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副省长找马小晚谈话,是因为于雷过来说的。
黄省长找马小晚探花,是因为刘浩天跟黄洋说了几句话,这小子也挺机灵,特意跑到省政府跟爷爷说了。黄凯华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孙子,哪里不敢照办,简直是比省委书记说话都好使。
省长、副省长都找马小晚谈话了,这个天哥到底是什么来路?等回到办公室,她稍微镇定一下心神,立即给省城公安局的局长曹格,也就是她的老公打去了电话。
“老公,你说这是咋回事儿啊?”
“我哪里知道?”曹格苦笑道:“我刚才,也让咱们公安厅的刘锦江厅长叫去问话了,说的也是刘浩天和老爷子的事儿。你说,是不是老爷子惹了什么麻烦?”
“不知道,咱们晚上回去说说。”
“行。”
跟着何老爷子打拼天下,马鸿儒和林瞎子功不可没。二人是一文一武,愣是生生地打造出来了一个辉煌国际。自从何老爷子得病去世,何煌当了少主,马鸿儒也渐渐地隐遁起来了。每天喝点儿小酒,悠哉游哉的,很快活。
这也是为什么,何耀阳和何辉、孙妍等人都逃走了,而他还留在了何家的原因。
就不信了,还有人敢对他怎么样?虽然说,他没有什么功夫,但是在省城的文学界也是很有地位的,有着铮铮铁骨。所以,当马小晚和曹格坐在他的面前,把黄省长、于副省长、刘厅长找他们谈话的事情说了说,这个老爷子当即就坐不住了。
怎么可以这样?这件事情,摆明了是刘浩天在暗中捣鬼。
不行,他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怒道:“曹格,赶紧给你爹打个电话,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翻了天了。”
曹格的老爹是省委副书记曹锐林,也算是有实权的人。当接到曹格电话的时候,曹锐林正在和黄凯华、于副省长坐在一起喝酒,说的也正是刘浩天的事情。大家都是一个领导班子的,曹锐林怎么也得卖个面子。
要不然,他在省里就会被孤立了。当场,他就很委婉地拒绝了曹格。现在,连何家都不存在了,马鸿儒还在这儿守着一栋空房子死扛,还有意思吗?做人,还得为子女着想。看着女儿和女婿的面孔,马鸿儒终于是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
等到刘浩天再过来,他帮帮忙就是了。
曹格和马小晚暗暗舒了口气,又陪着马鸿儒喝了几杯,这才算是回家。
等到第二天早上,刘浩天和王虎生过来的时候,马鸿儒气呼呼地道:“你还真是有本事啊?敢对我的女儿、女婿下手。”
“马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你少来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不是把何家人也做掉了吗?那你也有种将我也做掉了。”
这倒是让刘浩天一惊,不禁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马鸿儒。
这老爷子也将近六十岁了,穿着一身灰色的白大褂,手中拿着折扇,搞的就像是一个秀才似的。他的鼻梁上戴着眼睛,头发有些凌乱,是那种不太修边幅的人。这个老爷子的脾气,还真是够倔的。
不过,刘浩天有些不太明白,马鸿儒是怎么看出来,是他干掉的何家人呢?难道说,就因为他的手中拿着何家的股份转让合同?开玩笑,那可是何耀阳、何辉主动要求,要把股份转让给他的,当时,马鸿儒也是在场的。
这种事情,刘浩天才不会去点破,更不会去傻傻地追究。反正,在所有的面前,他跟何家人都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关系。
刘浩天笑了笑,冲着王虎生打了个手势:“马老先生,我听说你对书法和字画都有一定的研究,我这儿搞来了一幅字画,你帮我打打眼。”
“我可不懂。”马鸿儒哼哼了两声,但是眼珠子却叮嘱了王虎生背着的一个木头箱子。
王虎生将箱子给打开了,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匣子。再将匣子给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卷轴,这也看不出什么来。等到展开了,马鸿儒只是扫了一眼,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中了穴道,当即就呆住了。
刘浩天叹声道:“看马老先生的模样,我就知道,我肯定是又被忽悠了。”
见好就收吧!
刘浩天摆摆手,让王虎生将画轴给卷起来,骂道:“不懂是真不行啊,这幅画花了我十万块钱,又是打水漂了。虎生,丢进灶坑烧掉算了。”
王虎生劝道:“天哥,怎么说也十万块钱呢?看有没有人要,哪怕是卖个几百块钱呢,也够咱们一顿饭钱了。”
“我还差那点儿钱吗?烧了,看着就窝火。”
“好吧。”刘浩天和王虎生再没有任何的停留,转身就走。
“等,等一下。”
马鸿儒几步就跑了上来,激动道:“你们……你们知道吗?这是齐白石的真迹,你们不能烧。”
刘浩天苦笑道:“真迹?老爷子,你也忽悠我。”
“我忽悠你做什么?真的,这真是真迹。”
“那我十万块钱卖给你,你要啊?”
“我……我要啊,有多少要多少。”
“行,那我们就卖给你。”
“好,现金交易。”
马鸿儒挺兴奋,颠颠地连走路都发飘了。刘浩天和王虎生就跟在他的身后,互望了一眼对方,都笑了。等到了房间中,马鸿儒给他们写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王虎生也将那幅字画,丢给了马鸿儒。
“哎呀,你们弄坏了。”
马鸿儒很小心地将卷轴给放到了桌子上,比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