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残破的宅院内,葛朗塔、葛朗姆等一家子老小倒在地上翻滚挣扎,痛苦的嚎哭着。
“钱啊,我的钱啊!”葛朗塔双眼通红的哀嚎着:“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啊!曾祖父留下来的金币,祖父留下来的金币,父亲留下来的金币,我赚取的金币,我的钱,我的钱啊!”
葛朗塔的身体抽搐着,他的面孔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丑恶,宛如恶鬼一样。他的双眼赤红,散发出让人不敢正视的凶狠光芒。实力低微,甚至连人位战士的力量都没有的葛朗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十指深深的陷入了地上的青砖中,在青砖上挠出了深深的痕迹。
指甲和指头在青砖上磨得血肉模糊,但是葛朗塔却是丝毫不觉得痛苦。他只是痛苦的抽搐哀嚎着,大颗大颗的血泪不断的从他脸上滑落。
葛朗塔的其他族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同样痛苦的抽搐着,他们死死的盯着空荡荡敞开的地道入口,发出绝望的,宛如死了配偶的孤狼一样凄厉的哭嚎着。
“我的钱啊,我的钱啊!”这些葛朗塔的兄弟姐妹嘶声嚎叫着:“葛朗塔,还我们的钱,还我们的钱啊!”
两个生得丑恶的中年女人扑向了葛朗塔,尖锐的爪子狠狠的划过他的面孔,将他那张本来就不是很帅的老脸蛋划得稀烂。鲜血迅速的冒了出来,正陷入了绝望痛苦中的葛朗塔愤怒的跳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劈头盖脸的向自己的两个姐妹打了过去。
“是你们的错,是你们的错!”葛朗塔哀嚎道:“一定是你们抢走了我的钱,一定是!”
葛朗姆死死的盯着地道入口,他浑身的肥肉剧烈的抽搐着,双眼翻白的他嘴角慢慢拉开,一声歇斯底里宛如杜鹃啼血的哀嚎从他嘴里疯狂的涌出!
“葛朗塔,老不死的,你这个老守财奴!”葛朗姆愤怒的指着鏖战中的葛朗塔咆哮道:“是你让我把我的钱都存放在这里,是你用族长的名义,要求所有族人的钱存放在一起,是你说这些钱放在一起才更加的安全!我把我一大半的财产交给了你保管,但是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
葛朗姆愤怒的跳起,宛如一头肥胖的大蛤蟆一样跳动着。他浑身肌肉剧烈的晃悠着,声嘶力竭的哀嚎着:“我黄灿灿的金币!我白花花的银币!我光闪闪可爱的铜子儿啊!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找女人,甚至连妻子都舍不得找一个,唯恐她们花光了我的钱!”
宛如一道旋风扑了过去,葛朗姆扑到了葛朗塔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葛朗塔的脖子。他龇牙咧嘴的怒吼道:“我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省吃俭用好容易赚取的钱,我这几年为家族赚来的所有利润,还有我自己的钱,都没有了,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葛朗塔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掐得直翻白眼,他痛苦的发出‘咯咯’声响,身体一阵阵的抽搐着。
其他的族人都冲了上来,对着葛朗塔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些因为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身家而陷入绝望、疯狂状态的族人下手根本没有轻重,很多拳脚对着葛朗塔的致命要害就招呼了过去。
幸好葛朗塔的这些族人实力弱得可以,很多人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他们的战斗力连普通的少年都不如。所以他们虽然围上了葛朗塔放手乱打,可是葛朗塔却侥幸的活了下来。
倒是葛朗姆有着地位战士的力量,他死死的掐着葛朗塔,这差点就将自己的父亲活活掐死。
葛朗塔发出绝望的哀鸣声,在快要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掐死的瞬间,他从袖子里拔出了刚才那一柄切割面包和火腿肉的餐刀,狠狠的一刀捅在了葛朗姆的大腿上。鲜血‘唰’的一下喷了出来,葛朗姆痛得‘嗷嗷’惨嚎,他捂住了受伤的大腿向后急退,然后声嘶力竭的怒嚎起来。
“我的丝绸紧身裤!市价三百金币的紧身裤啊!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你弄破了它!你毁掉了一条价值三百金币的紧身裤!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啊!”
所有葛朗塔的族人同时看向了葛朗姆,他们都身穿粗布或者麻布制成的长衫,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十万、数十万金币的身家,但是他们的穿着就和普通的贫民农夫没什么两样。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对衣衫华美的葛朗姆很看不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家族的败家子,最大的败家子。但是因为他们对各种奢侈品实在是没有什么鉴别力,所以他们向来以为葛朗姆身上的衣物,比如说他的这条丝绸长裤,最多也就是两三个金币的东西。
猛不丁的听葛朗姆说他这条长裤价值三百金币,所有人的眼珠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一个中年男子愤怒的咆哮起来:“我们省吃俭用,为家族节约财源的时候。当我们的孩子都只能用稀粥果腹的时候!当我们生病了都只能大量喝清水降低体温,舍不得吃一点药剂的时候!当我们在冬天只能过着一条薄兽皮苦熬的时候!”
另外一个中年人苦大仇深的看着葛朗姆,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你这个该死的败家子,三百金币的长裤!一条长裤三百金币?这足够我们所有的族人过上五六年的好日子了!”
几个中年妇人,她们都是葛朗姆的姑姑,这些未老先衰、面容丑恶、脸上没有一丝儿脂粉的老女人宛如鬼魅一样跳了起来,疯狂的向葛朗姆扑了过去。
“我们过得这样节省,凭什么你就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