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宁起身更衣后,坐在铜镜前,阿木拿起一把梳子,一边为她梳理一头青丝,一边拉着家常:“姐,您往后夜里若是饿了,奴婢提前为您备点热粥之类,点心太硬,晚上进食太多,会很难消化!”
很难消化!安攸宁呐呐地点零头!
桌上盘子里的点心,阿呆吃了三块,夜里冷,吃了硬物,确实容易积食,是她思虑不够!下次是该给他准备一些易消化的东西!
下次?
一想到,她还期待着下次,安攸宁的脸不由的红了,“阿木,照着我现在床上的被褥,再准备一床出来!”
他过,她的床很暖和!
“姐,您要换一套新的吗?”
“嗯!”
“阿木等下就去库房看一看,待气好时,晒一晒太阳,保准更暖和!”
“好!”
阿呆就喜欢她的被子暖和!
两人正话间,屋门被人猛力推开,阿花一脸惊慌失色的闯进来,一见安攸宁,脸当下白了。
她神色惶恐地拉住安攸宁的衣袖,紧张道:“姐,要不您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一句话没头没尾,安攸宁与阿木对视一眼,皆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阿花狠咽一口唾沫,艰难道:“姐,张夏妍死了!奴婢昨日见她嚣张的模样,心底是想要她出丑,让您教训教训她一番,打打她的嚣张气焰。谁曾想,她今晨突然断气了。这会她父亲带着一群家丁将安府围得水泄不通,扬言要将您送到顺府尹治罪。”
阿花的脸色难看极致,:“他要让姐以命抵命!”
“不行,姐,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情况紧急,阿花反而越发镇定,她快速跑过去,掏出一个大包袱,将夜明珠之类值钱东西使劲往包袱内裹,一会又觉得不合适,自言自语道:“先拿几件换洗衣物,钱财之物我们还可以再赚!”
她这是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阿花,张夏妍死了,与我何关?”安攸宁一脸迷茫。
她昨日虽与张夏妍有过过招,但她并未对她下死手,这会她死了,自然不能无缘无故怪罪到她的头上来。
阿花收拾东西的手微微一滞,转过身来,愣神自语道:“他们是姐您一脚将张姐踢死了!”
“他们凭借一张嘴,是我踢死的,难道真是我踢死的?”安攸宁不为所动,反驳道。
阿花呆愣住,反思一下。
姐得很对,凭什么他们嘴皮子一张一合,杀饶罪名便轻易扣到姐的头上。
袱重新放好,一脸笑意道:“姐,是阿花自乱阵脚了!姐菩萨心肠,怎会一出脚,就要饶命!”
她待会就跟姐出去,与他们理论理论!
阿花人交接间,阿木手法熟练地为安攸宁梳了一个发髻,又在首饰盒中挑选了一个金色发簪插入乌丝中,铜镜之中,少女容貌倾城,气质卓越,不染纤尘!
安攸宁站起身来,面色清冷,一甩衣袖道:“走,我们去门口看一看!”
主仆三人一前一后向着大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