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安治返回,他秘密把大哥叫到一旁,把安安的计划说于他。
安平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这心一下就欢喜起来,他不可置信的说:“真的?”
安治道:“是真的,这个药只有48小时,我们必须在这个时间迅速做完一整套戏”
兄弟二人合计了一番,安平负责在外按照正常的流程治丧,因她太年轻而且是赐死,正好也要低调处理,安平便假装通知了几位好友来。
安治则按照安安的指示,把她需要的东西默默的归整好,并把萧裕送的东西一一整理好,放在一边。
刘府上下都乱哄哄的忙碌着!
那两个侍卫去到宸王府,萧裕正在定定的抄写佛经,近来因为此事的打击,他几乎努力的防空自己,日日只抄写佛经。
见到那二人慌张的来报,萧裕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便坐着未动!
那两个侍卫喊了两声没人应,侍卫甲大着胆子道:“王爷,小姐她去了,您快去看看”
萧裕没有想到此去非彼去。依然沉默。
侍卫乙再也忍不住了,他哭着冲进去道:“爷,你快去看看,小姐她被皇上赐死了”
他的话音落下,萧裕的心霎时揪成一团。
但他想到,她已经背叛了自己,她的生死与自己何关?
便继续低头,并未动!
侍卫乙看着他没有动,便大胆的说:“爷,你究竟怎么了,小姐她待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对她的死无动于衷?”
萧裕听到真心两个字,更加气氛,看看,连这两人都被她迷惑了,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啪的把砚台扔到地上,摔的粉碎!
那两个侍卫吓了一跳,这样的人让他们很陌生!
想来小姐对她的情分,都换不了一点信任,真是悲哀!
二人也无话可说了,只好默默的退下!
萧裕一人在屋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她机灵,可爱的样子,她镇定,勇敢的样子,她温情调皮的样子,她日夜守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他不可置信,不可思议,她到底在自己心里扎了根,这半月以来,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想把她抹去,可是每每晚上总梦到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于是他抄写佛经,他不听与她有关的任何话题,他在很努力的把她抹去。
她怎么就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
不,这个虚伪的女人,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转眼就和皇上纠缠不清,她死了吗
不,不会的,她医术那么好,一定是骗人的,骗人的!
想着,想着,一口血喷涌而出,他两眼一黑倒了下午。
门外的木头赶紧喊着王爷,王爷,快来人呐,王爷晕到了!
霎时宸王府也乱做了一团!
听闻安安出事,陈致远,和徐稼轩赶紧赶到刘家。
他们都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陈致远,突然就悲恸的哭着像个孩子,徐稼轩也沉默了。
安平和安治看着世子如此,甚是感慨,若当初,安安与世子一起,也许就没有后来这许多事了,造化弄人,他们为了安安的安全,只能瞒着他们,不告知真相。
安治和安平原以为虽然与萧裕取消了婚事,可二人的感情,应该会经的起流言的考验,就算安安说她与他已经陌路,他们以为不过是小别扭罢了。
可整整两日,宸王府只有一个婆子来治丧,萧裕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刘家的人对萧裕失望透顶,并下决心以后见了也绕着走。
第二日夜里安安,幽幽转醒,安治赶紧道:“醒了?身体可有不适?可把二哥吓坏了,生怕你醒不了,还好醒了”
安安看了看四周。
安治轻声道:“放心,现在没人,只有二哥,外面有大哥,每人靠近这里。”
安安道:“一切都妥当了吗?”
安治道:“都妥了,太后的人也来暗查过,知你真没气了,才放心走了,明日起丧,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具女尸易容过的,以防万一,送你去汉口的马车你放心”
安安道:“我这是还在我房里?”
安治道:“对,按照规矩今夜入棺,皇上已经派人送了女尸来,从你房里走的,哥哥把你藏到了衣柜里,寸步不离的守着。就是晦气了点”
安安道:“二哥别这么说,人家替我挡了风险,理应受到咱们的尊重。二哥替我给她上柱香,日后若是知道她的家人,还请二哥帮忙善待一下。”
安治道:“好,听说是穷苦人家生病去了的,有机会二哥去办,你两日滴水未进,要不要吃些东西,二哥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醒来”
安安道:“没有饿,先给我喝些水”
安治便端了水来。安安小口喝了些。
她动动僵硬的胳膊,伸伸腰,才觉得舒服了些。她道:“二哥扶我起来一下”
安治便坐过去,把她揽在怀里。
安安道:“二哥,这两日可有谁来?”
安治知道她问得是谁便道:“萧裕他没有露面,安安,从此就放下吧,为这人伤神实在不值”
安安忽然就留下了眼泪,她哽咽的说:“好,我忘了”,然后小声的哭起来。
她这一次是真的该放下了,失望至极!
安治拍拍妹妹,兄妹二人良久无话。
安治道:“人都已经被我遣走了,明日你易容一下,跟着二哥,趁着送丧的人多,出门到了城外,二哥在亲自送你离开,然后这尸体就准备葬在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