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仁展回到办公室后,气已经消了,稍微筹划了一下,立刻拨通了自己老领导,现任东海政法委书记的电话,毕恭毕敬地把事情经过讲了遍。
谁知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裘仁展,你搞什么鬼?谁让你插手张震行的事情了?用枪顶着你怎么了?怎么没一枪把你给毙了?我jing告你,不该插手的事情不要插手!”啪,对面的电话就这样挂掉了。
裘仁展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阵发懵,脑门上出了一头的冷汗,现在隐隐感觉到了张震行的背景只怕不简单,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权贵子弟下来镀金的。
扣下电话,在椅子上瘫软了一会儿,目光又渐渐闪烁起来,张震行他惹不起,但是那个林子闲实在是让他憋不住火,先是把自己小姨子给打出了名花集团,接着又两次打伤自己的儿子,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子闲那边说是做笔录,实际上张震行也不可能把他带往审讯室之类的地方,把人带到了一间偏僻的小会议室,门口有jing察守卫,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没多久,张震行抱了本笔记本电脑和一只烟灰缸进来。烟灰缸放在了林子闲边上,递了根烟,帮他点上了火,问道:“我是该叫你林先生,还是该叫你凯撒?”
“还是叫我林子闲吧!”林子闲自嘲着笑了句,等张震行刚坐到他对面后,才看着对方笑道:“华夏国家安全部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张震行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脸上涌起笑容道:“自我介绍一下,华夏国家安全部亚洲司特别行动处处长张震行!”
林子闲嘴角挂着烟,看着眼前的缕缕青烟,含糊其词道:“我想也是,我和国内一向没什么纠葛,除了你们,估计也没谁会一直盯着我不放。我只是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回国了而盯上了我?”
张震行进这间会议室之前,就和亚洲司司长杨卫国通了电话,他此来的目的就是和林子闲交朋友的,所以对林子闲的问题也没做隐瞒,直言不讳道:“这要感谢名花集团的董事长乔安天,若不是他通过各个渠道打听你消息时惊动了我们,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纵横地下世界的凯撒大帝竟然会在名花集团的保卫部做副部长。”
“姓乔的脑子有问题,尽坏我好事。”林子闲嗤笑了一声,他也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而暴露了身份。
他之前还觉得有些奇怪,国安的人总不可能把整个华夏十几亿人都盯住吧!自己随chao而入,在人海中漂浮,就算要暴露,也不至于这么快才对,没想到竟是因为乔安天那家伙。
“我同样很奇怪,林先生是怎么发现我们在跟踪你的?”张震行哂笑道:“希望林先生能指教,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提高执行任务的水准。”
他这话倒不是客套话,他以前对自己的跟踪手法还是挺自信的,没想到这次让人给戳穿了原形,的确是想知道破绽出在了哪里,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须知这次对上了林子闲能善了,万一下次对上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时,这个破绽就很有可能让大家付出血的代价。为了这事,行动组已经进行了反复的自查,可愣是没查出破绽到底出现在哪。
“看家本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教会了你们,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林子闲呵呵笑道。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张震行他们在跟踪自己,在跟踪手法上来说,如果不是急于追踪闹得形迹可疑的话,或者碰巧了,对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不急不燥地慢慢跟踪的话,基本不会露出破绽被发现。
他只是习惯了地下世界的生活,下意识会观察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周围总是偶尔能看到一辆或几辆看不清车内情形的车辆,便起了点疑心。实际上这对平常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许多车都是能看清外面而看不清里面,何况张震行他们也不会让同一辆车反复出现在林子闲附近。
但是林子闲毕竟不是平常人,稍稍可疑的事情就会引起他的jing觉,正想找个办法试探一下,刚好那群jing察就送上门了。他相信如果真是国内某些机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跟踪的话,肯定不会置之不理让自己把事情闹大,会出来阻止的。
出手逼得那群jing察拔枪,说穿了一文不值,就是一次试探。如果到最后关头还没人出面阻止的话,那么他会乖乖举手投降,让jing察抓回jing察局去,然后再打那位有官方和军方背景的蒙子丹的电话求援,相信凭蒙总的背景摆平这样的事情把自己从jing察手里捞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是有恃无恐。
当然,这样的老底他自然不会告诉张震行,说穿了就一文不值,有所保留反而会让这些人保持些敬畏之心,这不是什么坏事。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张震行的脸se有点难看,知道自己的行动中有破绽,对手早就看穿了,而自己却依然稀里糊涂,往轻了说,是能力有限,往大了说,就是对国家安全不负责任。
但是他又不好逼迫林子闲讲出来,只能叹息一声道:“地下世界三大王,对各国z fu和各国特工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恐怖大王’已经被美国特种部队突袭巴基斯坦、在伊斯兰堡附近给击毙,震惊了全世界。‘战争之王’也被美国特工在泰国曼谷给诱捕,至今还关押在美国监狱内,惹得美国和俄罗斯到现在还口水仗不断。三人中,只有你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