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林朝雨只是浅浅的打量了一番男子,就淡淡的开口:“州儿,这个人就交给你审问了,就在这里审问。”
审问这种事情,封忻州会比他更加专业和擅长。
封忻州应是。
林朝雨说完这句话之后,有同水仙道:“水仙,让闲云院所有伺候的人都来凑个热闹吧!”
水仙应是,立即去安排。
她知道林朝雨这样安排的用意,这人时间掐得那样准,在闲云院没有眼线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那个内奸,他们查了这么些时日都毫无音讯。
若是其中有人当真做了什么背叛封府的事情,这个时候观刑必然会露出破绽。
林朝雨见水仙懂起了她的用意,她吩咐过后就进屋了。
随即外面响起了不好听的声音。
但这些声音在林朝雨耳中听来,却是悦耳的。
她问头的捂住不染的耳朵,不染外面的这些嘈杂吵到熟睡的他。
天生冷血无情的人罕有,大多温柔的人都是被伤害过后才会变得冷漠和冷血的。
齐王手底下的那人倒是个嘴硬的,但观刑的人里头却率先有人绷不住了。
一个相貌普通的三等丫鬟在看到齐王的人被封忻州折磨得要死不活的时候,哭喊着从人堆里冲了出来,跑上前去护这男子,不让封忻州在继续伤害男子。
男子的嘴不好撬开,丫鬟的嘴却相对而言好撬开了许多。
林朝雨听着外面的丫鬟在封忻州的逼问下,说着自己如何和那男子相爱的种种,心中没有半点涟漪。
在听到那丫鬟说出他们对不染做的事情之后,林朝雨推门而出,冷冷的道:“杀了吧!既然二人感情这般深,本夫人大发慈悲,将这二人的尸体,一人扔在都城以南,一人扔在都城以北。”既如此,就生生死死都不得相见好了。
这个丫鬟何其愚蠢自私,这男子分明就是骗她的,她自己受骗的恶果却要让她儿子来偿。
一想到不染受到的惊吓,一想到这个是没有办法治疗的,甚至有可能给不染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她就恨不得对他们在残忍一些,在残忍一些。
他们是何其的狠毒,趁着安嬷嬷不在的时候,用银针将不染扎醒,给他看死不瞑目的已经腐烂了的人头。
林朝雨不知道一个人的的心要多么的恶毒才会想到这样的害人的法子,还是对一个小孩子。
不染没有直接被吓得心神俱碎,已然是他自己坚强乐观的缘故了。
吓过一次还不算,还要吓第二次。
林朝雨看着二人的目光都是发红的。
那丫鬟原本还想求饶,见林朝雨的目光,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齐王的人因为这丫鬟的无脑害得他哪些不能说的话都被丫鬟说出来了,如今见着丫鬟一副对自己情深义重的模样,恼恨不已。
但他眼下已经必死无疑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只是对不起齐王了。
他趁着封忻州不备,就想要自裁。
却不料封忻州虽然在听着林朝雨的话,却是也一直留意着男子的一举一动,是以他还未行动就被制止了。
他在听到不染的遭遇之后,心中的愤怒不比林朝雨少半分。
甚至他原本心就比林朝雨冷硬狠厉了许多,在听了压制了那男子之后,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邪恶嗜血的笑容道:“想死吗?不着急……小爷还有许多法子没有问候你们呢!”这样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了。
男子终究是个人,在面对这样的封忻州的时候还是有些胆寒的。
封忻州手脚干脆的将男子和丫鬟绑在一起,然后飞快的塞住二人的嘴,小小的身子拖着二人如拖垃圾一般的把二人从闲云院拖了出去。
闲云院的一众围观的人,若原本还有心思浮动的,眼下皆被震慑了。
林朝雨却不会就这样罢休。
若说之前她对齐王还能忍耐,眼下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耐了。
她看着东月道:“东月,带人骑马去齐王府外,告诉齐王,从今往后封府与齐王势不两立。”
东月虽然觉得林朝雨此举太过张扬,却也并未劝阻。
他一想到自家爱笑的小主子受了那般天大的委屈,若非小主子坚强,只怕是要被吓没了,心思何其歹毒。
一想到这些,便觉得林朝雨无论如何对齐王府都无所谓了。
总归,主子如今的势力,也并非一个齐王府可以撼动的。
跟齐王府杠上,可能会暴露出主子的一些秘密,但这个时候被爆出来,也是个时机。
是以东月恭敬应是,然后带了东厂的人杀气腾腾的就去齐王府叫板了。
林朝雨吩咐过东月之后,又吩咐水仙:“齐王府的所有产业,动给松松土吧!”她是不能要了齐王的命,但她却可以逼得齐王,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惹不得,什么叫做后悔。
吩咐过了这些,林朝雨这才转手回屋,看着还在熟睡的不染,看着他明显瘦了不少的小脸,抱起他默默的流泪。
她总算知道不染为什么会离不得她了,这大概是一种本能,觉得在母亲身边就会安全的本能。
安嬷嬷和碧月二人也是在一盘看了整个过程的,二人在听到不染受的罪的时候,就痛苦的哭了起来。
若非她们不谨慎,若非她们托大,不染如何会遭受那么可怕的事情。
不说小孩子,就是他们这样的大人,突然睁开眼看都那样的画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