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欢在工作室转了一圈,抽了个时机,躲回住得小单间。
白宏志见李欢欢躲了,自己也紧着两步,走出了工作室。
“咱们出去透透气?”高圆圆拉着王广宇往外走。
工作室里只剩下鹏程、夏如梦和贾落梅三个人。
“也多亏王广宇送来的东西齐全。”想着,夏如梦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并有意坐在正中,占了整个沙发,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跷起了二郎腿,脚有节奏地抖着。
贾落梅见夏如梦霸道地占了沙发,觉得自己若坐在椅子上,有服输之嫌,她眼珠一转,坐在古筝后面。
她轻摸出了指套,戴上后弹拨起来。
她手柔似水,却拔起低浑之音,弦音内有真情流露,琴音低时似有男子独白和倾诉。
她想:“我就用《凤求凰》来叙鹏程追我的小浪漫,其实是鹏程追我贾落梅。”
她弹拨起古筝显得平静了许多,刚才的那种无法忍受的怨怒随着琴声而去。
她想:“夏如梦应该听不懂,只有自己才能用这高雅的意境表达。”
曲毕,她用略带胜利的目光扫了下夏如梦。
鹏程看了看贾落梅又看了下夏如梦,他不能选边站,也只有默默地等待。
一个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这种滋味只有自己懂。
夏如梦这时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说:“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寡妇也能这样痴情?”
她话很糙,像一个男孩子应说的话。
贾落梅笑了笑说:“乡野之人说不出文士之言!不是钟子期能懂伯牙之音?”
夏如梦走到贾落梅跟前说:“贾落梅美女同学,让我弹拨一曲?”
“你也会?”贾落梅惊奇地看着夏如梦。
“会点,谈不上精。”夏如梦说着伸手又说:“借用一下指套。”
贾落梅不情愿地摘下指套,递给夏如梦说:“但愿能弹拨出好听的曲来。”
贾落梅有点小看夏如梦,她想:“就凭刚才你说的那种粗话,也不可能弹拨出好音好曲。”
夏如梦戴上指套,右轻扶古筝,重重地用左手划了一道所有的弦,眼挑了一下刚坐在沙发上的贾落梅。
夏如梦有示威的意味。
沙发上的贾落梅这时更平静,从她心眼里,根本没拿夏如梦当回事。
贾落梅想:“让你猖狂,能弹拨出什么另类的声响,等着看笑话吧。”
鹏程站着,不能走,谁弹拨古筝他都要细心听。
夏如梦轻手拨弄,一曲《化蝶》诉真情。
琴声滴泪绵绵雨,一行一行化蝶飞。
夏如梦入戏,眼含深情用眉舞动,一语痴言融琴声。
沙发上的贾落梅有些吃惊,她看着夏如梦想:“哪曾想,她也会,而且精通。”
一曲悠扬,余音绕梁……
鹏程这时傻了,他想:“与夏如梦相识一年多,她竟然还会……”
一曲完毕,夏如梦摘下指套,一脸傲娇。
史上最强书生
王广宇也很随意地同张帅帅打了个送别招呼:“有空来呀,帅哥!”
“有空来。”张帅帅勉强地回了句,甩下一个冷笑继续走。
李欢欢和白宏志还没来得及招呼,贾落梅和张帅帅已出了门口。
张帅帅走得急,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车,启动了车后放了音乐,他故意把音量放得最大。
贾落梅有意从树下经过,鹏程见她走过来,紧着说:“有时间跟你解释。”
贾落梅冷冷地说:“给你一个月,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随后她连给鹏程申辩都没留,直奔自己的奔驰而去。
蓝宾利使劲吼了几声,耍了个威风走了。
紧跟着,奔驰叹了几声怨气,留下一串怒火,临出大门口还用喇叭来了个大声的提醒,消失在鹏程的目光中。
鹏程感觉贾落梅拿车出气,实则是来敲打自己,尤其临出大门口时的那声喇叭,分明就是贾落梅在告诉自己,她刚才说得话,鹏程要认真去做。
他呆呆地站在树下,觉得很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太阳慢慢地往西边山上落,鹏程长长叹了声,把憋在心里的无奈扔在半空。
夏如梦见贾落梅走得落魄,心里一阵欢喜,她高兴地认为,这是她的胜利。
她走到门口,眉一挑,眼含笑,亮了个胜利的姿势。
夏如梦很高兴,对着大伙说:“谁有时间,汊河烧烤坊我请客!”
“有!”
“我有!”
李欢欢和白宏志争先恐后地说。
高圆圆笑了笑说:“如梦姐,家里还有事,我和广宇就不去了。”
“那就改日单请你们俩。”夏如梦冲着高圆圆和王广宇说。
也许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夏如梦竟然把鹏程爸说要请吃饭的事抛在脑后。
高圆圆和王广宇走后,李欢欢和白宏志簇拥着夏如梦往外走。
鹏程依旧一个人呆站在树下,他不知所措,他……
“走去汊河,烧烤坊!”夏如梦愉快地邀请。
鹏程愣了一下说:“妈给准备着饭呢,回家吃,你不去?”
夏如梦一拍头,抱歉地说:“呀,倒给忘了,去你家吃饭可是大事。”
她转过身来,对着李欢欢和白宏志说:“你们俩去吧,我给烧烤坊的经理打个电话,只管吃,但有一样少喝点,每人限啤酒两瓶。”
李欢欢和白宏志刚想走,鹏程凑过来,把俩人叫到一边说:“夏如梦客串夏总的事,今天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