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王看出来这玩艺儿确实是一副盔甲,听兰媚儿说这盔甲伍魁能穿,着实大吃一惊,他即命人将盔甲部件逐一过称,最后测出这副盔甲的重量为四百二十多斤。
他问兰媚儿说:“你确定,伍魁真能穿得起这么重的盔甲吗?”
兰媚儿说:“没问题啊,五哥哥背上五六百斤的重物都可以奔跑自如,他使的那柄大刀就将近两百斤呢。这盔甲重量上没问题,只是太大了一些。”
宇文王听兰媚儿说了伍魁的情况后,觉得很是惊奇,让她立即将鲁妈请了过来。
鲁妈告诉宇文王说,伍魁小时候跟她讲过一些他以前跟他娘在一起时的一些事情。伍魁自小就没见过他父亲,从小就跟娘在一起。他娘带着他长年在森林里生活,靠采集野菜、野果或猎食一些小动物为生,常常吃不饱。记得有一次实在饿得没有办法了,娘带着他回到村里的娘家去过一次,半夜回去的,被一个老爷爷给赶了出来,当他娘背着他离开村庄时,一个大娘追了出来,给他们带来一个大包袱,里面全是伍魁没见过的吃食,伍魁当时抓过来就大口吃起来,他记忆里这东西太好吃了,后来才知道是馒头。他记得当时他娘与那个大娘两个人在那里抱头痛哭了一阵。后来,娘告诉他那是他奶奶,他以后再也没见过。
他跟他娘一直在山脚下一间破陋的茅草屋里住着,后来他妈妈生病了,越来越严重,已经起不了床,有一天伍魁见他娘胎晕死过去了,久叫不醒,伍魁怕他娘死了,就跑到外面找人来救,就遇上了走江湖的王师傅,王师傅在他家照顾了他娘三天三夜,最后他娘还是死了,王师傅将他娘埋藏了以后,就带着伍魁跟着他走了。
宇文王问鲁妈:“这个伍魁跟别的人有什么不同呢?”
“这小子就是能吃会长,力气比常人大得多,还有就是心眼实,头脑笨,以前老爷为了让他陪伴保护好两位公子,专门请了个武教头来教他武功,不知挨多少打才能学会一招两式,不过,他非常听话,特别是我和我闺女,说啥他都听。”鲁妈回忆到。
“还有一点与人不同的,就是他脑后,耳朵后上方,有两个隆起的包,硬硬的,就像长了两个犄角似的。”鲁妈想起来补充到。
“哦,难怪,兰闺女看见头盔上有两个圆坑,就想起了伍魁哥哥头上的犄角,觉得这身盔甲像是给伍魁哥哥打造的吧?”宇文王扭头过来对兰媚儿说到。
“嗯,是的,这身盔甲除了大了一些,真的像是给五哥哥制作的呢。”兰媚儿说到。
“那这身盔甲到底是给谁做的呢?”宇文王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是给比五哥哥还要高大一些的人做的,而且这个人应该跟五哥哥是一类人,头上也长着犄角。”兰媚儿接过话来说到。
宇文王听言后,深深地点了下头,有些沉重地说到:“你说得对,伍魁这个人并不是偶然的,北部大山里一定还有跟伍魁类似的人,甚至比伍魁还要高大一些。”
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对着赵简说到:“你审问过运货的车夫,他们说整个车队有几十辆大车,对吧?”
“对的,王爷,他们的车出了些问题,事先还转移了些货物到别的车上,后来,车况越来越糟糕,才掉了队。”赵简躬身答到。
“按一辆车能装两副这样的盔甲,这几十辆车上如果都装的是这样的盔甲的话,那么少说有近百副盔甲吧。难道,他们找到了上百个这样的巨人,还准备让上百个这样的巨人作为战士为他们作战?”宇文王说着摇了摇头,“如果那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
“鲁妈,那你知道伍魁到底是他妈生养的呢,还是收养的?”宇文王又问鲁妈。
“嗯,这个到是不太清楚。对了,伍魁是我从江湖艺人王根奇那里收养来的,要想知道伍魁的身世,恐怕得找到这个江湖艺人才行。他现在应该还在城里,前几天他还偷偷跑来找我要些吃的,对我说,现在北方大部分城池都落入土番手里了,他在别处也混不上饭吃,听说只有兴径县还在自己人手里,就又跑回来了。他走之前还让我不要告诉伍魁他来找过,说既然都送人了,就最好不要再见。正好那时,伍魁随陈将军出去打仗去了,也就没有见上。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他应该去不了哪儿的。”
“那是最好。”宇文王很高兴的说,并立即下令,根据鲁妈说的王师傅的相貌衣着,派人出去四下寻找。
不到一日时间,派出去的士兵,就在城东门的难民群中找到了一个正在耍把式的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带回来经鲁妈一认,果然就是走江湖的王根奇。
王根奇老人在帅府痛快地吃了一顿饱饭后,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伍魁的身世来。
他说,伍魁的娘是因为在山上采集草药时,不小心滑下山坡,腿上被山石划破一个大口子,由于没有护理好,感染发脓了,高烧不止。伍魁找到他时,他娘已经快要不行了,王师傅用了些土办法,将她的病情稳住了一些。他娘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有意将伍魁托付给王师傅。
她断断续续地给王师傅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叫李巧枝,家住在北部山区的一个小村庄里,家里十分贫穷,主要靠采集一些山货和打猎为生。李巧枝生下不满一岁时,得了天花病,好不容易保住了命,确留下了一脸麻子,给毁了容,他父亲想到一个女孩儿生成这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