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论难比赛啊!你们不是获得了选拔赛冠军么?接下来你们将代表淮安府参加全省的选拔,如果你们能再接再厉,在全省比赛里拔得头筹的话,还将代表我们省参加全国的比赛。--”尽管柳晨雨有些吃惊江水源的‘迷’糊,但她还是耐心地先做了解释,“难道你不知道?”
江水源拍了拍脑‘门’,懊恼地说道:“知道当然知道,只是一时半会儿没联想到自己身上。我原本还以为比赛结束能够好好休息一阵子呢,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一大堆烦人的事儿!果然如杨万里所言,‘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空喜欢。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当日年少无知,一时头脑发热被人忽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解脱?”
柳晨雨捂着嘴笑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入万山圈子里空喜欢而不可得吗?他们只会恨自己没机会,你还敢抱怨?”
江水源陪着小心:“我这不是担心忙起来没时间陪你嘛!”
“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留后路么?告诉你,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既不会被消灭,也不会被生成,他就不多不少地存在那里。怎么会没时间呢?只要你想做,时间挤挤总会有的!”也不知是天赋使然,还是班长做久了已经成为习惯,柳晨雨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总能迅速进入班长角‘色’。
“是、是、是,班长大人说的都是真理!”江水源唯唯诺诺地答道。
柳晨雨“扑哧”一笑,旋即正‘色’说道:“最近你参加社团活动过多,又是运动会、又是国学论难、又是歌唱比赛的,都没时间好好静下心来学习。马上就要月考了,你的成绩可别下滑太多,毕竟这是文理分班前最后一次月考,关系非同小可!”
江水源戏谑道:“你不是一直想超过我吗?要不这次我给你个机会?”
“切!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要的是在你用尽全力的情况下堂堂正正打败你,而不是你故意放水或不在状态时的侥幸获胜,而且你觉得那样的胜利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柳大班长总是那么骄傲,对于施舍来的胜利弃之如敝屣,“不过现在大家公认的年级第一是你、第二是李知礼,所以我把目标暂时定为李知礼。 至于你,那是我战胜李知礼后下一步需要征服的对象!”
“班长,事实上,你已经征服了我!”江水源真诚地说道,“不信我单膝跪地给你唱《征服》!”
“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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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淮安府中的学生来说,下午第三节课后的社团活动已经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生活习惯。每当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会条件反‘射’般的收拾好课本文具,轻车熟路来到各自活动场地,完成从班级学生到社团成员的身份转换。
江水源也不例外。尽管府一级的选拔赛已经结束,他还是按照往常惯例,准时来到位于学生活动楼二楼的国学讲谈社。
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是,办公室‘门’外贴着一张鲜红硕大的喜报,上面墨气淋漓地写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关国学讲谈社重夺全府国学论难选拔赛冠军宝座!”每个字都有碗口大小,采用黄庭坚行书字体,字形扁阔,笔势向右上扬;撇捺开张,有如长枪大戟,充分彰显出国学讲谈社社员深厚的国学功底,更体现了社员在得知重夺冠军宝座后的扬眉吐气和欣喜若狂。
刚走到‘门’口,就能听见屋里笑语喧阗,其间似乎还夹杂着刘欣盈的声音。江水源急忙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早有眼尖的社员看见了他,高声叫道:“为咱们重夺冠军宝座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功臣来了,大家欢迎!”瞬间办公室里掌声雷动。
江水源连连逊谢道:“大家谬赞了,我哪是什么功臣?只不过是个过河之后拼命向前的卒子而已,还盼着大家不要治我临阵脱逃之罪呢!”
陈荻大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当日比赛某人突然匆匆离席,我以为是马上就回来,还跟裁判和评委们解释了一通。没想到某人却是黄鹤一去不复返,连比赛的最佳辩手奖杯都是我代领的,害得我们全队上下颜面大失,颁奖嘉宾也面面相觑,台下观众更是嘘声一片。你是不知道,当时平桥二中队的那几个小姑娘听说你临阵脱逃,眼睛都红了!你说你究竟该当何罪?”
江水源也知道自己做得确实不厚道,可当时情况如此,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眼下他唯有诚恳道歉:“江某临阵脱逃,拖累队友,实在罪不容赦。要不就仿照古代罚铜制度,把那个什么奖杯押在你手里做个玩物,以赎罪愆,如何?”
“谁稀罕!”陈荻白了他一眼,“瞧在你为社团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功过相抵,就不处罚了吧!”顿了顿又低声说道:“今天欣盈姐过来是有要事,你先过去和她说说话。还有,等会儿开会的时候你一定要当仁不让主动站出来,明白么?”
什么当仁不让、主动站出来?
江水源正要追问,陈荻已经丢下他和其他‘女’生聊天去了。江水源只好按捺住好奇,过去和刘欣盈打招呼。结果没说几句,刘欣盈也意有所指地说道:“虽然你加入国学讲谈社时间不久,但无论元旦晚会,还是国学论难选拔赛,你都能带领大家创造佳绩,给社团带来新的生机,让社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