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跺脚:“别他吗废话了,赶紧着。”
“好,我去给打水,你看见那颗柳树没有?爬上去挑最嫩的枝条用嘴叼下来,每一根都要染上舌尖血,然后是咱们脚下的青草,务必用嘴连根拔起还要染血,弄好后编成九连环在这里等我。”
说完话齐健就跑回医院,而我呆滞了片刻,这法子好像听爷爷说过,是一种类似于借命挡灾的功德术。
功德术与道术有些区别,道术借用的是阴阳二气,而功德是佛家说法自然与念力业力有关,功德便是善业,积善之人必有福报,诸邪不侵,平安百年,所谓的功德术就是让原本无此福报的人多一份功德,这样就可以抵抗冥冥之中的厄运。
按着齐健的指点爬到那颗柳树上,看到了几根刚抽芽的嫩枝条却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奈,他让连根咬断可距离太远我根本咬不到,只好凝神静气,盯住了那柳条的方位猛地跳起,电光火石之间张嘴咬下。
没咬到,我爬上树继续。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午夜十二点时分,沉寂夜幕下一个男人一次次爬上树咬树枝,这样的行为足够进精神病院了。
齐健端着一盆清水慌张跑回来时我还在与柳条做斗争,他怔怔的问:“你干嘛呢?”
“你不是让我从根部咬断么?快过来搭把手,我踩你肩膀上应该就能咬到了。”
“就你这智商怎么活到现在的?”齐健小声嘀咕着将水盆放下,拍拍手像猴子一样利索的爬上树,他没来扶我而是跳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使劲蹬踏,三两下就将树干踩断,他捡起来扔给我:“咬吧。”
“你也不说清楚,用木施法一般都不能沾土,早知道这样我还费什么劲啊!”抱着树干啃了几口,成功咬掉最嫩的枝桠后狠狠心将舌尖软肉咬掉绿豆大的一小块,浓浓的腥血涌出,我滋滋有味的舔着那些脏兮兮的柳条,而齐健又小跑到医院旁边的一家骨灰寿衣店,瞧瞧四周无人,捡起块砖头将玻璃砸烂后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