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盒汉堡包,锡纸散发出腾腾的热气。
四懿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尽管不是第一次吃汉堡包,但是在飞机上吃确实是第一次。
飞机上的所有的事务对于四懿来说,都是全新的课程。吃完之后,四懿和往常一样准备自己把这些垃圾丢到垃圾桶里去。
“四懿,会有空姐来收垃圾的,不用我们自己动手的。”年轻的导演梅正皓笑笑地提醒四懿。
四懿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正的乡巴佬,啥事都不懂,感激地看着导演。
不一会儿,刚才送吃的空姐端着空盘子来收垃圾了。
四懿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空姐的职业人人羡慕,但书中也说空姐是漂亮的空中餐厅服务员和打扫卫生的清洁员。
有姣好的容貌的在校初中生高中生或者是大学生,空姐从在学校被挑到航空学校,进行严格的职业教育,进行礼仪课和形体课的培训以及其它方面的职业教育。
咬着一根筷子练习形体,笑的时候必须露出八颗牙齿。站立时双腿夹一张纸,每天的功课还要拉韧带,压腿一个小时以上。
四懿仔细地大量起空姐来,空姐穿着得体的制服,笑起来特别美,是那种没有任何做作的亲切的自然美。
来收拾垃圾的空姐也忍不住地多看了四懿几眼,也看了看四懿身边的年轻导演梅正皓几眼,空姐微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让四懿理解不了的神秘。
四懿在舞蹈学校时练习时体会过压腿,拉韧带的苦,觉得舞蹈演员很苦的。
但是时常在电影里看到很多演员在舞台上的光鲜的高光时刻的灿烂笑容,那些苦痛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四懿老爸曾经对四懿说过,别老是看那些光鲜亮丽的演员,演员群体里也有很多底层的演职人员的。
“喂,四懿,你在想什么呢?”梅正皓看着四懿发呆,笑笑地问道。
四懿立马眨了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梅正皓道“没有想啥,看到空姐,突然想起自己练习形体课的情景来了。”
“以后长大了的理想是当空姐还是开飞机的驾驶员?”导演梅正皓问道。
“我,我吗,我还没想好呢。”四懿扭了下头,不好意思地道。
“顺其自然最好,读自己喜欢的专业,然后呢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梅正皓道。
“哦,没想过以后呢,我老爸说,最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读好书呢。”四懿道。
“你觉得拍电影好玩吗?”梅正皓问道。
“没什么感觉,现在还说不出来。”四懿看了一眼梅正皓道。
“各位旅客,很抱歉,飞机由于气流正常的颠簸,给您带来不便,不必惊慌!”播音系统又开始播音了。
飞机开始颠簸,四懿的心也是一上一下的,非常紧张,四懿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前方的氧气罩发呆。
“别紧张啊,四懿,没事情的,飞机正常的颠簸,和汽车行驶在不平的道路上颠簸是一个道理。”导演梅正皓安慰四懿道。
“喔,这样子啊,知道啦,导演。”四懿心开始慢慢地平静,望着舷窗外,惊喜地道,“哇,导演,你看,白云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舷窗外,朵朵白云,和书上描绘是一样的,如棉花般的,一朵接着一朵。
飞机正好在云朵的上方,云朵铺得像一大块棉花田,但是看不到边界,也一点看不透,看不穿这厚实的白云层。
四懿眼里看到的是机翼和白云,在这万里高空,四懿第一次觉得自己悬在天际。
天上面还是天,天有多大,有多远,天有多高,一切都是未知的。
小时候,在奶奶的石家大院里,奶奶常常给自己讲天庭里的故事。
自己离天这么近,但是四懿看到实实在在的白云后,觉得原来在地上看到的天和在天上看到的天完全不一样。
“有句话讲,你要上天啊,我觉得很好玩。”四懿突然侧身对导演说道。
“上天?好玩?”年轻的导演梅正皓一听这,看着这古怪精灵的石四懿,不觉非常愕然,于是嘴里说出心里大大的疑问。
“是啊,上天很好玩啊。”四懿脱口道。
“上天好玩?四懿,上天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啊。”年轻的导演梅正皓道。
“导演,你咋想的,我们现在不是上天了么?”四懿歪着头对梅正皓道。
“我们这是在天上飞,不是上天啊,四懿!”导演纠正四懿道。
“导演,你怕”四懿差点脱口而出那个字,但是立马打住。
大脑里瞬间出现一个空难事件,全机几乎无人生存,只有一个女孩摔在一个斜斜的雪坡上得救,但是四懿忘记确切的事件名称了。
这可不能瞎说的啊,否则全机的人要打死自己啊。
“四懿,不可乱说啊。”梅正皓脸色骤变道。
“嗯,好吧。”四懿也没再说什么,但是四懿看着舷窗外,大脑里一直在搜索那次空难的名字。
四懿也不知道为啥,心里一直在想着“生死”这两个字。四懿胡乱地想,飞机摔在水里的话,自己还可以游泳,如果摔在陆地上,肯定摔死。
这可和平常那个石四懿完全不同,从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四懿没停止胡思乱想过。
是自己的恐高症使然吗?
四懿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石四懿胡乱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广播系统又开始播音了。
“各位旅客,很抱歉,飞机由于气流正常的颠簸,给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