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屠夫杀的猪,猪肉味道好香,猪头吃了好多排骨,好撑!
辛辛苦苦大半年减掉了十来斤肉,一个过年估计又回去了!天哪!
‘当啷’一阵乱响,恩佐身后的那些龙骑兵当中,有一大半的人吓得兵器都掉在了地上。
朝他们冲过来的,可是伯莱利戍卫军团的那群凶神啊!和龙骑兵这种更多用来维持帝都治安的轻骑兵军团相比,这些主力作战军团的士兵,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能随意殴打十个到二十个龙骑兵。
这些刚刚被招进龙骑兵的战士胆怯的向后退却,他们吓得两条腿都一阵阵的发软,根本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不仅仅是这些戍卫军的战士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贝鲁帝更是他们不敢冒犯的大人物。
他们只是平民,只是学了点武技的平民,普通一个男爵都能随意主宰他们的生死,更不要说这样一个侯爵,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中将了,而且他的父亲,更是帝国如今唯一的元帅!
恩佐却是露出了骄傲的冷笑,看着贝鲁帝用尽全力抽打下来的马鞭子,他镇定自若的一剑就刺了出去。长有四尺二寸的刺剑和空气剧烈的摩擦着,发出了一声尖锐的裂帛声。剑锋前方有一道尺许长的寒光闪烁,一缕缕极细的符文在寒光中摇曳闪烁,散发出锐利刺骨的寒意。
贝鲁帝惊骇了,他惊讶的看着恩佐——居然有人敢对他出手?
在伯莱利,在高卢帝国的帝都,在他贝鲁帝一手掌控的军团负责驻防的辖区,居然有人敢向他出手?哪怕是他主动打人,哪怕是他主动的扭曲黑白强行给人扣罪名,但是这一切,恩佐不都是应该乖乖的低声下气的任他折腾么?
居然有人敢反抗他!
这种事情,贝鲁帝从来没碰到过!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爵位比他的父亲低、军衔比他的父亲低、家族势力比他的家族弱的人敢这么做!没有人敢这么做!哪怕是那些公爵、侯爵,只要他们手中掌握的实权不如贝安元帅和贝鲁帝本人,就没人敢对他露出丝毫的不敬!
这就好像一只老鼠突然对一只猫露出了獠牙,这种荒诞荒唐的事情让贝鲁帝诧异了,让他震惊了,让他一时间失神了。所以恩佐的刺剑准确的刺在了贝鲁帝的马鞭手柄上,就听得一声炸响,贝鲁帝纯金铸成的马鞭手柄炸成了无数碎片,在贝鲁帝的掌心划出了无数条白色的划痕。
刺剑再次一转,一道寒光准确的刺进了贝鲁帝的左腰软肋。
剑锋一抖,贝鲁帝身上厚重的闪过一抹厚重的乌油油的光芒,一片片龙鳞一样的鳞甲形光盾贴着贝鲁帝的甲胄不断的浮现,恩佐的这一剑刺穿了七片鳞甲形光盾,随后剑锋骤然折断。
贝鲁帝露出了讥嘲的笑容,恩佐的剑很快,出乎贝鲁帝意料之外的快。快得惊人,快得吓人,甚至圣士级的剑客当中,也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么快的剑势。但是快又能怎么样?
贝鲁帝身上的这套甲胄,可是他们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一套中品圣器级的重甲,防御力在中品圣器中也是上上之选,甚至足以抵挡魔法床弩和魔法投石器的正面攻击。就是凭借着这套战甲的强悍防御力,贝鲁帝在诺曼战堡鏖战数十年,这才连伤疤都没留下几条。
圣器本来就少见,而圣器级的护甲更是罕见,中品圣器级的重型甲胄,这在西方大陆也是为数不多的精品。恩佐手上的刺剑只是一柄上品的魔法兵器,这就好像恩用一根面条去刺一块石头,能刺穿贝鲁帝的防御力这才有鬼。
“恩特?马尔特!”贝鲁帝无比威严的怒声呵斥道:“你胆敢当街行刺我,你一定是拉图斯的乱党!”
刚才想要表示自己的忠心,巴巴奔上前的那条高有三米左右的黑甲将领狞笑着向恩佐冲了过来,他宛如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俯下身体,用右肘和肩膀顶在最前面,狠狠的向恩佐的胸口撞了过去。
这个家伙在贝鲁帝的麾下也是一等一的悍将,他的这一击被他自己命名为‘陨星冲击’,的确也有着陨星之灾那样可怕的威力。在诺曼战堡,面对兽人的重装魔兽骑兵的时候,这个家伙曾经依靠这一招一击击溃了一支三千人的兽人重骑!
右肘挺在前方,黑甲将领浑身的肌肉都在跳动,他已经用出了最大的力量。空气在他的肘尖剧烈的压缩着,透明的空气已经被压缩成了肉眼可见的白色气障。伴随着沉闷如雷的轰鸣声,他的肘子狠狠的撞在了恩佐的胸口。
恩佐上半身的衣衫炸成粉碎,他的胸膛骤然向内陷了一寸有余。
贝鲁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一次性将问题解决干净吧。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贝亚,然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实在是让贝鲁帝没话可说了。
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够给他一个直接的教训——作为贝安元帅的嫡亲孙儿,作为他贝鲁帝的儿子,有些事情哪里需要那么谨慎小心?还栽赃嫁祸?传出去不是丢光了他贝鲁帝的脸?不就是对付一个恩特?马尔特么?直接扣上叛逆的名头杀了就是,区区一个幸进之臣,难不成圣光一世还会为了他得罪在军中掌握了巨大权柄的贝安元帅么?
嘴角微微勾起,贝鲁帝开始盘算等会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教训儿子。
就在这一瞬间,恩佐的皮肤下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冰蓝sè_mó纹,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从他体内轰然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