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eper?(憋笑)”
“a……a!(惊恐)”
鬼屋里,两声尖叫伴随着一阵终于爆发出的大笑一起,响彻云霄。
荼蘼一边捂着蓝钟的眼睛,一边还不忘嘲笑吓得抱在一起的南烛和苏木。
事情是从两分钟前开始的。
“真的没问题吗?”
鬼屋门口,荼蘼第无数次微曲膝盖半蹲在蓝钟面前问道,两弯柳叶眉担心地皱着。
蓝钟偷偷瞄了瞄鬼屋的外观,破破烂烂故意做旧的生锈铁门边,贴着一副褪色的对联,上联已经只剩下胶留下的暗红色痕迹,下联也已被撕去一半,只有三四个歪歪扭扭用毛笔写成的字,像是缠绕的毒虫似的,只是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多数游人,只是远远地看到这扇掉锈的铁门和上边挂着的一副青得发黑的无字招牌,就已经望而却步,巴不得趁早远离这晦气地。
但也有少数胆大年轻人,朝着身后不敢进的同伴比上一个帅气的pose,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大有英雄一往无前之势,只不过,若是把视线一直拉长到出口处,这种一时觉得某人很靓仔的想法大概立刻就会被打消得一干二净。
蓝钟朝南烛和苏木看去,他们两个正在互相放着狠话。
“你过会进去的时候最好靠我近点,省得又让我看到你借怕鬼之名骚扰女性。”
“你咋这么好意思呢?信不信爸爸走到一半把你指南针偷了让你今晚在里边过夜?”
蓝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鬼屋的阴森可怖是一部分,令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男生之间的交流方式才是更主要的原因。
蓝钟犹豫少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轻拉住了荼蘼的手。
“遇到很可怕的东西……能遮住我的眼睛吗?”
轻轻的声音,只有稍稍把耳朵凑过去一点才能听清。像是小口吃下一口草莓蛋糕,还带着甜味的细细咀嚼。帝火丹王
荼蘼在心里这么鼓励着自己,一鼓作气,迈进了鬼屋内。
昏暗的灯光,长廊尽头的一片漆黑中,血色的疯狂目光一步一步靠近。
而你,只能聆听这绝望的乐音,找一个纸箱子,荒唐地把自己装在里面,屏住呼吸,一边逃离现实,一边却忍不住地去想那只干枯发绿的手刺破箱壁的瞬间,猩红的液体将顺着裂开的黄褐色指甲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沸腾到蒸发,连脖颈撕裂的疼痛都随着致命的晕眩而忘却。
这样的词,大概只在荼蘼以外的三人脑中不断播放。
“怎么了啊,腿抖成这样。”荼蘼一脸疑惑地看着已忍不住紧挨在一块的南烛和苏木问道,“不就是走个走廊吗?”
“我这是……冷!”苏木声音颤抖着辩解道,突然一个台阶踩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响了起来。
荼蘼摇了摇头,转过脸看向蓝钟。
蓝钟与那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早已害怕得全身上下都在不住地颤抖,其实,她可能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但与那两人不同的是,她有可以凭依的人,所以,她能够勉强控制得住自己。
荼蘼明显感觉到蓝钟越来越紧地依偎在她身上,而她也索性把手松开,转而搭在蓝钟的脑袋上,不时轻轻地抚摸着。
蓝钟好像把头转过来看了一下,又转了回去稍稍低下了头。
许久,苏木实在撑不住了。
“呐,会长,我们来接歌词吧?”
荼蘼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要笑出来。
“那……creeper?”
“aan……”苏木刚接上,前面的灯忽然亮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僵尸已蹦跳到他的面前。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