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未央宫内欢声笑语,舞歌好久没这么高兴过,看着手上的红玉,心里顿时生气了一抹忧愁。
“福安公公到。”
外面一声唱诺,舞歌松开手,让莲心扶着坐到了软榻上。
“娴妃娘娘吉祥。”
“起来吧,福安公公,这么早过来,可是有急事?”舞歌揉了揉微疼的眉心,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福安。
福安总是这样,不论从何处来,多么着急,总是不会像常德一样气喘吁吁,不管遇到何事,总是气淡神闲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到底所为何事而来,是喜是悲。
“回娴妃娘娘的话,奴才奉皇上之命,给娘娘送新衣来了。”福安从地上起来,对着后面的人摆了摆手,太监们便端着衣服送到了舞歌面前。
“辛苦福安公公了,请福安公公回去替本宫谢过皇上。”舞歌脸上看不出欢喜还有忧伤,只是淡淡的说道。
“是,娴妃娘娘,皇上特意交代了,晚上过来未央宫用膳。”福安公公抬头,又说道,这才能看见嘴角淡淡的笑容。
“好了,本宫知道了,福安公公慢走。”娴妃苦笑了笑,随后便下了逐客令。
“是,奴才告退。”福安公公笑着,弓了弓身子,然后带着太监们走了。
福安公公走后,殿内的欢声笑语也停止了下来,丫鬟们纷纷离开,去做别的事情了。
看着莲心手上的衣服,舞歌也没有觉得有多安慰。
“主子,这衣服,是用云锦制成的呢。”莲心看着手上的衣服,有些惊喜的说道。
“布料珍贵还是人心珍贵?”舞歌反问道,看着那衣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莲心尴尬。放下手上的东西,看着主子问道:“主子,您是嫌烟妃娘娘跟婉妃娘娘宫里的都是皇上亲自送去的,而咱们这宫里确实让福安公公送过来的吗?”
前两日,在丫鬟们口中听说了,这皇上亲自去给其他两位送新衣,在后宫之中,大家也都默认了这舞歌已经失势,皇上正宠的是婉妃跟烟妃。
“衣服收起来吧,交代小厨房。晚上不用做东西了,让掌膳房的送过来便是了。”舞歌皱眉,揉了揉微疼的
眉心。然后回到软榻旁边坐了下去。
“主子,您这样?”莲心知道自己家主子是在赌气,有些不安的提醒。
“怎么,我说的话,你有问题吗?”舞歌沉着脸。看着莲心,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但是懒得解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是在吃醋,是在生气,还是因为皇上?
或者是因为心里觉得委屈。当初,皇上宠她的时候,冷落如烟跟梁婉云。她总是很大方的让皇上过去,如今,这皇上当真的过去了,却是她被冷落了。
这世道,她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为何,就不能平等一些。
她对这些原本是最不介意的了。但,没想到最后,却落到现在这样。
到了傍晚,舞歌在宫里等待多时,往院子里探望了多次,都没有看见皇上的身影,不禁的有些失望了。
“莲心,布菜吧,不等了。”舞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莲心说道。
“主子,要不,您再等等?以往皇上不来的时候,都会派福安公公过来说的,再说了,常德已经过去看了。”莲心犹豫了一下劝着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好看的,皇上若是愿意来,自然是会早早的过来,这没来,自然是有事耽搁了,再让人过去问,到时候,皇上便会说这未央宫的人不懂事。”舞歌有些怒气,执意让丫鬟们开始布菜。
可,这才刚开始进食,外面便想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舞歌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吃着饭菜,等到脚步声进了殿内,才缓缓站起身来。
这刚才那淡定,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莲心吓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吉祥,臣妾给皇上请安了。”舞歌福了福身子,口中的饭菜还在嚼着。
“怎么,孤还没来,娴妃你就不耐烦的自己开始吃了?”君落看着桌上已经开动的饭菜,略微的有些不悦。
“皇上这么久不来,臣妾还以为皇上在别的宫已经入座,所以...”舞歌没抬头,直接坦白地说着,后又继续道:“所以,臣妾便自作主张,自己开始了,请皇上莫要见怪。”
“恩,坐吧,孤理解。”君落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伪装了自己的情绪。
这样一来,一顿饭,舞歌都是沉默不语,静静的吃着面前的菜,将坐在对面的人完全当成了透明人。
对面,被当成透明人的君落心里自然是不舒服,有些愤恨,但,却又没有说什么。
一顿饭,自然是在很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的。
“莲心,派人收了碗筷吧。”用完了膳,舞歌轻声说玩,丫鬟们便上前伺候两人收拾了一下。
君落本想做到软在身后轻声提示:“皇上,时辰不早了,外面又是天寒地冻,请皇上早些回去吧。”
这话一出口,收拾的丫鬟们手都抖了一下,端着茶进来的莲心也抖了一下手。
君落看着四周的动静,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舞歌身上,略微的有些不悦。
“既然娴妃你这么不想孤留在这儿,那孤便走了。”君落皱眉,说完,便往殿门口走去。
“皇上慢走,臣妾不送了。”舞歌起身,福着身子,没有抬头,等到脚步声消失了,才缓缓的抬头,重新坐到了软榻上。
“主子,你这是为何呢,明明是个很好的机会,您可以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