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无法再待下去。祁晴初也不犹豫,直接伸手接过来洛怜芳递过来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了之后就立刻站起身来,然后头也不抬着,就往外面走去。
他要看看现在李极彩怎么样了,外面那个江离会不会对李极彩不利?
对于洛怜芳递过来的酒,他也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赶紧出去看看。
不管怎么样,等下出去的时候,他必须要把李极彩给送回去。
总觉得像是有人在作妖。
洛怜芳看到祁晴初把酒喝下去了之后,眼色变得深沉了些,但是她并不着急。
眼看着祁晴初起身然后往外面走去,眼看着他一步步离开自己的视线。
等他出了这个门之后,自然会有人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
“所以呢?”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姜喜湖忽然开了口说道。
“今日殿下也碰巧在这观月楼中,当真是个缘分,只不过这些菜都被李小姐给弄脏了,要不咱们换一桌酒菜如何?”
洛怜芳说话说得轻飘飘的,甚至还有些蛮不在乎的味道,看着这个四殿下,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忌惮。
对于一个没有靠山,没有势力,也并不受到陛下喜爱的皇子,当真价值不大,她也不用太过畏惧他。
姜喜湖突然露出来一个笑容,然后说道:“好啊。”
在场的只剩下洛怜芳、姜喜湖还有翡丽公主,和一堆不知所措的奴仆。
“他会回来的。”洛怜芳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这句话不知道是对着姜喜湖说的还是对着翡丽公主说的。
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
祁晴初追出去之后看到了李极彩和江离正站在走廊之上。他们两个相对而站立,能够看见的是李极彩的表情,她的脸色极为严肃。
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没错就是愤怒。
祁晴初刚想走过去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江离率先开口说道。
李极彩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却没有开口的样子。
“想不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机遇,麻雀飞上枝头,竟然也能变凤凰。”江离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昔日,几乎就以为是死在自己手下的女子,竟然奇迹般的生还,竟然还有朝一日走到了比自己还要高贵的位置。
想到那样下了重手,这样的女子都不死,简直就是个怪物。
“当初我已经基本断定你断气了,为什么你还活了下来?”江离很是笃定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芥菜?”
江离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完全就不应当是这样,不是吗?
当初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可以笃定了,他都他都那样了,以往以往没有哪个女子能够从自己的重拳之下幸免于难的。
“你就这么想杀死我吗?在我之前,肯定有不少人死在你的手下吧,难道你就一点忏悔之意都没有吗?你就不怕别人检举揭发你吗?”
直到现在李极彩都有些不可置信,原来江离从此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残忍,甚至一直以来对她的印象还残留在,为什么自己那样重的下手都没有让她死成。
这个人还有人性吗?
而且为什么到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还能够做了这观月楼的老板,这简直就不科学!
“凭这一点就像扳倒我,你以为呢?是说我过往遭遇的那些绊子都是你下的手?”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背后有了新的势力,有了靠山,所以江离稍微显得有些有恃无恐。
至少四殿下不会因为她而对付自己,何况他的定位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为别人做事的商人,他的价值要比这个李极彩多得多了吧?
“像你这样的人还不死,简直就是笑话,真恶心。”李极彩毫不犹豫地说道,看着江离的眼神也充满了鄙视,至少在她的眼里,江离就不应当能够活这么长。
江离似乎被李极彩给戳到了痛处,脸上陡然勃发出了怒气。手也不自觉地就紧握成一团,似乎仍然想对李极彩动手。
李极彩看到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除了动用你那蛮横的武力之外,你还有什么?
瞧着你的脸惨白成什么样子了?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怕是活不长了吧”
李极彩尖锐的讽刺道,她有多讨厌江离有多惧怕江离,她说的话就会有多重,就像是得了那种创伤后的障碍一般,以至于在面对到江离的时候,李极彩就跟一只刺猬似的。
没办法,只要在面对到江离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即便是说话会激怒他,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说。
似乎江离如果不动手掐住他的脖子,李极彩可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然而在旁边看着的祁晴初,却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
活不长了?活不长了?
这样的话无疑激怒了江离,被戳到痛处的江离,再也没有顾及其他,在其他侍卫仍然在看着的状况之下,他仍然选择了对李极彩动手。
伸手就朝着李极彩的脖子掐了过去,瞬间再次丧失了理智。
李极彩微笑着,对嘛,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这才是她熟悉的江离不是吗?
那个无能狂怒的江离,那个丧心病狂的江离,那个自以为是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