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兰哭得伤心,鼻涕眼泪泡泡乱冒,哽咽道:“祖母,女子以容貌为重,你瞅瞅海兰的脸,被毁成如此,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张老太太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望着跪在地上的安海兰,面色难看道:“是谁伤了你的脸?”
当问出这句话时,张老太太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若被人平白毁了脸,依着安海兰的脾性,岂会轻易放过对方。
若是安海兰对付不了那人,钱氏爱女如命的人,岂能咽下这口气,定会替她女儿出头。
除非这个人,她们两人都不敢惹,不敢得罪,安海兰才会哭哭啼啼跑来她这里诉苦,让她给她出头。
钱氏,好阴狠的一眨
清明祭祖之后,张老太太与钱氏彻底离心了。
一番思量之后,张老太太的面色逐渐冷静下来。
安海兰听祖母关切询问她,越发的伤心,抽泣控诉道:“是那个废材,她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毁了孙女的容颜。我如今变成如此丑陋的模样,让我怎么活,怎么活?兰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安海兰哭着闹着,作势站起身来,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老嬷嬷起身去拦挡,毕竟上了年纪,腿脚不方便,动作上慢了几拍,眼见安海兰的额头就要狠狠撞向大柱子时,她突然脚底下一绊,身子往前一扑,一下子摔倒在地,嘤嘤嘤地哭泣起来。
张老太太扶着额头,脑内宛若被挤入了成千上万只蜜蜂,“嗡嗡嗡”,挤得她整个脑子快要炸开了。
安攸宁那个废材,身份不一般。
她的父亲安釜佑刚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受到御景帝赏赐,那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往府内库房搬时,她甭提多羡慕了。
府中正巧亏空,缺银子,谁料那个长子房门一锁,钥匙交给昝氏,半个铜板也不曾拿出来孝敬她。
她气得牙痒痒,心绪难平,可却无能为力。
她的未婚夫夜王殿下,此次在西北疆城也立下大功,御景帝一时高兴,也要奖赏他,父亲给儿子奖赏,那不知要给多少金银土地,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安攸宁有这两人做后山,她虽贵为她的祖母,可头衔上却低那丫头一头,将来她真与夜王成亲,再见面时,她老太太还需给丫头行跪拜之礼。
到底,她能拿安攸宁如何?
“好了好了!”
张老太太不愿给安海兰出头,为了一个废掉的丫头,去得罪未来的夜王妃,想一想,定是不合适的。
张老太太想通一切后,开始和稀泥,“老嬷嬷,三姐脸上受伤如此严重,还不赶紧寻府上医者来瞧一瞧。”
“是!”
老嬷嬷慌忙召来一个婢女,让去寻医者。
张老太太心思一转,又吩咐道:“你将钱氏寻来,海兰丫头脸上受伤,她作为母亲,定是要知情的!”
“是!”
老嬷嬷又指派另外一名婢女去寻钱氏。
安海兰哭着哭着,觉得不对劲!
祖母好似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思啊!
当她得知自己受伤时,安攸宁站在不远处拱门处时,她笃定,自己一直玩得熟练无比的鞭子,突然无故缠上她的身体,鞭打上她的脸,一定是安攸宁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