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和魏越被人利用了弱点。
这俩人被侯成拉去喝酒,成廉被灌醉,魏越则是被侯成准备的美女勾去了魂。城中异变陡起时,魏越惊醒过来,意欲返回军中应变,结果被侯成偷袭,刺死在榻上。他们两个不出现,吕布的骑兵主力就失去了指挥,城内的混乱很大程度上是他们造成的。
一夜乱战下来,本来就兵力薄弱的濮阳军再受重创。郝萌的三千步卒死的死,逃的逃,已经不复存在。城内守备的部队折损近千,再加上陷阵营在内乱和夺门之中死伤的百余人,濮阳军这一次的损失,比去年和曹操打的那一仗还大。
城内居民的损失则更加惨重。
叛军放火是为了制造混乱,火势当然越大越好,当晚半个濮阳城都陷入了火海,要不是各家都拼命自救,说不定濮阳城直接就化成白地了。
一场大火下来,财产、人力的损失不计其数,每家每户都有人或死或伤,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濮阳城的时候,全城正被呜咽声所笼罩着,让人遍体生寒,即便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之意。
赵云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悲伤。这些情绪显然是因城内的景象而来,常山赵子龙可不是纯粹的猛将,他的强大,来自于他心中的坚持,眼下的情形,对他的触动是很大的。
“文长找到了魏续,不过当时他已经在率队入城的路上了……他收拢了不少溃兵,说是要去寻吕将军领罪,他身边的溃兵足有四五百,文长不敢独断,所以只能看着他进了宾阳门。”赵云带回来的还有个坏消息。
“这贼胆子倒大!”王羽一拳砸在墙上,非常郁闷。魏续胆子不见得多大,他很可能只是吃准了吕布夫妇的性格,知道自己能保住小命。
赵云继续说道:“陈宫、侯成、鲍信都没找到,大概是见势不妙,已经逃离了濮阳城,单是魏续一人,孤掌难鸣,纵有异心,应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也只能尽量往好处想了。”王羽叹了口气,别人家的事务,总是无可奈何的,也只能先往好处想了。
说起来,这场大乱令得吕布势力大损,说不定,两军合一的计划可以提前进行了。如果是这样,魏续一个跳梁小丑,确实不足为患。
“鹏举,鹏举!你在这里做什么?父亲回来了,他要见你!”
现在府中精力最充沛的就是吕绮玲,她向往战阵很久了,昨天是第一次参与实战,而且一仗打的也是畅快淋漓。和吕布汇合后,她本想再接再厉,结果却被吕布安排在府中留守,憋得够呛。
“现在?”王羽大觉意外。大乱方平,吕布应该很忙才对,见自己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怦然心动起来。
“现在。”吕绮玲点点头,然后噘着小嘴嘟囔道:“肯定是要向你道谢了,他偏心啊,昨晚明明是人家一路冲在最前面,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他却连一句夸奖都没有,一回来就只问你……”
王羽看得好笑,一抬手,轻轻在女孩脸上一捏,笑道:“都是一家人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放心吧,等开庆功宴的时候,没人会忘记你这个大功臣。”
大概是从未和人有过这样亲昵的接触,吕绮玲一时倒是忘了和王羽计较他逗小孩似的语气,捂着脸颊,呆呆的站了很久,等王羽已经笑着走远,这才回过神,恨恨的一跺脚,叱道:“谁,谁和你是一家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你,你也不怕羞!”