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都知道了？”前大舅哥这才松开了我的衣领，“你告诉他的？”
“他自己发现的。”周小静跺跺脚，“算了吧，大哥，咱们手里的钱差不多够用了，只要你不再去赌……”
周小静跺着脚跑进了我们曾今一起还贷的房子。
“不是，老妹，你别犯傻啊！”前大舅哥追了上去，“你就这样放过这个人渣了啊，他可是背着你和别的女人乱搞过的啊！”
我赶紧抱起女儿，走进电梯。
还好周小静脑子没再糊涂。不过，不知道她的清醒能维持多久？
因为还早，我决定带孩子回一趟我租住的小区。
去欧洲那么长时间，老头儿老太太应该急地直跳脚吧？
我打开门，老太太看见我们的刹那，泪流满面，“小凡，青青，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青青有些不情愿地喊了声奶奶，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林浩从青青的房间走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林浩一脸愤懑。
老太太咳嗽两声，“小浩，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注意态度。”
“我注意个屁啊。”林浩梗着脖子，“自己玩失踪就算了，还和孩子一起，怎么，怕我又找你借钱啊？”
我坐在了沙发上，冷笑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老太太走到我面前，有些局促地说，“小浩不是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吗，小浩每天都要去打工，白天还要上课，我担心他身体受不了，就让他过来住几天，我给他做点儿好吃的，补补身体。对了，这些天，你和青青去哪儿了啊？”
“我和妈妈在一起。”青青大声抢过话头，“我们被关在一个叫天下坊的地方。”
“被关？”老太太惊呼，“天下坊，不是你上班的对方吗？”
“说来话长，不过，那都是误会。我去欧洲治腿，怕她们娘俩出事儿，就让老板的人照顾了她们几天。”我轻描淡写地说。
林浩和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我的腿好了，都惊呆了，“你的腿，好了？”
“这怎么可能，那会儿大夫不是说你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吗？”林浩一惊一乍地说。
“都说了，是去欧洲治好的。”
“去欧洲，应该要花不少钱吧？”林浩手蹭着下巴，眼里闪过精光。
“是花了不少钱，咋了？”我口气不善，臭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有钱治腿，没钱给我还贷款？”林浩一巴掌拍在桌上，“妈，你看他啊，有钱去欧洲治病，却让我一个学生，拼死拼活，没日没夜地打工还债！”
我暗暗冷笑，原来是因为这个抱不平啊。
“我赚的钱，我用来治腿，有错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哔哔。”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对老太太说，“妈，青青一会儿还要去幼儿园，你去做点儿吃的。”
老太太喊了声好，转身要去厨房，却被林浩抓住胳膊，“不准去。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他把老太太拖回到沙发上，自己气呼呼地坐到我对面，“你，现在必须跟我讲清楚，你到底还有多少钱！”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我怒极反笑，“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对你有养育的责任吗？”
“你……”林浩气地全身哆嗦，用力推一下老太太，“妈，你跟他说！”
老太太润了润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小凡呢，按理说，我们是不该再麻烦你的，只是你弟弟他真的是没办法了。他白天要上课，还有各种考试，晚上在超市打工到半夜，身体真地吃不消，前几天课堂测验，他都不及格了。继续这样下去，他可能要毕不了业。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他上大学，就是希望他能拿个大博士，光宗耀祖，这要是毕不了业，就毁了啊。你要是有钱，就先给你弟还上吧。”
得，这才上班几天啊，就熬不住了！亏他还夸口要赚大钱呢！
“我没钱。”这种人，我绝对不会纵容。
如果这次不让他吃点儿苦头，下回他肯定还这样。
“我不信。”林浩叫嚣着就要来掏我的裤兜。
我用力挥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我要亲自检查你的账户，你肯定在骗我！”林浩蛮狠地和我较起劲儿来。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要知道，我的账户里可是有很大一笔钱的，要是被这小子发现，我还过不过了？
我不肯退让，他却非要看，我们扭打成一团。我虽然年长，可我在轮椅上坐了半年，身体有些发虚，哪里是身强体壮的林浩对手？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
砰，我被摔在了茶几上，茶几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碎裂。
我摔在了一堆玻璃碴上。
“爸爸！”青青哭喊着跑过来，攥着小拳头，用力打着林浩，“你放开我爸爸，你个讨厌鬼！”
“走开了，爱哭鬼！”林浩反手就要去打青青。
“你给我住手！”我挥拳打在林浩的脑袋上，该死的臭小子，竟敢打我女儿！
砰，林浩被我打翻在地。
我扶着腰站起来，身上，手掌全是血。
老太太已经傻了，“你们，别打了。”
“你养的好儿子！”我伸手拉过青青，“妈，这个家，以后有林浩，便没有我和青青。这套房子，就给你们住吧。”
我牵着青青就要往外走。
“不准走！”林浩爬起来就要追。
老太太伸手拦住了他，“别闹了！你们是兄弟啊，干嘛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