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生成鬼魂,这就是个随机事件。
王禹在雪满梁身边等了一夜,雪满梁的鬼魂都没出现,也好,省得把身为灵魂碎片的鬼魂再杀一回了。
返回沈城,无论怎么搜索,王禹都没有找到那个叫“窦申”的鬼魂的尸体,郭添清理的太干净,没留下任何遗物。
人一离开人世,就很难留下什么痕迹,于是,王禹就不找了。
他开始测试心门宝半残后的影响。
炁在王禹的手上凝结出了三尺长的诛心炁剑,王禹瞥了一眼诛心剑,剑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又忽而复现。
诛心之剑沦为了忽明忽暗的状态。
“损失不小啊。”
原本他能稳定的维持“剑体”长达一天,但如今心门已残,施展此术的波动不足,哪怕借用天地的波动,到底也不如自己来得自如。
诛心炁剑在王禹手中忽隐忽现,这就是由于波动“时盛时衰”,导致炁流也“时盛时衰”了。
“以后用的时候,只能瞅准时机,在该斩下的那一瞬将剑凝聚出来,如果那一瞬没切中,要等上两息才能指望下一把诛心剑。”
心门如“鼓”,炁流如“兵”,鼓动得密集,那炁的出量就密集,鼓动得稀疏,那炁的出量也就稀疏,而元池则是存放炁的“兵营”,周师的战斗技巧很大程度上都在于这三者职能的巧妙协调。
王禹以后使用一些复杂的术,只能要么蓄能的时间长一点,要么集中炁量,在一瞬间将其用到合适的地方,就拿诛心剑来说,以后一形成,就要在一个呼吸之内砍出去,不然它就要等两轮呼吸之后才能再用了。
有得必有失,王禹从叶宇长那里得到了密须之鼓,这一下,他对叶宇长好感大增,这家伙为了收买自己,连昔日天子得到的神器都不扣留了。
虽然叶宇长若是强行留下,也没法阻止王禹从莱军手里夺走。
通过对郭添记忆的努力搜索,王禹还在地下仓库找到了与密须之鼓相对应的五块玉佩,佩戴这种玉佩就能免受密须之鼓的伤害,郭添藏得很深,还好他吃了自己的血肉,不然还真没机会找到。
王禹和叶宇长瓜分了剩余的曍星碎片,两人五五分成。
郭添的记忆里还包括如何将曍星碎片制作成益于周师的丹药,王禹依样画葫芦,花了五天时间做了两颗,分别给荷孟东与柴小棠服下,到今天为止都没看出有什么效果,那就只能等待时间的检阅了。
剩余的曍星碎片,王禹打算找个符文匠人,刻制在自己未来的兵刃上。
“我在逐步凑齐足够的资源……”
王禹兴奋的攥紧了拳头。
他从父亲王长桢那里、从这半年来的命运那里,承袭了如今的力量,虽然被密须之鼓弄得差点翻船,但他现在对报仇有着无比的自信,至少他个人觉得偷偷潜回天熹,伺机灭了康应元一人是没问题的。
即便,他对于康应元的刚柔剑和沉心锤还没完全掌握,但他现在这股自信的火就是灭不掉。
在沈城又休整了五日,原先墨衫堂控制的地下区域的工匠(那个满口“洒家”的),他制作好了柴小棠的两杆枪,王禹打算在南下回三关的途中让柴小棠练熟。
柴小棠正珍惜的抚摸着两把枪的枪杆,王禹瞅了一眼柴小棠嘴角的笑容,更坚定了一个看法,绝对不能让柴小棠对上康应元。舰娘同萌队
双手正用磨刃石打磨手里的剑,如同凶兽在林子里静静的磨牙。
“半目天师,失踪了……谢海沧居然不知去向了?”
听过最后一条消息后,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静静低下了头,
安静的磨剑声消失后,他放下了刻有符文的磨刀石,缓缓抬起头,但没有看向弟子,而是斜眼看向了一个曾经是他弟子的人——塔齐安。
这个曾经信任到可以参与切分父生之体的任务的弟子,身上如今正加了三道周师锁,跪于堂下。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康应元发现了塔齐安暗地里搞的一些小动作,只是不知道这些小动作意欲何为。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塔齐安绝对有猫腻。
“塔齐安,有人看到你去岁时,在存放着逆犯首级的地方鬼鬼祟祟,而且,我很纳闷,宋大人跟我说你也留了膏腴给自己,这无可厚非,但你自己不吃,给了谁吃?还有——”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王家某个公子还活着是吗?”
塔齐安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纹,他的上下鄂暗自相碰。
在塔齐安表面的沉默之下,康应元捕捉到了这一丝微变。
“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虎党、雀党、天环教、朝廷还有潇宗的人知晓此事。”
喝退了一众弟子,康应元摸出三张旧信纸,信的内容均上昔日的车骑大将军王芳与塔齐安的交流与致谢。
康应元将信纸一抛,剑柄一挥,柔韧的剑刃如电光般在信纸之间穿梭,将之碎为雪片。
随后,剑身扭成螺旋状并迅速硬化,康应元的元池一动,螺旋状的剑就弹了出去,剑尖将“雪片”状的纸屑一同钉在了墙上。
“哼,恩义……我对你的就不是恩义了吗?”
是我在断云山捡到你的,不是吗?
他走出大堂,把荷燕山叫到了馆院里。
“听宫里的消息,王家那个落网的公子,要么在晋国,要么在三关,你走一趟,正好练一练大盛境的身手,没法活捉那就杀了,不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