
“东海的人退了?”
“退了,这一次怕他们也是被人算计了。”
“那钱塘江的事?”
“估计会告一段落。”叶琼楼长长的舒了口气。
“就这么消停了。”
眼看着黑云压城,风暴将临,却突然一下子云消雾散,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他也希望这风波早日能够平息。
“王兄……”
“何事?”
“算了,没什么。”叶琼楼笑着摆摆手。
他欲言又止,实际上是想问问无生,今天出手伤了海平潮,夺取了苏家家传之宝的是不是他,但是又觉得直接问出来并不妥当,那就不妨再等等看,如果真是他,应该会将苏家的重宝还给苏家,在这里说破反倒是不好。
“其实,毁掉了八座镇河塔之后,钱塘通向东海的水脉就通了一些。”
“我一直很好奇,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何那位钱塘龙君迟迟没有现身?”
这些日子里,无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说东海不愿意明着和大晋闹翻,那钱塘龙王在这其中有处在什么样的立场之上。
“这个还真是……”叶琼楼也摇了摇头。
叶琼楼在无生的小院之中呆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深夜之中,临安城十分的安静。
无生独自一人出了城,来到了城外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潜入了地下,片刻之后复又腾空而起。
苏府之中,苏和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一壶酒,几个小菜,他自酌自饮。
此时的他,心灰意冷,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突然一阵风起,苏府内的防御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