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城内被拘禁在一起,不许随意动弹的分宗族人中,一个面色苍白,生了一张长长的马脸,下巴上生了一部飘逸的长胡须的中年男子突然跳了起来,他一跃而起悬浮在半空,宛如被阉掉的公鸭一样嘶哑着声音惨嚎起来。
“南溪宗令,你要为三位宗令报仇雪恨啊!这是谋杀,这是赤裸裸的……”
林齐反手一个铜子儿射了出去,精巧的铜子儿被他两只手指轻轻一弹,带起一声刺耳的裂空声洞穿了那中年男子的眉心。‘噗嗤’一声,中年男子的身体骤然向后一样,沉甸甸的摔在了地上。
林南溪呆滞的看着林齐,他气得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毛孔内都在向外pēn_shè着热气。
“你在干什么?”林南溪死死的盯着林齐,气急败坏的怒啸起来:“你在干什么?你这该死的混……”
林齐轻哼了一声,他一把抓起两只兔子向林南溪丢了过去。两只兔子欢天喜地的大叫了一声,身体骤然化为两条黑光激射而出,以一种让林南溪为之胆寒的速度向他急速冲了过去。不等林南溪看清两只兔子的动作,一根硕大的金属杠子已经狠狠的砸在了林南溪的后心上。
‘嘭’的一声巨响,林南溪被砸得上半身的衣衫全部粉碎,他张口喷出一道热血,眼神发愣的向前扎了下去。幸好林南溪毕竟也是堂堂虎族十三位宗令之一,受到兔子的突袭,他依旧反手挥出了一柄薄如蝉翼的无柄弯刀,数十道弧月形寒光铺天盖地的向身后射了过去。
但是兔子并不在他身后,两只兔子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在林南溪震惊的目光中,两根粗壮的金属杠子狠狠的向他胸口顶了过来。林南溪刚刚后背挨了一记重击,兔子的蛮力强得离谱,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猛扑,面对面前突兀出现的两根金属杠子,他完全没有闪避的能力。
两根金属杠子沉甸甸的砸在了林南溪的胸口。伴随着刺耳的骨裂声,林南溪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一次鲜血甚至从他鼻孔内喷出,强烈的痛楚让林南溪发出惨厉的哀嚎声。但是还不等他从连续的沉重打击中回过神来,驴子已经宛如鬼魅一样出现在身后。
摆出一个完美的后踢腿弹人的姿势,驴子狠狠的一蹄子轰在了林南溪的后脑勺上。林南溪的脑袋重重的一晃,堂堂虎族宗令,就这么被驴子一蹄子弹得陷入了重度昏厥中。
林刖崖呆住了,林沥濛傻眼了,其他宗令愕然不动,而天空城堡内的所有虎族族人全都僵硬在了那里。这是虎族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堂堂宗令,负责虎族最高权柄的宗令,居然就这么被当众殴打,打得吐血昏迷!
“畜生!”林沥濛发出一声暴怒至极的咆哮,他拔出了一柄奇形蜈蚣鞭,扭曲的白色蜈蚣鞭带起刺耳的破空声狠狠抽出。原本不过三米多长的蜈蚣鞭骤然拉长了数十里,蜈蚣鞭头部的一个狰狞的恶鬼头颅带起一声厉啸,狠狠的抽向了驴子。
一张狰狞的大嘴突兀的在驴子的面前出现,方圆数百米,密布着数重利齿的大嘴内一团黑色的幽光急速旋转,一股惊人的吸力紧紧的锁住了蜈蚣鞭。林沥濛只觉掌心一痛,他的掌心皮肤被蜈蚣鞭的手柄撕开,大片鲜血不断的从手掌中喷了出来。
那么长的一柄鞭子被大嘴一口吞了下去,随后大嘴悄然消失,而驴子的嘴里则是响起了清脆的‘咔咔’咀嚼声。伴随着驴子的疯狂咀嚼,林沥濛的身体突然一晃,七窍中同时喷出了血浆。
这柄蜈蚣鞭是林沥濛的本命半神器,为了将这件半神器发挥出最强的力量,他将几乎一半的灵魂本源之力融入了蜈蚣鞭。驴子吞噬了这条蜈蚣鞭,等同于在林沥濛的灵魂上重重的砍了一刀,直痛得他嘶声惨嚎,痛得他抱着脑袋在地上连连翻滚。
林刖崖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他板着一张脸,低沉的喝道:“林齐,开启城堡结界,让我等进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林齐双手撑在城墙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宗令,我就怕开启了结界,会有人第一时间杀我灭口啊!唔,我们就这么隔着结界说话行不行?我胆小,怕死得很!而且我身子骨虚弱得很,可经不起本家那些高手的轻轻一拳!”
林刖崖眸子里的笑意更盛了,身子骨虚弱得很?身子骨很虚弱的话,能够用一枚铜子儿轻轻的一击杀死一名半神高阶的强者?就算是林刖崖,他自忖自己也不过是能做到这个程度,林齐这小子,看样子是扮猪吃老虎已经成习惯了啊!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林刖崖一本正经的说道:“放心,有本宗主持公道,谁也不能冤枉了你,谁也不能轻易的动你一根头发!快快打开结界,小心等会那些翼人又回来了!”
林齐摊开了双手,然后有气无力的长叹了一声:“好吧,大宗令可是要为我做主啊!如果本家都不能为我主持公道,那林齐只能胆大妄为的做出某些不忍言的事情。所谓狗急跳墙,大宗令啊,我林齐虽然实力低微,在本家也没什么后台靠山,但是被逼急了,也是免不了做一些凶煞之事的!”
林沥濛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他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大宗令,你听到了!你听到了!这林齐狼子野心一览无遗啊!他这话,你听到了!这小子就是一个狂悖之徒,大宗令啊!”
林齐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突然一步迈出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