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昆仑法会。一众正道青年翘楚们齐聚昆仑山玉虚洞天,御器斗法、参天悟道,好不热闹。
而这些人之中,早已名声鹊起的玄煜与楚月绝对是最受瞩目的一对。
昆仑宫乃正道魁首,玄煜身为昆仑宫少宫主自是身份尊贵,但他备受在场众人瞩目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这一层附带的身份。
而是因为半个月前,玄煜前往蜀山向楚月提亲一事。
名人逸事,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同样有趣得很。
此番,昆仑山“赤楼—试剑台”上,玄煜着一身玄色云袖大氅,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系一根玲珑白玉腰带,一头乌发被镶碧鎏金蛛纹冠高高挽起,本就俊美绝伦的他此刻显得更为气宇轩昂了。
而楚月仅一身白衣,以丝带束发,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仅此而已。虽衣着简朴,但却丝毫不减其美貌,反倒增添了几分超脱凡尘的清纯绝色。如此天资,仙子的美誉可谓实至名归。
只见玄煜从袖口中变化出一把宝剑,剑一出鞘,即迎风变化出五口各不相同的飞剑,悬于身前。
玄煜指尖轻动,一口通体银白流光的飞剑便落入手中,向着楚月微微笑道:“楚师妹,我知道以你目前的境界,还无法发挥青索剑真正的威力。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而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一次我不会使用日月金轮,而是以这“五曜剑”来敌你的青索剑。”
玄煜此话一出,观战的众人便一片哇然了。
需知道,日月金轮是昆仑宫至宝之一,是得道真仙传承下来的顶级法宝,日轮主守,月轮主攻,一攻一守威力无穷。
而这“五曜剑”虽然亦是修真界中不可多得的上品法宝,但若是对上青索剑的话,恐怕难抵其锋芒啊!
“什么嘛?这玄煜也太托大了吧?难道昆仑仙法真的如此强大,光靠修为就能压制青索剑?”
“你这就不懂了吧!传闻中这青索剑上附着天劫雷炎,非在世真仙不能驾驭,所以剑上有着青莲剑宗历代剑神的禁制封印,以楚月仙子目前的修为,估计也只能发挥青索剑的三、四成威力而已。”
“原来如此,但这和玄煜不用日月金轮有什么关系?他不正是要赢吗?”
“估计是怕伤着了楚月仙子吧!怜香惜玉懂不懂?”
“肃静!”人群中,突然一声暴喝宛若惊雷:“枉你们都是修道之人,今日到来的也都是各派精英,居然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吵吵嚷嚷的,失了分寸。若是传出去,你们不怕被魔道众人笑话,我还觉得丢脸呢!”
“你管得……”有不服气的正想找刚刚说那番话的那人理论,但待他瞧见正主之后,刚要说出的话便咽下去了。
原来刚刚让众人肃静的,竟是徐惜年,那个被视作未来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青莲剑宗掌教的人。
本就极具名气,加上近年来频繁活跃在对抗魔道第一线的他,很难在这种场合不被人认出来。
“怎么,有谁想打一架吗?”
徐惜年身躯微转,凌厉的目光如同无形飞剑般射向身后,在场所有暴露在那目光注视下的人,都不由地感觉到神识刺痛。
“徐师哥!”试剑台上,楚月轻轻唤了徐惜年一声。
“抱歉了,玄煜道兄,是徐某人多有僭越了。但我想说的是,今日的比试,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如何,都是你与我师妹二人之事。在场的包括我在内,都只是见证者,那就只管看就好了。如果还有谁有那么多意见的话……可以和徐某私下……谈谈。”
徐惜年向着试剑台上的玄煜抬手作揖,一袭玄纹白袍无风自动,气度非凡。
玄煜亦微微欠身,回敬徐惜年。
“徐师兄,您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据闻您自担任贵派除魔堂长老一职以来,一直忙于奔走各方,除魔卫道,捍卫天下太平。您今日能前来昆仑赤楼观看这场比试,实在是我玄煜脸上有光。待这场比试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还请徐师兄能移步到舍下问心阁小聚一宿。”
“自当如此。”
徐惜年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转向楚月,眼中尽是关怀之情,“师妹大可无需多虑,亦不可掉以轻心。虽说玄煜道兄不肯借日月金轮神兵之威实乃君子所为,但也并非刻意谦让与你。这五曜剑,一剑五口,分别是:辰星、太白、萤惑、岁星、镇星,虽说单独一口不足以与青索争锋。但却可以组成五曜剑阵,引动五行星宿之力抗衡青索雷炎。”
“哈哈……徐师兄过誉了,五曜剑阵,在下也只是初窥门径罢了。”玄煜虽然笑得含蓄,但脸上得意之情却无法掩藏。
“好了,话不多说!此番虽不是生死决斗,但还请楚师妹务必全力以赴,不留遗憾!”赘婿[修仙]
正当徐惜年想得入神之际,一名青衫少年从凝碧崖的林中小道中缓缓走出。朗声道:“我找遍了整个蜀山都不见大师兄你,还以为你有要紧事下山了,但有什么事情能重要过今天小师妹出嫁呢?没想到啊!本来是想到这里碰碰运气的,却还真让我看到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是你啊?六师弟。平时你与小师妹走得最亲近,你不去送亲,来这干嘛?”徐惜年抬起手中的酒葫芦,又大灌了一口。
“那是,我打小便被师父抱回宗门,又自幼修行,占了这师兄的名分。但也正因为这层辈分,那些年青弟子们个个都不敢与我亲近,而师兄你们一个个却又都时常下山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