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骑着小黄车,觉得心里很轻松。
……
等回到自己的小屋,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够累的,可累有什么办法,“家不是一个人的家,在遇到困难时,一个男孩应有所担当。”他想。
“还没干正经事,给李欢欢发了一百的红包,搭上给李欢欢公交车费。一百露点头,可挣这些钱真不容易,以后得精打细算,有钱使在刀刃上。”他想。
……
他打开微信。
“偶像男”:“如梦!如果明天有空,八点小市场见。给未来的公司租个办公室。少了你可不行。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以注册公司了,注册资金得麻烦你想想办法。走个形势,随便周转一下,验个资,资金在我卡里,也就一天的时间,一百万不嫌少,一千万不嫌多。”
“迈巴赫”:“可以,明天见!”
他还没把手机放下,微信提醒又响了。
“爱哭的小瘦猫”:“鹏程,有个活,贼肥!我的老客户,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从神农庄园到盛阳门。只能在车前等,少说话,蓝宾利,己交待过,老板姓张,叫他张老板,莫多问,切记。”
“偶像男”:“谢谢!改天请你吃板面!”
“爱哭的小瘦猫”:“一碗板面打发了?太抠了吧!”
“偶像男”:“有空聊,看看你的肥活有多肥。”
鹏程背了双肩,轻轻地出了自己的小屋,骑着刚才骑过来的那辆小黄车。
出了小市场,他停了下来,他打开双肩包,穿上颜色醒目的代驾专用服,戴上闪着荧光绿的头盔。
出了小市场的他很是显眼,几道绿耀的荧光一道道横向分布在他的身上,他骑得飞快,虽然共享单车比自己的赛车难骑。
远里看,他如夜里的打更者,用别样的风景解释着夜的孤独寂寞。
梧桐树一直关切这个曾在它跟前成长的孩子。
它懂得孤独寂寞的滋味,“在午夜的路上,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寂寞。”它有点心疼的想。
像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梧桐树只能用最普通的方式祝福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在奋斗的路上前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坚强地走下去。”它想。
直到它瞧不到骑着小黄车闪着荧绿光的他,它才放下心来。
它在午夜的小市场上空长出了一口气,它想:“在这里生活久了,枝繁叶茂时,根越扎越深,小市场的土地自己还真割舍不掉。”
想后,它轻笑了笑,又想:“小市场改造恐要推迟,路南赵老板建好四层商业楼,对自己也许最有利,真舍不得这块养活自己成长的热土。”
(园林局有文件,规划内的树木不能随意砍伐,小市场如果改造,梧桐树碍事的话,只能被挪走。)
……
鹏程一边骑着小黄车,嘴里哼着歌,《追光者》。
“如果说
你是海上的烟火
我是浪花的泡沫
某一刻
你的光照亮了我
地狱图鉴
……
张老板坐在自己的大转椅上,看着鹏程。
鹏程想:“看样子,赵老板也不是醉得什么也不知道,赶快把代驾的钱结了,明天自己还有一大堆事呢。”
但他又不能直说。
他又看了看张老板。
“聊会儿?”张老板看着鹏程。
“都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我明天还有课。”鹏程撒了个小谎,想早点回家睡一觉。
“聊会儿。”张老板依看着鹏程。
“张老板!明天我真有课,耽误了学业,有点可惜。”鹏程直着想走。
“你这个代驾,对客户态度这么不好,我要投诉你。”说着,他拿起手机。
“要不?聊会儿吧。”鹏程真不想聊,但又怕喝醉的张老板投诉自己,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想:“那也只好聊会儿。”
“小吴,备上茶品,我和这个小兄弟聊会儿天!”他用对着公司内部电话说。
不大功夫,一个年轻的女员工先端来了一大盘水果,随后,又有一个女员工端来了糕点零食。
张老板这时好似清醒了。
“吃!别客气。”说着,他拿起块西瓜递给鹏程。
接过西瓜的鹏程,慢着吃了一口,随后说:“陪你聊个把小时行吗?”
“不行,最早也要聊到天明。”张老板口气坚决,说后,猛咬了口西瓜,眼里露出吓人的凶光。
鹏程一看他这阵势,暗自叫苦,想:“你,贾落梅的肥活?还贼肥?就这样?要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接这个活,这是什么客户?土匪作风。”
可他转念又一想:“活已经接了,张老板醉了,自己不能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再不情愿也得撑到天明,要是坚持要走,他投诉的麻烦是小,代驾的钱肯定黄了,再和他起了争执,后果也许不会很好。”
“聊吧!张老板,很高兴陪你这成功人士聊天!”鹏程装着高兴地说。
“这就对了,又不让你白陪,我人虽粗,但道理咱懂,到天明,准亏不了你,小兄弟!”一翻话下来,张老板话缓了许多,眼里流露出真诚的目光。
“小兄弟叫什么名子?”张老板问。
“鹏程。别叫我小兄弟,你岁数和我爸差不多,应该叫你叔。”鹏程看着他说。
“咱是大老粗,没那么多说道,兄弟相称岂不显得更近,以后就这么叫了。”张老板一脸真诚,话直得很。
鹏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