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三个男人把我围住了,但实际上我的心中是不怕的,因为我见过小碗哥,妞姐和方航家住对门,小时候就好的跟两口子似的,我去表姐家玩,那赵小碗还扛在肩膀上玩过我,不过忘记那一年我多大了。
还有司徒辰,我估计他暗恋我表姐,你说有这俩人,他们会打我么?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错,醉鬼开玩笑而已,就是小碗哥捶我两拳笑嘻嘻的问我怎么找来了。
但我还是被打成狗了。
这是一场误会。
死老头下的手。
牛精忠与陈春峰是方航的两个得力保镖,一见到老头就是他俩没错,而我只看到一个,容貌有些阴霾,性格颇为乖张,那你说这不是陈春峰还能是谁?
所以我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就一位老爷子,那一头牛呢?
一头牛,也许有些不敬,但牛哥的性格不会介意,可我没想到面前这老头喝高了,他听成:怎么就一头老爷子,那一头呢?
哎,泪流满面啊,让我缓缓,一辈子都没经过这么恐怖的事。
《鬼画妖》里一直是方航的语气记录,倒是没说过他长什么,现在可以说一下,略微有点圆的脸,浓眉大眼,高挺鼻梁,中不溜大小的嘴,嘴唇不厚也不薄,今年三十有二三了,却没有一条皱纹,那皮肤跟煮鸡蛋剥了皮似的,身材也颇为健硕,他腰间围着浴巾将我从陈春峰手里救下的时候露出上半身布满的伤疤,看上去倒是挺唬人的。已更新
现在这个让我有种复杂思绪的男人就坐在我面前,他的书房飘着浓浓的墨香,家具也尽是些仿古的,既然真的见到了他,想必司徒辰和赵小碗的公司应该是真的,我得敲他一笔,可我在太原真没听过什么明辉集团,明耀大厦,那座南环路上早已高楼林立,倒是找不见位置,可二十八楼的建筑却也不至于无名无姓。
“方航先生,我能请问你几个问题么?”手里抓这个木棍子当成话筒放在他嘴边,方航除了苦笑并没有其余想表达的。
“问。”
我:“这件事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方航:“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了?而且你又如何破的了山脚的树林小阵?”
我大感诧异:“很难么?走着走着就上来了呀,其实我对杏桥山颇有了解呢,当初为了写书还和姐夫......那个姐夫聊过一阵。”
“哦,来之前也聊过吧?”
“写完就聊了,不过他不知道我来这里。”
方航点点头,很确信的说:“山下也不是厉害的阵势,陈爷爷抓到的木魅培养了一番仍在那里,但要是乐正林出手倒也能破的开,若非他跟在你身后,就是在你身上做手脚了。”
方航说昨天夜里赵小碗带着司徒辰与彭海庭摇摇晃晃的上山,这几天他们就住在这里,之所以下山是看病叫人去了,病是腹泻,叫人是找手下查那下毒害命的人,因为他们在山上的别墅中吃了饭就开始腹泻,怀疑有人投毒。
打我一棍子的就是司徒辰的保镖,若非小碗哥眼尖,我就被扔进神仙窟里了,哪怕下面是淤泥,凭我这小体格也得摔成肉泥。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那顿饭是山女做的,却没想到险些害了你的命,不过这也算一饮一啄,你拿他们的故事赚钱,自然要还一些回来喽。”方航温和的笑笑,虽然他的长相不算英俊却也绝不丑陋,而乐正林虽然同样的模样,可现在胖了三圈,相比起来我更希望方航陪着我姐。
念及于此我就忍不住的怒意,虽然有可能死在这里,却还要为我表姐道一句不公:“方航,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吧?还有把老婆拱手让人的男人?”
“让了么?这件事是经过万全考虑的。”方航点上一根烟,才五块钱一包,真让我感到些丢脸,其实他抽多少钱烟跟我没关系,可你是隐居高人呀,这就像成吉思汗骑匹瘸腿骡子出现两军阵前一样寒碜:“别说让那么难听,我这叫还,杜妞妞本来就该是方航命里注定的妻子,而乐正林才是方航,有错么?”
“操你大爷,老子跟你拼了。”
“别闹,别动粗。”说是不让我动粗,可一脚将我踹的险些背过气去算什么意思,而方航踢开我后便慢条斯理的解释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因为情字绕心头,世间的公理道义可以说清,可情之一字永远是最没道理的,就像画堂春,她骗的牛哥与陈爷爷赶去相救,否则五乘带着六个喇嘛抓不住二人,这是她错了,可我并没有杀人,因为情。”
“再说回你表姐,你觉得妞妞真的爱我么?只是积年累月的呆在她身边才成为一种习惯,换一个人她也会产生依赖,那这个人是方航还是乐正林又有什么区别呢?虽然出现的是我,但命里本该是他,你不要激动听我说完。”方航吐出一口烟气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公平,也知道这样做很不男人,可你若是能抛去亲情就帮我评评理,如果我陪在妞妞身边,这对山女公平么?我占了属于乐正林的身份娶了妞妞,妞妞抢了山女的位置嫁给了我,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而爷爷让我娶她,也就是阴司注定要方航与妞妞在一起,我们的事只是做给阴司看的一场戏,无非我俩是戏中人,演真了。”
“别说话,继续听我说吧。”方航换做苦笑脸:“人是人,命是命,妞妞虽然不是道人没有与天相争,但从古至今就没有任何一人不在与天争的,虽然假戏真做了,却也再也回不到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