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点点头,没再出声。
太后见皇上的表情,知道对于这件事皇上的心里还有一些排斥,她也不好再催促,说道:“哀家说的话,皇上自己考虑考虑吧!哀家就不打扰皇上了。”
君落让福安送了太后出去,眉头微微蹙起,眼里有些思索之色,良久,他的眉才舒缓开来,眼中露出不屑的光。
“福安!”
福安一直把太后送到了明安宫,欲走却是被唤住了。
“奴才在!太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福安也是一个明眼人,立刻就低眉顺目的应承道。
太后眼中露出赞许的光,笑道:“哀家就喜欢你这聪明的性子,回去给哀家盯着皇上,还有多在皇上面前说说淑妃的好话,知道吗?”
“是!是!奴才明白!”福安点头哈腰的应着,太后瞧着欢喜,拉着他的手一拍,塞了串翡翠手链于他,“哀家就喜欢明白人!”
……
锦绣宫的院里,一道倩影俏然而立,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一轮弯弯的月。
“秀,怎么站在院里?风大,小心着凉!”水兰瞧见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催着淑妃回屋。
“不碍事。”鸾清清却是摇头说道,水兰见自个主子似乎是有心事,也不好开口问,只得陪着她站。
夜风吹发,衣袂渐冷。
鸾清清扭头看水兰,突然问了一句,“水兰,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秀的话,水兰跟了秀已有八年零九个月。”水兰不知鸾清清问这来干嘛,还是如实答了。
“你记得倒是清楚!”鸾清清眼里掠过一丝诧异与欣慰,沉吟片刻,又问道:“你觉得,我对你怎样?”
“秀对水兰可是说不出的好!”水兰笑着回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紧张道:“秀为何这样问?难道秀”
还不等水兰的话出口,鸾清清便是打断了她的话,神情十分严肃道:“水兰,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水兰微微一怔,点了头。
“你明日就去宫外,按着这方子抓些药来,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鸾清清从怀里摸出一张早已经写好的方子,递给水兰,水兰接过,心里有些疑惑。
龙安宫,
“皇上,今晚去哪位娘娘的宫里?”福安走了进来,笑呵呵地问道。
君落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今日孤心里有些烦,哪个宫也不去!”
“喏!”福安公公躬身应了声,君落上下看了他一眼,笑道:“今日送太后回去,太后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没.”福安公公想了想,有些心虚地回答。
“今日太后来孤这儿,让孤早些立一个皇后。”君落说着,顿了顿,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福安公公的神情,“你觉得,孤立哪个为好?”
“这个.”福安公公看了一眼皇上,想了一下,才回道:“奴才觉得,丞相的女儿淑妃娘娘端庄贤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才貌双全,深的皇上喜爱,如今已有了身子,封为皇后倒是应当。”
“孤也这样想过,只是,孤心里还有其他人选,况且现在立后,是不是有些早了?”君落眼珠一转,笑着说道,他心里早就有了思量,他现在担心的是若是封了鸾清清为后,丞相一家的势力在朝中便会独大,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福安公公在心中汗颜:现在立后还早?先立后在纳妃的皇帝可多着呢!可这心里虽然有想法,但也不敢那样说出来,只是婉转的表达了国不可一日无后,让皇上早些定夺的观点。
“你是不是受了太后的好?”君落见福安拐着弯劝他立后,厉声道,随即阴阴一笑,问了句,“不如,孤把你送到太后那边去当差,怎样?”
“奴才不敢!奴才的心里只有皇上!”福安赶紧摇着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敢?你呀!”君落摇了摇头,“孤心里最讨厌的就是东算计,西算计的人,你在孤身边也这么久时间了,大小也算是孤身边的老人了,你的心向着谁,可是要分明白!母后让你监视孤,孤不计较,毕竟这宫里大大小小这么多人,有什么事也瞒不住她,可有些事,能含糊过去的,你可千万不能给她知道,不然,你就把她当你主子吧b再问你一次,你是呆在孤身边,还是调你到太后跟前去?”
“皇上,小的哪也不去,小的就在您跟前!”福安说着赶紧跪下,爬到皇上的脚边,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腿:“皇上,小的错了,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您放心,只要皇上不想让人知道,奴才打死都不再漏一个风,奴才死也做您的狗……”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君落说着,将一卷书砸在了福安的头上,“待会儿去给孤拿套太监的衣裳来!你亲自去拿,别让任何人知道。”
“皇上要那作甚?”福安一愣,不解的问,君落一竖眉,“让你给孤拿,你就去拿,废话那么多干嘛!”
“是,奴才知道了!”福安顺眉应道,君落白了他一眼,又说道:“等会儿孤要去未央宫,可别让太后知道!”
福安顿时恍然,连连点头,“奴才明白!”
君落摆了手,福安公公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是拿来了一套太监的服装,伺候着皇上换了衣裳,重新穿戴了一番,见着皇上这太监的打扮,随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君落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觉得满意后,丢给了福安一挂东珠链子,让福安公公在这殿内把灯亮着,自己才偷偷摸摸的出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