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含烟醒转之后,见师姊坐在自己身旁,欲要起身。江含月伸出手掌拦下,说道:“小师妹,你有伤在身,好生静养。”水含烟道:“师姊你肩头的上怎么样了?让我看看,给你敷些药。”江含月微笑道:“没什么了。”
忽然她伸手卷起水含烟的袖管,瞧了一瞧,自语道:总算还在。原来水含烟雪白的手臂上点着一个朱砂印记。她见师姊查看自己的守宫砂,忙问道:“师姊,你……”。
守宫砂是辨别女子是否失身的标记,玄女宫师长为门人点守宫砂,其意就是约束弟子,一旦谁手臂上的守宫砂消退,定是犯下了淫戒。犯下淫戒弟子也会被废去武功,逐出门墙。(备注:这是古代封建迷信的甄别女子失身之法,并未有任何科学依据,文中引入武侠小说,读者一笑置之。)
江含烟正色道:“我是看那恶贼有没有欺辱你?”水含烟拉着她的手道:“萧大哥待烟儿很好,他并未欺负我。”江含月面色一寒,厉声道:“你这萧大哥叫的这般倒挺热乎,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他是我们玄女宫的仇人,你和仇人在一起居然听信他的鬼话。”
水含烟见师姊声色厉俱,心中委屈,眼眶里泪水打转,低声道:“我……我相信他是好人。”江含月见她泫然欲泣,心下一软,转和语气柔声道:“傻师妹,男人是这世上最会骗人的动物,师父时常教导我们,难道你忘了?”水含烟抹了抹眼泪道:“萧大哥不顾性命的救我,他又怎会是害死我玄女宫姊妹的凶手?”江含月道:“师妹你有所不知,这世上大奸大恶之辈,最善于用言语迷惑人。他当日挟持于你,你忘记了么?”她二人又说了很多话,直到两更才睡下。
萧云帆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匆匆洗漱过后,便走到院子中来。
这时,水含烟与江含月也换上了农家衣衫正在帮那妇人晾晒衣服。水含烟见萧云帆起来,说道:“萧大哥你醒了?”萧云帆点了点头。江含月依然是冷冰冰的态度,只顾做手底的活并不去理睬他。
那妇人站起身来,擦了擦手,说道:“萧兄弟你先坐,我这就去给你把粥热热。”江含月冷哼一声道:“他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脚,何必劳烦大嫂呢。”那妇人要去,却被江含月拦住。
萧云帆苦笑道:“江仙子教训的是,不劳烦大嫂了。那我就借厨房一用,还望大嫂允许。”那妇人道:“这……这恐怕不妥,若是我们当家知道我如此怠慢恩公,定然会责怪于我,我这良心也会不安的。”
萧云帆道:“大嫂,大哥既然待我与亲兄弟一般,嫂嫂又何必计较这些事。恩公二字在我面前休要再提,况且嫂嫂手下有活,兄弟我也左右无事,家常便饭我还是能做的。”说着径朝厨房走去。
正午时分,萧云帆与洪坤叙话,这时水含烟走了进来说道:“萧大哥我师姊她……”萧云帆见她神情落寞,温言道:“烟妹,我知道,江姑娘她对我有成见,也全怪不得她。这件事我自会更他解释清楚。”
水含烟点头道:“难得萧大哥深明大义。待会儿还请萧大哥跟我师姊单独谈谈,这件事……”说着她苍白的脸颊上便流下泪来,跟着便跑出了屋子。洪坤拍了拍萧云帆的肩膀说道:“行了萧兄弟,这女人嘛得哄,快去吧。咱哥俩儿说话的时候还多呢。”萧云帆长叹了一声道:“洪大哥说的甚是。”
萧云帆掀开门帘时,屋内江含月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她见萧云帆走了进来便道:“萧云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得我师妹的信任,但是你决计骗不到我。我师父师叔们此行下山,在黄陵镇上遭人暗算,这一切都和你脱不开关系。你今日若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休怪我剑下无情。”符咒师之凡尘道
那皮能一声惨叫呆在原地,而鹰钩鼻大汉似乎早有防备,向前纵跃而出,将铜钱尽数避开。他抬起头来,将缠在腰间的软鞭一抖,虎吼一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萧云帆右足在树干上一点,形如鬼魅般向那汉子扑来。这大汉手腕一扬,长鞭如灵蛇般向半空卷去。萧云帆身在空中,眼见那鞭稍便要卷住他脚踝。他左足一缩,身子如陀螺般旋开。跟着他掌心在一棵树一按,再此向那人扑击而去,口中叫道:“看镖。”
鹰钩鼻大汉以为他真要发镖,手中长鞭在面前不断画圆护住胸前要害,岂料萧云帆伸手一晃,并未发出暗器,而他的人早已凌空翻身落到对方身后,手肘一撞击在对方要穴。身子一转,又出现在那人面前。鹰钩鼻大汉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口中说道:“你……你是人,是鬼?”萧云帆前臂一身,五指捏在对方咽喉,冷笑道:“你说我是人是鬼?”
那人看着萧云帆的脸,眼光一闪道:“你是人,我认的你,你是萧云帆。”萧云帆吃了惊,奇道:“你怎知我是萧云帆?”那人笑道:“主人说你不可小觑。我韩天宝栽在你手里,心服口服。皮能,是时候报答主人了。”他并未回答萧云帆的问题,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来。萧云帆猛然醒悟,他们抓了玄女宫的人,玄女宫的人有自己的画像,他们见过画像,所以知道他并不稀奇。
这时只听得皮能颤声道:“韩大哥,我不想死,我的老相好还等我赎身……”。韩天宝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嘴角沁出鲜血来。忽然,他睁大了眼喘气说道:“我……我们决不能泄露身份,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