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依然熟悉,只是终究不是那个人的味道。
他放下粥,不放心的叮嘱司徒骏,“司徒叔叔多加小心,此事必不简单。”
“多谢少主关心,老奴必定会寻回皇后娘娘。”司徒骏欲拜,苏祁连忙起身搀扶。岁月染了华发,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春秋鼎盛之期,只为了一颗忠心,甘愿奔波,他不得不动容。如今满朝上下,他也只此一人信得过。
“老臣有一事相托,臣之女嫣儿喜调香,宫墙之内一步踏错步步错,还请殿下提携,切莫让人误了她。”
苏祁想着幼时曾见过那女子,那时就喜用各种花调香,偶有失败,倒是熏晕了自己。他那时笑她单纯,不想十几年一促而过,她已是皇妃了。
“司徒叔叔放心,我必不会让嫣儿受了委屈。”
司徒骏这才安心离去,想着再见女儿一面,咬咬牙还是没去。嫣儿一向敏感,若是发现他此行另有目的,必会忧思难眠,惹皇帝猜忌。
“切勿逞强,我会让苍翼暗中保护你的安全。若是,”他狠下心,“若是实在寻不到母亲,那便回来吧,我不想连你一起失去。”
司徒骏看向苏祁,他的面上并无波澜,只是他一向内敛,就算悲伤也不外露,假装坚强。
“少主放心,老奴的命是少主的。”
离开司徒府,他迅速收集凫山这些年的情报,不过是些占山为王,虎狼交替的旧事,但凫山地势特殊,经过连年征战疲惫不堪,以致寸草不生,成为荒山。
先皇后历经战乱,新朝更替,丧仪自然而然的从简,加之事发突然。陵寝尚未完工。所以便寻了术士,挑了凫山一处,以为福地,宜丧葬。
建国之后诸多事端,一直也未曾有人想起。直至前段时间天象有异,时节将至,才有人想起先帝与先后并未合葬,这才上书建议,陈表请言。
他回头看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不知是什么滋味,曾经嬉笑宴游,而今恍如隔世。南离心中所想他大概理解,想让太后与父皇合葬,只是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资格。
母后为人敦厚善良,她竟心机叵测,算计于人。这样的女子,不堪为**。而南离,私下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不得而知。他回宫时天翻地覆,那里便已不是他的家了。
皇宫之内,黑金衮龙袍的男子站在雕栏前远望,不知在想些什么。透过月光,似乎想起了某些人,那些快乐的过往如同飞蛾扑火,萤光葳蕤。回忆最是刺痛的伤。
隐约可以看见那凫山的一角,凫山山如其名,像是连绵群山孤舟纵横,浮于天地之间,缥缈无形。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总是让人惊叹,他曾喜欢这座山,因为它的独特。可现在看来倒是不甚讨喜,它是他手中之刃,割裂的是最后的情谊。
那时哥哥许你护你一辈子,终究要食言了。
“他们,进展如何?”
门外轩窗动,冷风拂过,有人贴着窗轻言。“陛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绝对想不到,只是司徒大人,陛下如何处置?”
“你先下去吧,我会飞信给玉麟,你负责好皇宫的安全就好,只怕这皇宫不会安宁。”
那人离开后,南宫逸清走了进来。她朝南离走来,“陛下,我看你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进来看看。”
“逸清啊,朕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不如朕随你回蕊芙宫如何?”
“是。”南宫逸清应了,便跟人往自己寝宫而去。
“陛下看起来很是劳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妾身能否为陛下解忧?”
“就是一些朝堂上的事,你最近可有经常去看母后?她年纪大了,需要人陪伴。”
她微愣,委屈的道。“不曾,妾身几次求见太后娘娘都被拒之门外,说是身体不适改日再见,就拖到了如今。”
“她这样有几日了?”南离忽然问道。他的气息变的有些冷,似乎在生气的样子。
“四五日吧。不知母后有没有看御医,我怕他们怠慢了。又见不到母后,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安好?”
“放心吧,她比谁都惜命。到底是个女人。”
“陛下不要烦心了,妾身定会照顾好母后的。”首席秘宠:老公有话躺下说
“不过跑了两个匪首,该怎么办?”司徒骏问道。
“他们,还会再见的。”玉麟说完人就不见了,司徒骏不明话中含义,这座山有着太多的秘密。他应该还有很多发掘的余地。
“大家休息一天,再往山上去调查。”司徒骏话落,便有人重新安营扎寨,忙碌了一夜,大家都乏了。
清晨的曙光照到人的脸颊,司徒骏从梦中醒来,他梦到有一团紫色的云雾缭绕,始终辨不清方向。叫起所有的人,往山上而去。等到半山腰的时候。紫色云雾缭绕,越往上云雾越浓密。
“大家注意安全,跟紧前面的人。”他们爬了大约半天。才到达陵墓的位置,可以看出陵墓损毁比较严重,有明显的盗洞痕迹。
石棺之内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株陪葬的梨花还在暗匣中,还散发着香气。陵墓四周的机关很明显被人动过,有些已经损毁。
部分还残留着血迹,只是年代久远,分不清了。司徒骏心内一寒,他想着先皇后遗体如今不知在何处,少主必定万分担忧,所以他要尽快找到先皇后的遗体,这样才不负少主所托。
“你们可有发现什么?”
“大人,这里有一撮狐裘毛,是九尾野狐的。”
“寻常人家不会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