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今天我们忽然收到了一封书信,是官家的。”一个身材矮小面上满是恐惧的,身着奴才衣服的下人正隔着一扇门冲着里面,谨慎小心的说话。
而房间里面,正是从都城回来之后,就莫名其妙一病不起的江离。
因为先前祁晴初的缘故,所以江离从都城匆匆忙忙赶回锦州,唯恐江家的生意受到牵连,江家的根基被祁晴初给拔了。
所以江离赶回来之后,在锦州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不知怎么的,祁晴初来到锦州没几日,以雷霆的手段审查锦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就在快要牵涉到江家的时候,居然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样的做法让与审查有关的人员以及江家上下都有些账号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祁晴初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是祁晴初走了之后,众人也不敢放松,胆战心惊的呆了好多日,没有听到他在回来的消息,悬在嗓子眼的心方才落回了肚子里。
足以见得祁晴初对他们的影响之大。
其他人是这样,江离更是这样担心。
江离心里明白,如果这一次江家遭到什么毁灭性的打击的话,江家老爷子只要查一下,肯定就能知道到底是跟谁有关。
到时候他辛辛苦苦筹谋的一切就全都玩完了,而且他将要将这族长的位子交还给他的大哥。
他的大哥的病已经有了些微的起色了,而江家老爷子从来就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将家族交给他的大哥,江凯。
凭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明明比他大哥更加有能力,他承认他大哥做得很好,但是他可以做的比他大哥更好。
因为心中积郁过度,所以,过了一段时日之后,江离就病倒了,一病就病到了现在。
之前的时候,江离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一直都是强撑着的。这次病倒之后,请来的大夫是江离自己的人,对他的病情对外也只是说劳累过度需要静养。
其实江离知道他自己的身体到了什么样的情况。大夫不说他也知道,一直以来就没有好的医治的办法,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江离感觉到了自己正在渐渐死去,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夫都没有办法,他只能想方设法让大夫延长他的寿命。
看了许多大夫,大夫们都告诉江离,他这个病是从母胎里带来的,根子就不好,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治不好。
听到这样的说法,江离自然是觉得很是受打击,但是除了接受现实之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他也怕死,正因为怕死,所以他才拼了命的想要坐上族长这个位置。只有坐上了族长的位置,他才能用江家的势力,遍寻各种奇人异士,寻找各种珍贵的药材,来给他治病。
而他如果只是增加了一个孩子的话,而且又是早已被定好了命理伤金克水,张家老爷子是不会为他耗费那么大的心力的。从小放养他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
“拿进来。”江里的声音很微弱,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在门外等候着吓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过往已经有了习惯,如果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的话,说明江离并不想听,但是如果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动静,那么就说明这时再叫他进去。
惹恼江离的代价是很可怕的,所以作为他的下人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下人推开门刚踏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还有一股浓重的熏香味。
两股味道混杂起来,刺鼻无比。
等到走近了江离在身边的时候,下人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脂粉味道。
江离的床上有两个女子正伺候在他的身侧,两个女子皆是穿着一层薄纱,很是清透,表情和动作都甚是勾人诱惑无比。
下人害怕的连忙低下了头,然后赶忙将书信双手奉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接过书信的是女子,江离没有吭声,只是淡定的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下人感觉到了书信被人拿走之后,心中顿时就安了下来,江离没有其他的吩咐,下人稍微等了一会儿之后,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往后退,一直到退到了门边,然后轻轻地打开门,悄悄地走了出去。
在江府里面除了不能惹姜老爷子之外,这个新任族长,江离也是不能招惹的。
等到下人,走了有一会儿功夫的时候。
“去点一盏蜡烛。”江离对着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说道。
“是。”在床铺外侧的女子,听到江离这样说,迅速地从床上起身,然后赤着脚走了下去去点蜡烛了,因为屋里实在是太昏暗了,看不清楚。
其实昏暗到有昏暗的好处,如果不是昏暗的模样的话,恐怕她们还真的不敢伺候在江离的身边。
因为江离这段时间生病以来,眼窝青黑,双眼深陷,身子瘦削的就剩一把骨头,整个人形销骨立,十分可怕,任凭谁看到这样一副模样的男子,都会觉得害怕吧。
这样昏暗的房间,反倒是让这两个女子心中感到心安了不少。
但是现在,江里要他去点燃蜡烛,等烛光照亮了室内的时候,摇曳的火苗照清楚了周围的一切。
模样可怖的江离,便显露了出来。光秃秃的下巴没有胡须,肤色白的近乎透明,一双眼睛,冷酷无情,阴沉又可怕,让人不敢直视。
女子哆哆嗦嗦的将烛台靠近了些,放在小几上。
她是江府里的丫鬟在床上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